他还想跟我套近乎,他以为他是司玉珠的侄子,我就能给他打个折,但我每次都给他开高价,把他的信用卡被刷爆!”
沈音音被温柠逗笑了。
她和温柠在咖啡厅里坐下,沈音音兴致勃勃的问她,“昨天温晋礼回总统府后,司玉珠怎么样了?”
沈音音提起这事,温柠先笑出声来。
“爸爸回来后,冲司玉珠发了好大的火。
我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今天早上,我看到司玉珠,就发现她的两边脸颊肿起来了。”
温柠不禁好奇的反问沈音音,“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让我爸对司玉珠,发了那么大的火!”
这二十多年来,温晋礼从未和司玉珠争吵过。
司玉珠是他的解语花,温晋礼在政治上遇到什么烦心事,回家后,他都会找司玉珠纾解。
温柠一直以为,凭着司玉珠的智慧,即便她人老珠黄了,她在温晋礼眼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而温柠自己,能在温晋礼面前,稳住自己温家大小姐的地位,就已经很艰难了。
她即便想离间温晋礼和司玉珠,却也难以真的下手去施行,因为她觉得自己做不到,又容易给自己惹来麻烦。
可沈音音在总统府住了一晚,就让温晋礼赏了司玉珠一巴掌。
沈音音要是在总统府多住几个晚上,司玉珠的那张脸,得肿成猪头不可。
沈音音就和她说了,自己怎么在芯片上动手脚的。
司玉珠要栽赃她,她不着痕迹的让温晋礼自己发现,司玉珠在对付她。
而且,司玉珠居然拿温晋礼手中的机密文件,对付沈音音,还让赶到秦氏集团的温晋礼,在沈音音和调查局那些人面前,差点下不了台。
憋了一肚子气,回到总统府的温晋礼,看见司玉珠那张脸,他就来气。
他若不把司玉珠骂一顿,一肚子的气着怎么消。
温柠忍不住鼓掌叫好,“音音,你的到来,能让司玉珠犯更多的错误!”
沈音音目光宁静的看向温柠,“你也恨她的,是吗?”
温柠勾起唇角,她笑的明媚,“你是阿遇的妹妹,我对阿遇毫无保留,我对你,也会毫无保留。
从一开始,我和阿遇就是契约婚姻,我们结婚就是为了联手,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对付司玉珠、毁掉温晋礼,击垮整个总统府!”
温柠的恨意燃烧起来了,沈音音问她,“温晋礼是你的亲生父亲,温柠,你……”
她想知道,温柠对温晋礼恨到什么程度,那毕竟是温柠的父亲,若沈音音和陆遇对温晋礼下重手了,反而会让温柠陷入痛苦中。
温柠的目光里,闪烁着凉薄的笑意。
“他是我爸爸,但他也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他既然不爱我妈妈,不爱我这个女儿,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和妈妈结婚,更不该生下我这个女儿!
从我记事起,我的爸爸一门心思的扑在别的女人身上,你说他爱惨了司慕雪吧,可跟他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是司玉珠!”
过往的事再次提起,字字泣血,温柠脸上的笑意被寒气包裹,她的瞳眸失去焦点,只将视线,定在桌面上的咖啡杯上。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温晋礼那么虚伪的人呢?
他在爱极乐司慕雪的同时,又在追求我妈妈,我妈妈以为,他是真的放弃司慕雪了,可温晋礼看上的,也就只是我妈妈背后的家族罢了。
我妈妈傻乎乎的,答应了和温晋礼结婚,生下我之后,她就患上抑郁症了。
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司玉珠住进了我家里,我妈妈在生病的时候,他们两在隔壁房间里肆无忌惮……”
温柠永远不会忘记,她母亲发高烧的时候,她哭着去找温晋礼。
她推开门,看到温晋礼把司玉珠压在床上,她听到温晋礼喊着:“慕雪,慕雪”,司玉珠忘情的回应着那个男人。
那时候温柠还小,眼前的一切,令年幼的她难以理解。
被温晋礼压在身下的女人,不是司慕雪啊,她的爸爸和司玉珠,为什么要这样?
她流着泪,站在门外,突然小腹剧痛,胃里翻江倒海,她扶着墙,把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虽然她无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可她本能的觉得恶心!
几个月后,在某天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的妈妈爬到阳台上,从1楼跳了下去。
那时候,温勋还没成为总统,他们一家住在高层住宅里。
温柠看着自己的妈妈,像白鸽一样在空中飞翔,看到妈咪的身体落地后,被鲜血浸染。
“温晋礼总是跟我妈妈说,如果你能像司慕雪一点就好了,就是因为,你样样不如司慕雪,我才需要司玉珠在我身边,司玉珠起码在相貌上像司慕雪呢……”
温柠扯起唇角,讽刺的笑意蔓延而出。
“妈妈死后,不到半年,温汐就出生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温汐出生后,温晋礼没给她上户口,一年后,温晋礼把温汐改小了一岁,才将自己又有了女儿这事,公之于众。
而司玉珠到现在,都没有和温晋礼领过证。她自始至终,都被温晋礼当成替身,我想看司玉珠,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想看温晋礼道貌岸然的虚假模样,被彻底撕碎!”
温柠的手指向内收紧,她想喝一口咖啡,稳住自己身体里,被激起的滔天恨意,可拿着咖啡杯的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弯着腰,森冷的寒气笼罩在温柠身上。
“……他害死了妈咪,也毁了我……”
温柠抬起头,面对沈音音的时候,她努力挤出笑容来。
“音音,我坦白和你说,我和你大哥不会有未来的,我有性冷淡,看18禁片子都会吐,更别说……”
温柠咽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我不能耽误了陆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