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冉冉漂亮的脸孔微微扭曲了，捡起手机，眼底闪过一抹疯狂的阴霾。
……
晚上，五个人一起吃完饭后，殷宵带着温沐遥和闪闪回了家。
闪闪疯玩了一天，路上的时候就累得趴在温沐遥的怀里睡着了。
进门后，温沐遥把闪闪放到了小床上，轻手轻脚地帮她脱掉衣服鞋子，又拧了条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脚，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离开了她的卧室。
她来到客厅，见殷宵坐在沙发上，目光十分直白地看着她，有些不自在，别过了头：“你还不走吗？”
“你想赶我走？”
殷宵走了过来，握住她白皙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两下，声音低低地道。
他呼出来的热气吹拂在她耳朵上，把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都吹了起来，她连忙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这个意思，太晚了，我想休息了。”
白天一直五个人在一起玩，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夜深人静，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温沐遥控制不住地有些害羞。
殷宵也感觉空气有些热，喉咙滚动了一下，说道：“我想留下来。”
“不行……”
“昨天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殷宵打断了她，“昨晚回去，我又做噩梦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听上去竟然带着几分可怜。
温沐遥张了张嘴巴，突然感觉拒绝的话无法说出口了。
殷宵又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就住一晚，我明天早晨就走。”
“……那好吧。”
两人分别去洗了澡，温沐遥换了一件十分保守的睡裙，还在殷宵的抗议之中逼他把白天穿过的脏衣服又穿了过去，和他并排躺在了床上。
黑夜中，温沐遥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有些难以入眠。
突然床的另一侧动了动，男人翻了个身抱住了她，下巴磕在她颈窝里蹭了两下，有些刺的胡茬扎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干嘛！”
“你很久没叫我哥哥了。”
突然，殷宵说了这么一句。
漆黑的卧室里，温沐遥僵住了。
哥哥这两个字，真的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回忆。
“叫一声。”
她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
他清爽温热的鼻息喷吐在她颈侧上，酥酥麻麻的，温沐遥一下子涨红了脸。
“我不想叫……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也还是比我小。”
呃……
这是什么话啊……她真的不想叫！
都五年了没有叫过了，叫起来很是口生。
而且关键是，以前管他叫哥哥时，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的。现在两人躺在同一个被子里，他还像只八爪鱼那样抱着自己，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这算哪门子的哥哥啊……
“啊！”
蓦得，温沐遥耳垂一痛。
这个混蛋，竟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
“你干嘛，松开我！”温沐遥伸手推他。
“快点叫哥哥……”殷宵不松，含含糊糊地说道。
温沐遥脸都快胀成西红柿的颜色了，好在现在屋里乌漆嘛黑的看不出来。
她又推了推他：“我不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