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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鸿训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都察院了,只记得自己在一路上天天装作迷迷糊糊的。
等他回到都察院时,大家都对他行注目礼,眼明手快一点的仆伇,早已经给他递上了好茶好水热毛巾。
大家都知道,刘鸿训现在也算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了,最主要的是都察院里面,相当一部分都是东林党,刘鸿训现在就是他们东林党的支柱啊!
只是他们看到刘鸿训的这副模样,都感觉有点奇怪,刘鸿训今日精神状态,跟以前的精神状态,明显有很大的区别。
“左都御史,是否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看您今天不太对?”
刘鸿训这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他这精神状态能正常才奇怪呢!
他对朱由校的做法和想法,都有一定的猜测。
大明的土地其实不够了,但是大明的人口还是非常的多。
这必然就是导致了,肯定有一些人没有办法获得生活来源,所以陛下一直想要的振作商业。
因为只要大明的商业开始兴盛之后就或许,就会需要更多的工人,但是在这之前,朝廷更需要给商业一个更好的环境。
就比如说,现在朱由校要求都察院扩大规模,甚至规模会超过原来的百倍,他们拥有查下级官员违法乱纪、贪污受贿的权利,最终目的想来还是这个。
他站起身说道,“把都察院里面所有的官员官吏都召集起来吧。”
大家看到刘鸿训这样说,也猜测肯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并且是一件大事。
官员们不敢怠慢,连忙召集所有人出来开会。
随后,门外走进来一个读书人。
读书那人一看就知道是顺天报纸那边的,那人手上搬着一个箱子,里面放着很多跟刘鸿训先前在朱由校那里拿到的册子一样的本子。
他来到了刘鸿训面前,说道∶“左都御史,这些册子我们都给您送过来了。”
刘鸿训露出些许笑容,说道∶“倒是辛苦你们了。”
那人连道几声,“不敢!”,把册子放下,然后走了。
所有都察院的官员都被召集了起来,刘鸿训示意所有人都上前领一本小册子。
当这些人打开册子,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都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
右都御史拿着小册子来到刘鸿训面前,问道∶“左都御史,这册子里面的内容可是真的?”
刘鸿训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都察院要变天了,以后我们的都察院,会按照这个架构来实行。”
在场的御史们听到这个,马上就讨论了起来。
刘鸿训敲了敲桌子,他在都察院的威望不低,所有的官吏慢慢都安静了下来。
只看到刘鸿训说道∶“这个事情已成定局,不知各位作为都察院的官员,对于这里面的内容怎么看?”
随后,刘鸿训等着的就是在场的御史们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可是没想到等刘鸿训说完这话,浙江道御史竟然当先走了出来,说道:“左都御史,这可是一个好事情啊,我们都察院要扩编,不知道增加多少的官员,增加多少的机构,增加多少的权利啊!”
这御史也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嗯……老夫倒不是贪恋权利的人,只是老夫想着都察院多些权利,便能多为百姓做实事,这倒是一个好事。”
这暴是让刘鸿训有些不解了,他想了想又说道∶“各位可要想明白,一旦按照这册子上面的方法实施,各位以后可就不是什么清流了。”
在场的官员们听到这个之后,都感觉到有些腻歪,什么清不清流的,现在已经是天启十年了。
一过年,就是天启十一年,当今陛下已经当了十一年皇帝了。
先前陛下还有些小病,最近这三四年,陛下连个发热头痛都没有遇到过,身体不知道有多好。
就看这样子,陛下不知道还要做多少年的皇帝,说不好,三四十年都有可能。
三四十年之后,在场这一大票人都死光了。
大家都知道,陛下是不喜欢清流的,以前他们这些御史,战斗的力气倒是很强,尤其是嘉靖皇帝时期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如今的陛下性子是怎么样的,大家都非常清楚,一句话来形容朱由校,那就是乾坤独断。
陛下喜欢的那一切都好说,陛下不喜欢的就会被扫进垃圾堆里面,他们偏偏无力反抗。
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只能躺着接受,虽然清流的身份没有了。
但是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清流,朝堂上主政的都是一些阉党,他们东林党员所剩不多,都察院已经可以说是他们最后的阵地之一。
现在能够重新振作他们都察院,给他们增加更多的人手、扩充人马,增加权力,那他们何乐而不为?
难道真的要让陛下把他们给熬死了吗?
刘鸿训也慢慢明白了,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小册子来做吧。”
“陛下已经说了,会连续开几年的恩科,招收大量的官员,也会从刑部和大理寺那边抽调一些人手加入我们都察院。”
“只是我们也需自己想办法,培训一些得力的人手,总不能光靠刑部和大理寺那边,人家那边也缺人用。”
在场的御史们纷纷点头应是。
七月份刚结束,进入八月,天气还热得很。
“新丰陆军军校外面,来了一大群的年轻人,这些人就是今年入学的军校生,只是这些军校生看起来都非富则贵而已。”
有不少的马车装饰的十分华丽,这个时候还有不少的勋贵子弟,正从马上下来,跟父母依依惜别。
徐弘基看着几个儿子侄子马上就要进入军校大门,也忍不住落泪。
他这些儿子侄子虽然不太长进,但毕竟在他们身边长大,感情自然不会淡的。
如今要送到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地方读书,听说还封闭教学,每年只能回家两次,每次一个月,他们心中便觉得不舍得。
徐弘基的夫人哭得哗啦啦的,“老爷,你说孩子们进去读这个什么军校,会不会吃苦?”
“实在不行,能不能向陛下求个情,宅子我们买了,这军校不读也罢。”
徐弘基瞅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说话。
“那么多银子都花了,这书他们是想读也得读,不想读也想也得读,要是半路让人家赶出来,看不打断他们的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