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戏我已经演完了,这次我可是损失了两个好兄弟,钱什么时候到账啊?”
中年男人粗俗猥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刺激得温念恶心地皱了皱眉。
“订金已经打过去了,剩下的,我得确保戏没演砸才能给你。”
温念说着,眉心皱得越来越紧,语气也越来越冷。
“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想赖账吗?”
男人闻言有些不悦,本就粗俗的声音听起来越发刺耳。
“呵呵,我温念是什么人,差你这两个钱吗?
听着男人恼怒的质问,温念冷笑了一声,语调极其轻蔑。
“你最好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些,事成之后,我可以额外再给你一笔钱。”温念继续说着,意有所指似的,声音莫名添了几分狠意。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听出温念话里的声音,声音有些哆嗦,不敢相信似的出言试探。
“让该闭嘴的人永远闭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绝对安全!”
温念缓缓开口,语调神色皆充斥着狠意。
“不行!他们俩跟了我很多年,这次本来就已经受了大罪,怎么可以……”
男人没想到温念竟然这么狠毒,斩钉截铁地拒绝。
可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声冷笑:“兄弟再好能比得上钱好吗?反正都是些贱骨头,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大不了给他们家里一些补偿。”
温念的声音冰冷而轻蔑,带着一股子“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的高傲。
“好,我明白了,不过你最好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别到时候不算数……”
在金钱的诱惑下,男人最终选择放弃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恨恨地“威胁”温念。
“放心,只要能看到想要的结果,钱只多不少。”
听见电话那边松口,温念心里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秦霂离开医院之后,并没有去秦氏。
而是去了市郊的一座别墅。
“如何?”
秦霂站在地下室的门口,皱眉冲着韩越问道。
“我审了很久,但他们依旧一口咬定是顾小姐指使他们做的。”
韩越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回话。
秦霂没说话,只是眸色越来越沉,犹豫片刻,还是低头走了进去。
“给你们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秦霂靠在沙发上,抬眸看着面前被绑在柱子上的两个绑匪,眉头紧蹙,眸色猩红,周身幽幽散发着寒意。
那模样真真是活阎王本王。
“我……我们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是顾南枝!她……她给了我们很多钱,让我们绑架温小姐,还……还让我们划花她的脸。”
那两个绑匪见了秦霂,胆子都快要被吓破了,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
可还是咬死了说他们是受顾南枝指使。
“是吗?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划花她的脸,反倒找我要赎金?”
虽然那两个绑匪死不承认,可秦霂直觉他们在说谎,于是继续慢悠悠问道,语调乍一听平淡,实则冷得骇人。
那两个绑匪一听抖得越发厉害,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眼里反倒先冒起了泪花。
“秦……秦总,要是我们说实话,您……您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我们只不过是小喽啰罢了,也是听人差遣。”
见秦霂面若寒霜,怒意在眸子里翻涌得越来越厉害,好像下一秒就会扭断他们脖子似的。
那两个绑匪就算胆子再大也撑不住,哆哆嗦嗦地求饶。
“说!”
秦霂冷冷瞥了两人一眼,从齿缝中挤出一丝话音,冷得让人心尖儿都在打颤。
“我……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让我们绑架的温小姐,但是顾南枝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那……那个人一直跟老大单线联系。”
“老大让我们去绑架温小姐,然后就在家里等着,等您的人找上门来,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嫁祸给顾南枝,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
两人瑟瑟发抖,浑身瘫软,要不是被绳子捆着,这会儿估计早都站不稳了。
“我们……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要伤害温小姐,也不是故意要冤枉顾南枝,不过是听人吩咐而已。”
秦霂眉头紧皱,眸色阴鸷,却一言不发,两人心里越发没底,带着哭腔连声哀求。
见两人不像说谎,秦霂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淡淡抬眸,朝着韩越抛去一个眼神。
韩越立刻会意,让人上前将两人拖走,直接送去了警局。
“查查温念的账户,看看近期有没有特别的转账记录。”
秦霂垂眸沉吟许久,终于还是出生吩咐韩越。
“好的,秦总。”韩越没想到这回都到这份儿上了秦霂还选择相信顾南枝,语调不由多了一丝喜色。
看来他磕的CP不会be了,真好!
另一边,顾南枝这会儿正悠哉悠哉的跟苏九安喝着下午茶。
她刚端起咖啡送到嘴边,容桑却忽然怒气冲冲地从门口进来,啪地往他脸上甩了一记耳光。
“顾南枝!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到底还要给我惹多少祸!”
“念念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指使人绑架她,还让人划花她的脸!”
容桑嘴里骂骂咧咧,一巴掌打完还不解气,说着便又抬起了手。
只是这一次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手腕便被顾南枝狠狠拽住。
“疯了吧!我什么时候让人绑架她了!我可没那么闲!”
顾南枝皱眉看着容桑,眸子里除了淡漠便,只剩下怒意,瞧不出一丝眷恋。
曾几何时,她也努力讨好,无比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的疼爱。
可容桑仿佛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过,看她的眼神,除了嫌弃便是憎恨。
生怕她在温家闯祸,害得她温夫人的地位不保。
这不,温念嘴巴一张,她便又气势汹汹的闯上门来打她耳光。
还真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后妈呀!
“还嘴硬是不是!念念那么乖,你要是真没做过,她怎么会冤枉你!”
“你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过安分,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冤孽。”
容桑压根儿不信她的话,满面怒容,继续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