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行事的两人,一个在堡内负责后勤,一个带人前往坎儿村,都在为他们的未来奋斗着。
外出的离白等人,在盛管家的带路下,踩着膝盖厚的积雪,刚到坎儿村的山脚下便听到一阵阵呐喊声。
“杀啊!杀了坎儿村的人,粮食、房屋和女人都是我们的!
都给老子哭,使劲哭,不听话的都推下山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高亢如同打了鸡血的声音,吼出破锣嗓音,带着邪恶与快意。
“走!”离白一声令下,率先朝声音处冲去。
马威远、浦清武、罗浩提刀紧跟上,盛管家带着十名壮丁,连滚带爬地往村里赶。
一行人心提到嗓子眼儿,堡主才回去三天,又有人进攻坎儿村,这是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一行人脑海中立马升起一股念头,这是有人要抢夺他们的劳动果实,霸占他们的房屋,那哪儿成!
同仇敌忾的一行人,刚过上好日子,谁也不想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
要死,也是坏人先死!
…
坎儿村外,三十多个妇弱被驱逐在前。
衣不蔽体的棉衣,被鞭子抽得破开一条条口子,露出里面夹的破布条和杂草。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妇弱哭声震天,一脸绝望地不停乞求围墙上的人。
“好人,救救我们吧!”
“菩萨,救救我们吧!
不然,我们会被打死的,呜呜……”
围墙上带队的陆明,拿刀的手发抖,既有气的,也有恨的。
他很清楚,这批人来此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驱赶妇弱来打前阵,是他闻所未闻的手段,其心思之恶毒足可见一斑。
陆明看一眼后面是不见头的长队,拿着各种武器连个女人都没有,身上的穿着一点儿都不像难民。
更想他听老爹说起过的土匪,陆明有些不相信外面的世界,会乱到这种程度,也根本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可手中的刀却迟迟不敢挥下,他看一眼厚实的大门后顶着三根粗杠子,两边是屏神息气备战的村民,张远思豁然也在其中。
摇晃木门的妇弱一时不得法入门,全都放开嗓门哀求,听得门后的男人有些心软,好在谁也没提开门一事。
有几个男人听不下的,干脆从棉衣里抠两团棉花塞住耳朵。
…
“一群冷血的畜生宁愿看着人死,也不愿开门。
提一个出来,当着他们的面儿杀了!”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穿着一身变色的羊皮袄子,上面有斑斑点点的褐色,整颗脑袋遮得只露出一双泛红光的眼睛。
“得令,还是槐爷有魄力!
对付这种山旮瘩里的穷乡巴佬,就得用狠辣的手段。”
负责挥鞭子的男人,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利索地提过最近的一妇人举起,狞笑着从腰中抽出匕首捅向妇人心窝。
…
“唰~”
一支急驰的箭矢直奔狞笑男子咽喉,只来得及发出‘嗝’声的男子,死不瞑目地倒下。
惊魂未定的妇人,傻傻地站在那儿,倾刻后抱头傻笑,纵身跳下山崖。
“开门,杀出去!”放下弓箭的离白,面不改色地命令道。
全身发冷的陆明,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俊美男人,如天神降临的气质,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是谁?”
牙齿打颤的陆明,努力控制住内心的震颤,他竟然连人家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察觉,杀他岂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陆明想想就后怕不已,之前的志得意满瞬间化为乌有。
“你们堡主的师兄,离白!
坎儿村的指挥权暂时归我,盛管家带着人在后面。”
离白看一眼变色的陆明,缺乏操练的年轻人还是太嫩了,若是他晚来一步坎儿村危矣。
离白不容许任何人抢夺小媳妇儿的劳动果实,触之即死!
“马威远,开门带人杀出去。
下面的人留下一半,将门外的妇弱控制起来。
有异动者,杀!”
下完命令的离白,提着大刀纵身下墙头,直奔领头的男人。
雪亮的大刀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取领头之人首级。
仓惶提刀应对的槐爷,从那张俊美公子的脸上收回视线,被强大的气场压得连连后退。
左手一把拉过身边的人挡在身前,飞起的头颅和溅飞的鲜血,吓得刚还威风十足的槐爷小便失禁。
“大……大……侠……饶……饶……命……愿……投……降!”
快吓掉魂儿的槐爷,好不容易挤出他的意思,身边已空出一圈,那只左手还在不停地抓。
后面退成一团的人,都举着手中刀枪对着槐爷后背,恨不得爹娘再给他们生两条腿出来。
不是说坎儿村的领头人,是一个少年公子吗?
年少多金好忽悠,怎么变成了一个杀神?
…
“你不配!”
离白不再给他喘气的机会,一刀横扫掉那颗张嘴的脑袋,灵活地躲开飙飞的血液。
一滴不沾身!
后面的乌合之众,凭着人多和狠劲可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未沾血的大刀上,又拼命地向后退。
“大侠饶命,我是被槐爷逼的!”
最前面的一个男人,已退无可退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求饶,眼神根本不敢与离白对视。
“大侠,我们都是被逼的,不跟着槐爷干,他就要杀我们全家。”
“大侠,我等贱命一条,不能脏了您的手!”
……
头上悬着一把夺命刀的人,都跪下求情,手中的武器全放在身侧。
“呵呵,算盘打得不错!
你们衣服上干涸的血迹骗不过人,每人手中至少犯下三条人命。
你们都该死!
杀!”
离白冷笑着提刀冲入人群,这群人已失去人性,为了一己之私将刀口对准普通人。
不知做下多少恶事,留下终将是一大祸害。
别说什么人性本善,做恶是会上瘾的,一旦突破道德底线,就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加入战队的坎儿村人,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只能跟在后面干看着。
一面倒的屠杀,在这偏远的山路上进行着。
后面跟着跪下的人,见躲不过一死,爬起来拿着武器对身边的同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