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睡袍,头上和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渍,一看就是刚洗过澡。
“回来了?”谢宴声。
温澜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扔,扫他一眼:“程霓嘉和她女儿的衣服钱是你出的?”
谢宴声:“我出的。”
温澜被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心口疼,不语。
“她们刚到江城,马上就要过年,总得送她们些像样的新年礼物吧。”谢宴声的手落在温澜肩膀。
温澜掰开他的手,扯唇一笑:“我现在还是谢太太,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想要什么?”谢宴声平静地问。
她笑意加深:“我想让温瑾胤入股你的公司,可以吗?”
谢宴声闻言,挑眉:“‘盛宴’由我一手创立,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插手它的发展。”
“上次你答应我要让温瑾胤拿下白屏山的项目,可是你没做到,这次还是不准备帮?”温澜心中的火窜出来。
谢宴声眸色渐冷:“温澜,孰轻孰重,你当真分不清?”
“我分不清!但我知道你就是个骗子!”她拿起一把剪刀疾步走进衣帽间。
谢宴声平时爱穿正装,老宅的衣帽间光西装衬衫就有几十套。
温澜随手扯下几件衬衫,用剪刀剪了几下,呲呲撕起来。
很快,十几件衬衫被剪碎堆到地上,温澜还不解恨,又开始剪谢宴声的西装。
温澜只有一个念头:我配合你吃药备孕,你却出尔反尔!这口恶气不出,我誓不为人!
谢宴声站在门口,没有拦。
她怒字当头,站在一堆破烂的衣服堆中又剪了七八套西装,手被剪刀硌得生疼。
“温澜,你听好了,就算把我给剪了,温瑾胤也入不了我公司的股。”谢宴声口气决然。
温澜身体轻颤,颓败地倚到一面柜子上。
“你们在胡闹什么?衣柜里可都是限量款高定!”不知何时,谢母已走进衣帽间,一把夺走温澜手中的剪刀。
“钱多烧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今儿赌气剪了,明天还不是要去专柜买!”
谢母俯身捡起一件破破烂烂的西装,又生气扔到地上,“真过不下去就离了吧!你作为谢家的媳妇儿,要么不着家,要么闹得家里鸡犬不宁,难怪宴声要在外面找!”
温澜不怒反笑:“你儿子不光在外面找女人,连孙女都替你们生好了。”
谢母一脸震惊,看向谢宴声。
谢宴声眉眼间依旧平静,“温澜,见好就收吧。”
温澜渐渐冷静下来。
即便再憋屈,只要谢宴声不踢她出局,谢太太的位子她就要坐下去。
她整理了下衣衫,挺直腰杆回了卧室。
谢宴声准备下楼,被谢母叫住,“她说的是真的?哪个女人为你生了孩子?孩子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一见?”
“你如果信她,就别再来问我。”谢宴声摸出支烟点着。
“如果真有人为谢家生了个孙女,自然也能生个孙子。”谢母意味深长地拍了下谢宴声的肩膀,下楼前说了句,“记住,妈只认孙子,谁生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