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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又拨出李端的电话。
李端说江景辞的住址是谢宴声从别的途径打听出来的,他不知情。
温澜几经思索,只好把刚拉黑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硬着头皮打过去。
第一次江景辞没接,但很快回拨过来。
「暖暖现在在哪所医院?」不待他开口,温澜就急声问。
「你想去澳洲见暖暖?」江景辞顿了顿,「如果只是心疼去探望,可以。如果是去兴师问罪,还是算了。」
温澜努力控制住情绪,开始打感情牌,「暖暖是我女儿,她跳楼摔断腿住进医院,我这个做妈妈的难道就不担心?」
江景辞愣了片刻:「我刚好要回澳洲,那就一起过去,我来订票。」
「不用你订票,你说个详细地址就行。」温澜不想与他同行,「周翘会陪我去澳洲的。」
「你现在与我保持边界感很有意思么?」江景辞轻斥,「我马上联系周翘,让她把身份信息发我,我来定机票。」
「我只需要知道暖暖在哪个——」
温澜话没说完,江景辞已结束通话。
几分钟之后,江景辞发来订票信息,凌晨三点半,上京直飞澳洲。
她忙给周翘打过去,周翘已经在机场候机准备飞上京,与她会和。
她问周翘是不是收到了江景辞的订票信息。
周翘笑着说收到了,省了大几万的机票钱。
「为了能快些见到暖暖,只能选择和江景辞一起飞澳洲了。」温澜很无奈,「谢宴声就算回来,也不会同意我去澳洲。」
「不就是个江景辞么,有我跟着,你有什么好怕的!」周翘安慰道,「放心,这次我出马,一定让暖暖那丫头迷途知返。」
三个小时后,周翘和温澜在机场会和。
凌晨三点半的航班,江景辞一点就到了。
有周翘跟着,他根本没有靠近温澜的机会。
登机后,他的座位本来与温澜相邻,周翘却主动与温澜换了位置。
漫长的航程,对温澜这个迫切想见到女儿的妈妈来说,是十分无聊的。
周翘与江景辞说起暖暖和江冠的事儿,态度十分明确,暖暖年纪小不懂事,两人走到一起错在江冠,希望江景辞能对江冠施压。
江景辞则不置可否地冷笑,「别让我去插手别人的感情,我无能得连自己的感情都左右不了。江冠和暖暖都是成年人,我尊重他们的选择。」
温澜气得牙痒,但想到是暖暖主动贴江冠的,也没有了辩驳的欲望。
周翘对江景辞的说法十分抗拒,大多数时间都在对江景辞父子冷嘲热讽。
江景辞纵使不满,也是心平气和地回上几句,并没有翻脸。
温澜和周翘的机票是江景辞买的,温澜不想占他便宜,把钱转给周翘,周翘又转给了江景辞。
江景辞看到银行卡的入账信息,瞬间黑脸,随之又瞥了眼温澜干笑,「有时候你越是刻意划清界限,我们的关系越是剪不断理还乱。」
温澜紧紧抿唇,不做任何回应。
她也想好了,如果暖暖迷途知返,一切好说。
如果继续和江冠纠缠,她绝不妥协!
如果不是江景辞从中作梗,暖暖不会一出生就被掉包,她和谢宴声之间也不会那么多波折。
暖暖真要不知悔改,这个女儿她是不准备认了!
为了避免和江景辞目光交汇,十多个小时的航程,除去去卫生间她一直戴着眼罩装睡。
因为时差,落地的时候是傍晚。
温澜手机上有谢宴声的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就听到谢宴声的叹息,「不等我回来就去澳洲了?」看書菈
「翘翘陪我一起来的,你不用担心。」温澜怕谢宴声胡思乱想,急忙撇清。
走在前面的江景辞一脸冷意。
「暖暖那丫头已经撞死在南墙上了,你去了也白去。」温澜手机中传来谢宴声无奈的抱怨声,「她现在是宁可不要你我,也要和姓江的小子在一起!」
「我和翘翘试着劝劝她。」温澜不想被江景辞听到,故意压低声音。
她很想问问暖暖的伤势如何,但怕暴露出她和江景辞有过联系,只好忍住。
「暖暖被我的人从江家带出来,因为暂时没有直飞上京的航班,把她关在了酒店。」谢宴声的话音中是心疼,「她不想跟我回国,从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右腿骨裂进了医院。」
「暖暖都住院了你为什么还急着回上京?她一个人在澳洲举目无亲,你回来得倒是挺快!」温澜的斥责带了哭腔。
「她举目无亲?」谢宴声不屑地哼了声,「只要有江冠,她喝西北风都是甜的!这也是我不希望你去澳洲的原因。」
「等我好消息。」温澜一肚子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景辞安排有专人接机,车子驶出机场之后直奔暖暖所在的医院。
温澜紧张得双手绞在一起,周翘不停地在她耳边劝慰,「不用紧张,我们很快就能见到暖暖了。」
半小时之后,车子缓缓驶入一家私人医院。
温澜从车上下来双脚就开始发软,被周翘搀扶着上了病房楼。
在三楼最东边的一个病房前,江景辞先敲了下门。
很快,江冠从里面拧开房门。
此时的江冠穿的是件短袖T恤,脸肿了,有淤青,手和胳膊上也有抓伤。
不用猜,肯定是被谢宴声打了。
「暖暖怎么样了?」周翘急切地问。
「都住进医院了,还能怎样。腿伤已经快把暖暖折腾崩溃了,一个小时前医生刚为她打了镇定针,你们最好不要刺激她。」江冠抬眼看了眼温澜,不情愿地后退,为她们让路。
温澜三步并两步冲进病房。
此时的暖暖已听到温澜和周翘的说话声,从病床上起身,抬眼就与温澜五味杂陈的目光相遇!
「暖暖宝贝,你的腿还疼不疼,医生怎么说的?听到你出事了,可把干妈给吓死了!」周翘已越过温澜,疾步走到暖暖身侧,紧紧把暖暖拥在怀中。
暖暖没有理会周翘,幽冷的目光停滞在温澜身上,「如果你们是来探病的,我万分感激。如果是来教训我的,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