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才有些激动了,我并没有质问怪罪你的意思,你别太情绪化了,不管结果如何,
我都要感谢你对爷孙两的出手相救,若没有你,如今的情况估计会更糟糕。”
江酒甩了甩头,压下了被老太太激起的怒火,轻叹道:“我只是在说最坏的打算,具体什么
情况,还得等小家伙醒来再说,之前我对小家伙的脑部基因进行了分析,那药物能导致人的神经
错乱,所以才得出他有可能会变成痴傻儿的结论。”
“也就是说你也不确定?”
江酒摇了摇头,“孩子还没醒,再多的判断都没有依据,等他醒来再看情况吧,但愿我得出
的结论是错误的。
“别太大的压力。“陆夜白伸手箍住她瘦弱的肩膀,眸色温雅地看着她,笑道:“能不能脱险
全看那小子的造化了。
江酒轻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能导致人神
经衰弱的药源,而他的血波里也没有任何被注射药物的痕迹。“
陆夜白沉吟了片刻,试着问:“会不会是掺杂在水里或者食物里?”
“不可能。“江酒摇头道:“我对他胃里的残留物进行了检测,也没有发现那种能导致人神经
袁弱的药物。
陆夜白微眯起了双眼,剑眉是成了川字,眸子里隐隐有戾气在流转,“你有没有别的什么猜
测?
江酒看着他身上浅褐色的衬衣,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夜白顺着她的视线垂眸望去,目光落在自己胸膛上的西装衬衣上,剑眉微微挑了两下。
这女人是在欣赏他健壮的身材么?
可还满意?
不过下一秒他就用掉了脑子里风骚的念头,凝声问:“你认为有人在墨墨的衣服上喷酒了药
物,通过呼吸道渗透进了他的脑部?“
江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陆夜白见她沉默,又继续道:“我这就命人去给小家伙穿的衣服做检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线索。”
说完,他踱步就准备离开。
江酒连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朝他摇了摇头,叹道:“如果真是有心之人下药,就不会留
下任何蛛丝马迹,有些药的药性在二十四小时后会自动消散,从我给老爷子动手术到现在,已经
过了二十四小时,别做无用功了。”
陆夜白顿住脚步:偏头看着她,≈ap;quot;所以那下药之人要针对的并不足老爷子,而你
江酒微微颉首,哑声道:“抱歉,是我连累了老爷子,让他多受了那么多罪,你猜得不错;
那下药之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他想让我身败名裂。”
陆夜白何其聪明,她这么一点拨,他就想明白了许多事儿。
“我听说你跟白灼之间有-段恩怨纠葛,当年他一心想要拜莫愁为师,最后却让你捷足先登
了,就因此事他一直对你恨之入骨。 ”
“对。“江酒很爽快的承认,“他得知我就是无名氏,-定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筋,逮住机
会还不咬我一口,我不敢保证对最墨下药的一定是他,但不离+。”
陆夜白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毕竟那老家伙害的是他儿子,他作为父亲,岂能在猜到是谁给自己孩子下药之后还能无动于
衷?
“只可惜他做的太隐蔽了,让我们无迹可寻。“
“是么?“江酒冷冷-笑,讥讽道:“一招不成,他会使出第二招的,咱们只需要找个契机逼
他出手就行。
说完,她朝他眨了眨眼,难得露出这种小女儿家的调皮模样。
“我听说陆氏旗下的科恒制药最近在研发一种抗癌的药物,如今遇到了瓶颈再无寸进,外界
很是期待这款药物,所以关注度一直很高, 要不你帮我打通药监局的人脉,让他们同意我加入这
项药物的研发……
陆夜白挑了挑眉,瞬间就明白她心里的小算盘了,看着她带着恶趣味的调皮笑容,他有片刻
的失神。
这个女人,其实也有女儿家的一面,只不过这些年承担的东西多了,巨大的压力遥着她隐藏
本心,让她变得冷漠寡淡。
江酒被他过于炙热的目光瞅得浑身不自在,狠瞪了他一眼后,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
女啊?”
陆先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美女倒是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能入我心的女人,还是头一个。”
这狗男人,不说骚话改说情话了? ?
尼玛,够肉麻的,她鸡皮疙痦都起来了。
“陆先生,江小姐,小少爷醒了。”
身后传来一道恭敬的禀报声,打破了两人之间渐渐暖昧的气氛。
救星啊。
江大小姐扔了一句我去看看小家伙”, 然后一溜烟的逃了。
病房内。
陆夫人,陆西弦,陆婷婷,包括江随意江随心兄妹两,齐齐撑大了双眼看着床上抱成团窝在
角落里的陆置。
江酒走进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大对劲。
她蹙眉问一旁的江随意,“墨墨这是怎么了?”
江小爷一脸的苦逼之色,动作僵硬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江酒心里咯喧了一下。
“说话,别打哑谜。”
江小爷咽了口唾沫,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这,这儿真的出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