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家族昨天才停止对楚氏的打击,汪家今天就放出了大招。
而且让她瞠目的是,汪家居然掌握了楚氏高层所有的罪证,一锤死一个。
若是再让他们这样锤下去,不出一个礼拜,楚氏将满门倾塌,不复存在。
她虽然不在乎楚家的存亡,但无渊还在无面手里呢。
楚氏一旦满门倾塌,无面那女人狗急跳墙的情况下定会对无渊不利,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陆夜白,你说无面究竟将师兄关在哪儿呢?‘楚太太’找遍了整个城堡都没有发现,
难道她还能将人藏上天或者藏入地不成,如果不能,那咱们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
陆夜白陷入了沉默之中,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后,这才开口提醒道“你别忘了无面会易容。”
易容?
江酒脑子灵光一现,猛地想起什么了,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说无面给无渊师兄易了容?
可即便易容了,也得有个地方藏人吧,一个躺着没有知觉的人,按道理说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陆夜白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如果他没躺着,而是以正常人的身份待在无面身边,做她的保镖呢?”
江酒愣了两秒,然后脸色忽的一变。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夜白,贝齿死死咬着朱唇,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无渊师兄他对我向来宠爱,他怎么可能会欺骗我,你一定猜错了,陆夜白,我不准你这么想。”
陆先生无奈一叹,有些话虽然很残忍,但他不得不说,“江酒,我们得面对现实,
那众生相本就是无渊他父亲的,他想要从你手里夺过去也是人之常情,与无面联手演一出戏也在情理之中,
这段日子我们都被所谓的师兄妹情深给迷惑住了,所以下意识认为无渊是被无面挟持的,
可转念想想,无渊从失踪到现在,咱们派出了那么多人去搜捕,可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他可能根本就没有成为阶下囚,而是一直跟无面待在一起,或者说他从未离开过师门,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圈套。”
江酒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如果无渊师兄想要众生相,他大可以跟我说,只要他提,我就双手奉上,他没必要跟无面联手坑我。”
陆夜白伸手抱住了她,本想跟她剖析更多的,但见她这副模样,于心不忍。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都当不了真,酒酒,你先别着急,我也希望这永远都是猜测,
不过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心智得成熟,不能因为不敢面对就否定它的存在,这太过极端了,
咱们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无面真的跟无渊联手来诓骗你,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江酒猛地闭上了双眼。
不行,她得冷静冷静,等恢复理智后再来考虑这事儿。
‘滴’
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夜白垂头看了一眼,低声道“是无面打过来的,你现在这状态也不适合接电话,扥会再打过来的。”
其实他们都知道无面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楚家族亲相继出事,楚氏内部人心惶惶,整个家族都岌岌可危,无面冒充楚雄执掌楚氏,现在应该是一个头两个大吧。
她给他们打电话,无非是想质问他们为何还在打击报复楚氏,并且严令他们收手。
可现在这局势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汪家人掌握了太多的证据,铁了心想要拉整个楚家下地狱,他们能怎么办?
铃声响了四十秒后,江酒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直接伸手捞过手机,划过接听键的同时打开了免提。
下一秒,话筒里传来无面咬牙切齿的声音,“江酒,你出尔反尔,不是说停止对楚家的打击了么?
可现在怎么回事?楚家的高层为何一个接着一个落马,直接抄家,资产冻结,锒铛入狱?”
江酒冷幽幽的道“我之前就提醒过你,楚家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在暗中等待时机,
如今楚氏风雨飘摇,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不听我的,如今出了事找我有什么用?”
无面狠狠一咬牙,怒道“我不管,现在我已经杀了楚雄取而代之,我已经没退路了,
你帮我解决外面那些打击报复楚氏的人,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等我稳定楚氏内部再说。”
江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无面阴毒的笑着,“很简单啊,我弄死你师兄。”
江酒猛地握紧了拳头。
每次都用这个筹码来威胁她,之前她有所顾忌,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可刚才听完陆夜白的一番分析后,她改变主意了。
事已至此,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
如果无渊真的跟无面联手坑她,那无渊不会有任何危险。
退一万步讲,即便无渊真被无面挟持着,无面也不会轻易杀他,因为那女人知道,无渊是她手里唯一的保命符了。
“那你就弄死他吧,他死了,我大不了跟着他一块去阴曹地府给我师父赔罪,
当然,我们都死了,你自然也活不了,因为我的亲友不会放过你的,
无面,我要是你,就会牢牢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不是拿着这根稻草威胁别人,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背后那些报复楚氏的人,我是不会清理的,
如果你想活着离开瑞士,等楚家覆灭后带着无渊师兄来跟我做交易,我把众生相给你,然后放你走,你把人给我就行。”
说完,她直接切断了通话。
陆夜白见状,缓缓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笑问“想通了?”
江酒仰头看着他,点头道“嗯,你说得不错,我们的实力不弱,可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无渊师兄的下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比起质疑我们的能力,我更乐意相信是无渊跟无面联手在骗我,利益面前,又有什么师兄之情?是我太天真了。”
陆夜白垂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