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靠着墙比较稳妥些!
天真的梓茵以为月清然是真的冷,越发的愧疚起来。
月玲儿见月清然软硬不吃,连忙询问起一旁的兰嬷嬷,“嬷嬷,她都不上套怎么办呀?”
兰嬷嬷恨恨咬牙,“月清然的戒备心太强,得先让她放松警惕。”
就这样,似为证明她们真的在看风景一般。
月玲儿和兰嬷嬷愣是硬着头皮在船头站了一路。
待下船时,二人还得由着别人的搀扶才得以下船。
眼前的湖心亭分为三层,第一层是普通亭子那般,四面漏风,但视野开阔,二层三层便是如普通楼亭那般,能看得更远,观景视野及佳。
刚下了船,就有宫女将她们往楼上引去。
月清然眼睁睁的看着船只在她面前越走越远,这要是真有什么事想搬救兵也搬不了,倒真的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好地方。
“请吧!”兰嬷嬷没好脸色的提醒。
月清然叹了口气,抬步走了进去,跟着引路的宫女一路来到二楼。
月玲儿一路快走,率先进了屋子。
许贵妃慵懒的睁开眼睛,看向屏风外的身影。
月玲儿朝着许贵妃恭敬的行礼,“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
“嗯!玲儿来了?坐吧。”许贵妃慵懒的声音传来,“今日本妃也不知怎的竟这般疲惫?”
“娘娘莫要太过于操劳了,身子要紧。”
“嗯!”
“贵妃娘娘!人已经到了。”兰嬷嬷禀报道。
月清然和梓茵规规矩矩的行礼,“民女给贵妇娘娘请安,贵妇娘娘万福!”
寂静!
整个屋子静得就连呼吸的声音都那么刺耳。
软榻上的许贵妃迟迟没有动静,而月清然和梓茵还保持着跪地行礼的动作。
静,静得可怕。
月清然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动作,明明方才在门外还听到许贵妃还在与月玲儿说着话,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见许贵妃故意为难,月清然还在想着要不要彻底撕破脸皮算了。
但又想想现在的处境,倘若真撕破脸皮,她们若将她和梓茵扔在此处,单靠她们俩人想要从这儿离开可不容易。
许贵妃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本妃真是累了,还有客人在这儿呢就睡着了,说说你们也是,怎的这般老实?快,看座!”
“多谢贵妃娘娘!”月清然微微活动活动已经僵硬的四肢。
此时,两个小宫女不知从何处抬了把椅子过来。
月清然一阵无语,谁看不出来她是故意为难?又还在这儿装什么装?还是现搬的椅子,为何又刚好有月玲儿的位置?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些伤?”
虽然隔着帘子,月清然也仍面带着虚假的笑容,“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许贵妃眉毛微挑,“那你这面纱是?”
月玲儿抢着插话道:“姐姐先前不知怎的脸上就生了些脓疮,吓人得很,姐姐这番遮挡定也是怕冲撞了贵妃娘娘。”
“哦?还有这等事?”
月清然还来不及回话,便又被月玲儿抢了先。
“是呀,姐姐那脸上的疮是生得吓人,臣女和臣女的爹娘都为姐姐操碎了心,只是,只是没想到后面还被姐姐倒打一耙,竟诬陷是我们下毒祸害她,但现在谁不知道她医术了得?先是救醒了溟王,又是吴太医的关门弟子,谁又能给她下得了毒?只可怜我爹现在还身处牢域中吃尽了苦头。”
月玲儿装腔作势的抹着眼泪。
许贵妃看向月清然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厌恶,“他们可都是你的亲人,你怎会如此心狠?”
月清然站起身来,朝许贵妃微微福身,腰杆挺得笔直,“回贵妃娘娘,我从不认莫须有的罪名,是我做的我承认;但若说不是我做的,那就一定不是我做的,而且,我向来都是以牙还牙,实话实说罢了,某些人吃的苦还不如我的万分之一,民女又何来的心狠一说?”
“百官见证,你敢说我爹不是你亲手送进天牢里去的?”
月清然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月玲儿,“玲儿堂妹可别随便乱诬陷人,二叔进天牢乃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妹妹这般说可是对皇上有何不满?”
“放肆!”许贵妃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谁给你们的胆子?”
她话音刚落下,整个房间的宫女嬷嬷们统统跪了下来。
月清然见状,也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