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王府——
素晚举止优雅的为楚君默夹着他爱吃的菜肴,“这都是你爱吃的!”
楚君默的嘴角扯了扯,“其实师姐,许久未见,我的口味也变了些!”
素晚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也是,我们得有两年多没有好好坐下安静的吃一顿饭了,口味有些变化也正常!”
楚君默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嘴角,“是有一段时日了,师姐的身子可还好”
素晚露出个嘲讽的笑来,“这破身子,娘胎里带来的病,也就这样了,死不了!”
楚君默蹙眉,“师姐不必如此,要不——我让她来给你看看,说不定——”
“不必了!”素晚一脸苦笑,“这各路神医也看了不少,就连吴老都没有法子,还是不用劳烦人家姑娘多跑一趟了!”
“先前我的腿不也是谁看都是摇头吗但是现在——”
素晚目光缓缓转移到楚君默的腿上,有些迟疑起来。
楚君默看出素晚眼中的犹豫,“这两日我就让她过来为师姐瞧瞧!”
素晚想了想后点头,“不过明日就是除夕,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无碍!”
素晚抬眸,看着楚君默冷冷的表情,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边的月清然拿出匣子中的蝴蝶玉佩,缓缓走向嬷嬷的房间,没多大一会儿,她从嬷嬷的房中走了出来,手中还多了个信封,径直朝着月弘乐的长承院而去。
见月弘乐的房间还亮着,她抬起手轻轻地叩了叩,“乐哥儿睡了吗”
没多大一会儿,月弘乐身着里衣打开房门,“姐姐你怎么来了”
“有东西给你!”
月弘乐侧过身子,“进来吧!”
月清然走到屋中,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月弘乐蹙眉,“这是”
“爹娘给我们留的信,还有这个,是娘的头发,我把它保存起来了,多少也能有个念想!”
月弘乐闻言一脸惊讶,拿起那水滴状吊坠中的头发,“姐姐是在何处寻到的”
“娘屋中的密室里!”月清然起身,将吊坠挂在月弘乐的脖子上,“希望有它在你身边,就像娘永远在一样!”
“娘!”月弘乐看着那小小的一撮头发,不禁红了眼眶。
紧接着,他将桌上的书信打开,一字一行的仔细读着,渐渐地,两滴眼泪滴落在信纸之上,将字迹模糊!
月清然起身,将月弘乐的头搂入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没事,你还有我!”
月弘乐转身一把搂住月清然,头埋进月清然的肚子上,压抑着低声痛哭!“姐姐!我们再也没有爹娘了!”
月清然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哭吧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半晌过后,月清然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腰,这才发现月弘乐不知何时竟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
她本想伸手拍拍月弘乐,怕他着凉,却摸到他背上的刀疤。
她连忙将他的上衣扯开,看到月弘乐身上的伤疤时,心疼的难以言喻!
月弘乐被惊醒,见状慌忙的将里衣穿好,惊慌的看着月清然的模样,“姐姐,姐姐,乐儿没事,乐儿不疼的!”
月清然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你骗我!”
“真的,真的不疼,你看看都好了!”
月清然心疼的不能自已,“你这样,让在天上的爹娘如何能安心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将来如何面对他们”
月弘乐低垂着眼眸,他突然看到月清然腰间的玉佩,顿觉有些眼熟,“姐姐,你这玉佩哪来的”
“别打岔,我现在正与你说身上的伤的事!”
“不是姐姐,这玉佩我见过!”
月清然蹙眉,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当真”
月弘乐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此人还与我过过两招,身法高超!”
“你确定是与这玉佩一模一样”月清然将玉佩摘下给月弘乐辨认。
月弘乐仔细地瞅了瞅,“没错,就是一样!”
“你是在何处遇到此人长何模样是男是女”
“是一个老者,是在边关被我刚好遇到他偷入我军营驻扎地,这才动了手,不过,他是说跟着人去到的那儿,也不知真假!”
月清然沉思片刻,“那你是否还记得此人的长相能否将其面貌给画下来”
月弘乐想了想后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立即起身走向不远处的书案旁,月清然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披风给月弘乐披上,走上前为他研墨。
就在方才她拿着玉佩去找到嬷嬷时,嬷嬷看起来十分惊讶,很明显,她是知道此枚玉佩的来历,只是始终不愿将真相说出。
看着月弘乐一笔一画勾勒出的人像,月清然的眉头越皱越深,“此人,怎么这么眼熟”
月弘乐抬眸看向月清然,“姐姐也见过”
月清然摇了摇头,“只是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你先画完,画完说不定能有印象!”
月弘乐颔首,又继续完成手中的人像。
待月弘乐最后收笔,月清然一脸深思,越看画中人她越觉得真的好像就在哪见过似的。
突然,她亮光一闪,不停的指着画作,“我想起来了,是他,就是他!”
月弘乐蹙眉,“姐姐在何处见过”
“在若虚森林打过一次照面!”
随即,月清然又皱起眉来,“但他是何人与娘是何关系”
月弘乐大胆的开口道:“这——该不会是我们的外祖父吧”
月清然眉头紧锁,“看年龄,的确是能当娘的父亲,但也不一定,不行,我去问问嬷嬷!”
月清然拿着画像走了出去,还不忘叮嘱月弘乐道:“早点休息!”
“好!”
看着月清然走远,月弘乐握着胸前的吊坠,缓缓看向一片黑暗的天空。
月清然来到原主母亲生前的院子,看到嬷嬷房间已经熄了灯,停顿片刻,将画小心折好,转身离开!
次日一早,月清然收到楚君默传来的消息,看着臻强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疑惑,“怎的这般表情,你家主子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