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站在游泳池旁边,埃米特正在给他做笔录。
旁边的房子后门处,两个医护人员费劲地将黑色的裹尸袋抬出。
胡德拦停医护人员,拉开裹尸袋,呆呆地看了一会凯特苍白的面孔后将拉链拉上。
“是谁干的?”
胡德走到伊森面前,愤怒地问道。
“凯特只是意外,这些人是冲着前面那个人来的。”
胡德点头,握紧拳头大步向前面走去。
伊森和埃米特互相看了一眼,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在刚才下车的地方,一個黑色长发的印第安原住民男子正被西沃恩和布罗克搀扶着,向一旁的救护车跳去。
胡德飞快地冲了过去,一把揪住这个印第安男子的衣领,将他用力按到救护车的车身上,他暴怒地嘶吼道:
“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你做了什么事情。”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将现场众人吓了一大跳,那个印地安男子嘴巴紧闭,一声不吭。
胡德气恼,就想伸手向这个印第安男子腿上的伤口抓去。
伊森这时反应了过来,一把将胡德抱开。
“放手。”胡德挣扎了一下。
“他的小孩就在旁边看着,你想对他做什么呢?”伊森掰着胡德向旁边看去。
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姑娘站在旁边,惊恐地看着胡德。
看到胡德连做了几下深呼吸后,伊森按住他的肩膀。
“你先冷静下来,我去问。”
说完话,他将胡德松开,返回到那个印第安男子的面前,旁边的医护人员也很识趣的站远了一点。
伊森对着那个小姑娘笑了一下,再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披着头发的印第安男子。
“我叫伊森,伊森·摩根。”
印第安男子往左右看了看,开口说道:“汤普森。”
“汤普森先生,我刚救了你一命,救了你女儿,还有这位夫人一命,你同意吗?”
汤普森咬了咬牙“是的,没错。”
伊森盯着他的眼睛,沉声说道:
“现在有一个无辜的女人死了,死在了刚才那几个人的手上。”
“你是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打算继续安静下去?”
汤普森看向四周,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附近的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还有人数众多的医护人员。
他沉默地呼吸了一会,将手伸进裤兜,然后和伊森握了一下手,大声说道:
“这位警官,非常抱歉,我想我帮不到你。”
胡德听到他说的话,脸色一变,又想上前,却被伊森后退一步挡住。
他双手背起,手里的名片一闪而没。
看到救护车离开后,他们一行人不顾深夜,回到了警局。
伊森拿出汤普森塞给他名片,在警局同事的目光中打了出去。
两人交谈了几分钟后,伊森放下电话,将布罗克递给他的香烟点燃。
“普罗科特。”
“他确定吗?”布罗克靠在墙上,神色凝重地问道。
伊森吸了一口烟,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说道:
“这个汤普森是奇诺部落的委员,前两天他们举行了部落会议。”
“会议是由另外一个委员乔治·亨特发起的,主要目的是将现任酋长亚历克斯·郎西德罢免下台。”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联合了部落里面的几个委员,手上的票数足够将亚历克斯投走。”
“但是在会议当天,原本已经约定好的委员纷纷食言,拒绝投出赞成票。”
埃米特双手抱胸“这跟普罗科特有什么关系?”
伊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事先汤普森曾受到过威胁,只是他没当一回事。”
“会议结束后,他和乔治·亨特跑去向那些食言的委员们质问,发现他们全都受到了人身威胁。”
“而威胁他们的人,全都是白人。”
伊森看了一眼胡德“包括今天晚上过来的那三个人,也都是白人。”
“谢特。”
布罗克抓了一下光秃秃的脑门“肯定是亚历克斯和普罗科特两个人勾搭到一起去了,这种事情亚历克斯不方便出手,就让普罗科特帮他下黑手。”
“那现在怎么办?”西沃恩看向办公桌后面,胡德一直沉默不语。
这是个小镇,他们都知道胡德和凯特·穆迪有点关系。
安静了一会后,埃米特摇头。
“今天晚上去袭击汤普森的三个人都死了,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普罗科特,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胡德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收拾台面上的东西。
“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布罗克他们叹了一口气,纷纷离开警局。
......
戴维斯酒吧。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打烊,糖果正在将木椅翻过来放到桌子上。
看到胡德和伊森两个人走进来,他无奈地说道: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都喜欢在我快下班的时候过来?”
伊森走过去帮他收拾椅子“还有谁?”
“还能有谁。”糖果指了一下放在吧台上的笔记本电脑。
贾伯从后面走出“晚上好,妈惹法克,今天怎么那么晚才下班,我和这个老头子喝了一个小时了。”
伊森摇了摇头,回到吧台上坐着。
胡德径直走到吧台里面,拿了大半瓶威士忌灌了一大口后,走到旁边的桌子坐下,一脸不爽地喝了起来。
糖果这时也回到吧台里面,给伊森倒上酒。
“他这是怎么了?”
伊森打了个哈欠,将酒喝光。
“凯特死了。”
“凯特·穆迪?”糖果震惊地抬起头。
“没错。”
伊森敲了敲台面,示意糖果继续倒酒。
“发生了什么事?”
糖果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给他倒上酒,然后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胡德。
伊森只好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端起酒杯。
糖果放下酒瓶,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他这次真的是过了,为了赌场的份额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凯特·穆迪和他没有任何冲突,就算是意外,也是他造成的,还想绑架那个原住民的全家,就算对于普罗科特来说,也是刷新了新的下限。
贾伯看向沉默不语的胡德,咬了一口冰块,对着伊森问道:
“就是我们上次在脱衣舞俱乐部遇到的那个人对吧?看起来像是生意人那个。”
在伊森点头后,贾伯暗骂了一句。
这时,胡德沉闷地说道:
“你们有人介意我直接干掉普罗科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