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还能是谁,就是当今坐在高位上的傀儡圣上。
果然殿下还是要问!而且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他这智商想要让殿下转移注意力压根就不可能啊!
魏公公心中叫苦不迭。
可殿下问起了,而且还是以这种让人心慌害怕的语气,他实在是扛不住
很快,魏公公就把他知道了细之又细的全部告诉了摄政王。
魏公公低着头缩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他怕殿下将他当成出气筒,殿下那功夫一脚就能让普通人再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叫人将小侯爷送出去的年礼拿回来。”摄政王冷冰冰无机质的吩咐着,他的脸都隐没在屏风后的黑暗里,魏公公都分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恐怖。
魏公公就知道自家主子会这么吩咐。
就从主子喜欢上了小侯爷,他们这些当属下的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做的多了,问问秦天华、胡阳云谁没做过,现在秦丑那个大冰山都逃不掉。
殿下“拿”字说的好似理所当然,像是那东西本来就是殿下的,他只是取回来一样,可实际上不就是偷
魏公公感慨自己工作的艰难,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这事儿他已经提前安排了。
“回殿下,老奴之前已经请秦丑将军去过了,小侯爷送给皇上的年礼都是些吃食,秦将军到的时候,那些吃食都已被皇上吃完了”
魏公公说着说着都不好意思说下去,毕竟什么东西都没带回来,也算是他差事没办好。
摄政王阴冷冷的哼了一声,“本王倒是不知道皇上还有这般能吃的时候!”
平日里不能能装的很!
在宫中故意短他自己的吃喝,将自己饿瘦成那样,而后在宫人朝臣面前晃荡,博取同情,怎么这次小侯爷送的东西,倒是吃的这么快呢?
是小侯爷送的食物太好吃了,他控制不住停不下来?
魏公公低着头不敢回摄政王说的这句话。
过了两秒,魏公公又听到摄政王的声音,“那个撞小侯爷的太监直接在慎刑司了结了。”
魏公公:看来他也救不了这个鲁莽的小太监了,有时候,他们殿下还真是心狠手辣。
“是,殿下,老奴这就去。”话毕,魏公公就恭敬退出了御书房,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将御书房的门给带上。
他一离开,摄政王就扫了一眼御书房一处黑暗的角落,“藏着做什么,还不快出来!”
很快,一个黑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他拉下捂脸的布巾,到摄政王面前恭敬行礼。
“魏全明让你去乾清宫拿东西,情况真是像他说的那样?”
原来从暗处走出来的人就是秦丑,他没有主子的其他吩咐时,几乎都是在主子身边当暗卫。
虽然这两年他功夫已经有了不小的长进,隐匿的也更好了,但还是瞒不过摄政王的耳眼。
“回殿下,情况确实与魏公公说的一样。”
“小侯爷送给秦澈的年礼木盒中只有吃食?”摄政王眼眸深邃,谁也不知道他脑中在想着什么。
秦丑点头,“除了吃食,还有一张写了木盒中食材做法的菜谱,属下亲自查看过,觉得那就是一张菜谱,没别的蹊跷。”
摄政王眼睛眯了眯,量那小儿也不敢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出来。
摄政王刚抬头要叫秦丑出去,秦丑却朝着他行了一礼,“殿下,有一事属下要汇报。”
摄政王刚抬起的手重新放了下去,“何事?直说便是。”
“殿下,今日属下夜探乾清宫,发现乾清宫附近有暗卫,不过不是我们的人。”
听到秦丑说的话,摄政王眉头一蹙,“可确定?”
“属下确定,共有两人,其他的属下没发现,属下怕被他们发现踪迹,所以并为深入乾清宫,也未近圣上身边。”
摄政王后背笔直,他转了过去,秦丑看不到主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主子心中的想法,只能立在一旁等着。
好一会儿,摄政王对着秦丑挥了挥手,“你说的本王知晓了,下去吧。”
秦丑抱拳,人影一动,而后很快消失在御书房中。
摄政王走回到御案后坐下,他的整张脸迎着灯火,那鼻梁在脸上留下阴影,灯烛的光印在那双狭长的凤目里,明灭闪烁。
突然,他嗤笑了一声,嘴角扬起。
秦澈终于坐不住,要动手了吗?
这是他的第一招?亦或是他仅能出的最后一招?
不知道这专门用来对付他的这一招,他算计到了什么程度了呢?
可惜,他这招出的太烂,触及了他太多的底线,就算是太皇太后在他面前求情,他也不会再纵容原谅他了!
摄政王眼神微眯,从那深邃的瞳孔中透出让人心颤的危险来。
摄政王揉了揉额角,一夜未眠还是给他带来了些许疲倦,毕竟他也是人,也会感觉到难过和不舒服,并不是神。
他微微往圈椅后背上靠了靠,想闭目休息会儿,他往后靠的时候,视线移动,突然就看到了挂在屏风旁边的那条深灰色披风。
霎时,沈筠棠那张脸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各种表情,各种话语,并且那脸庞还愈来愈清晰,就算他镇定下来也在脑中挥斥不掉。
摄政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感觉简直如甜蜜的枷锁,只是沈筠棠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呢?
这小儿也太不乖太欠揍了!
他只不过是刚刚离开了一会儿,没看着她,她就开始乱勾搭。
秦澈也是她能交好的?
不过是他给太皇太后面子,捧着的一个傀儡,她还真拿他当宝了!送什么年礼!
有这精力还不如多想想他,给他送点什么,得到的好处不比送秦澈实在?
有时候觉得那小儿聪明绝顶,琉璃冬日蔬菜都能弄出来,可有时候怎么又觉得她如此蠢笨呢!
摄政王觉得自己不能想了,这么想下去,他非被气的肝疼不可!
他如此繁忙,这小子还让他不省心,就是欠!
这次,榕城的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朝中又有一波人推波助澜,他这趟南下之行恐怕由不得他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