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朝见顾邺还想提凤朝阳的事情,拿着帕子挡在嘴边轻声的咳了咳。
顾邺立马便将温热的茶水放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这是?”
唐朝朝摇了摇头,“可能是今日来的早,受了凉。”
顾邺轻啧了一声,“以后可不要来这么早了,来这么早还不让人通报一声,你说你。”
亲昵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唐朝朝低垂着眸子不说话。
顾邺也不在意,“出去走走,外面的天气不错,也能给你去去寒。”
唐朝朝微微点头,两人就这样的离开了茶楼。
而林岚早就晕过去,被侍卫带走了。
等她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去。
绿心垂了垂自己的腿,“小姐,明日不会出门吧?”
她不想再出门了,实在是太累了,她家小姐还好,王爷照顾着小姐,也没让她受累。
她这个下人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站了一天,连杯茶水都没能喝上一杯呢。
唐朝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她轻叹了口气,想到今日被顾邺毒哑的林岚,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她怕自己也会被顾邺那般的对待。
丝毫不留情面。
唐朝朝垂着眸子,定定的坐在屋子里。
........
皇宫,凤景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他随手拿起了其中的一叠奏折,懒散的表情随之一变,手指的力气增大。
啪的一声,他将奏折仍在了桌面上,手指揉了揉眉心,靠在了椅子上。
“皇上~臣妾跟你熬了些莲子羹,这么久了也累了,歇息会儿吧。”
林浅雪温柔款款的端着莲子羹走到了凤景的身旁,将莲子羹放在了桌面上,随后又转到了凤景的身后,给人捏起了肩来。
“皇上怎么愁眉苦脸的,是被什么事情给难住了?”
凤景抿着唇,“哼,什么事情?还不是姜家的那些小事儿,如今是被人给抓住了尾巴!还告到朕这里来了!”
林浅雪的眼眸闪了闪,“姜家啊,臣妾记得姜家的小儿子死在了唐玉成的手里,这件事儿就这么的算了吗?”
凤景掀开了眼皮,“朕倒是不想算,本以为可以借此将唐江手上的兵权给收回来,没想到顾邺竟然插上了一脚,朕就是不想算也得算了!”
林浅雪似乎没有想明白,“可是皇上,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怎能说算就算,这成王的权利难不成还能高过皇上?”
凤景冷笑了一声,“如今私盐的事儿被查到了,你告诉朕,朕又该拿姜家如何?”
林浅雪温柔的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落下,“自然是让人背锅了,私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都要看做这事的人是谁吗?”
凤景一顿,“怎么,你有法子?”
林浅雪:“皇上,这件事儿很好处理,您是皇上,只要你咬定是谁那就是谁,就算不是他,那也得是他。”
凤景眼眸微闪,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爱妃说的有道理,朕是天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林浅雪的手被凤景握住,将人拉进了怀里,“皇后向来便聪明,今日倒是让朕开智了。”
林浅雪娇羞的靠在凤景的怀中,“能为皇上解忧,是臣妾的责任。”
凤景低声的笑了笑,将人一把抱起,纤细的手揽住了她的脖子,两人双双往龙床上倒去。
..........
唐朝朝被一声声的吵闹给惊醒,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头上还冒着冷汗,一声声的喘息从她的嘴里冒出。
绿心慌张的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不会是被外面的人给吵醒的吧,奴婢这就让人将他们赶走。”
唐朝朝疑惑的抬了抬手,“怎么回事,外面为何那般的吵?”
绿心表情复杂,“是林家的人,昨日林岚不是被王爷给毒哑了吗?今日林府的人便找上门来了,明明是王爷做的,却没人敢去找王爷的麻烦,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唐朝朝:......
“林家?是哪个林家?”
绿心想了想,“好像跟皇后还带点血缘呢,不管这关系有点远了,不过虽然远是远了些,但不妨碍这些人将皇后娘娘拿出来压咱们呢!”
唐朝朝下了床,“更衣,我要去看看。”
绿心劝道:“小姐,别去看了,那群人现在就像是一群疯狗一样逮着人就乱咬,奴婢怕您被他们伤到。”
“无事,这里是将军府,他们不敢乱来。”
绿心却瘪了瘪嘴,“将军府,还能让这些人进来,小姐,他们肯定是觉得小姐你不受宠,所以才敢找上门的,要不,奴婢这就让人去寻王爷过来?”
只要王爷一来,那些人还敢在这里叫嚣吗?
唐朝朝并不愿意,“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唐朝朝换好衣裳后,便跟着绿心走到了庭院,外面已经站了不少的人。
那些面孔都让唐朝朝十分的陌生,没有一个是熟悉的。
“不知格外来我这院子是有何要事?”
后院之地是不允许有男子进入的,所以来的都是女子,即使是这样,唐朝朝也不敢放松警惕。
“五姑娘!我家岚儿到底是如何惹着你了,这般狠毒的毒哑了她,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活啊!”
说话的人是林岚的母亲,此时正痛苦的流泪,一双眼睛狠毒的盯着唐朝朝。
唐朝朝并没有被吓到,毕竟她这种眼神她不知看了多少。
“这位夫人,说话要讲证据,林姑娘哑了与我可没多大的干系。”
林夫人咬了咬牙,“我家岚儿就是因为你才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些,才出门放松下,结果回来后便不能说话了,五姑娘也得讲讲道理,就算是将军的孙女,未来的王妃,也不能随意的毒人!”
“若您不给一个交代,我便告到圣上去,让圣上为我儿做主!”
唐朝朝可不是被吓大的,若是她的真的敢告的话,早就告了,怎么可能还来她面前痛斥,怕是告不了,所以才来找她的麻烦。
“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是夫人非要那般想的话,就算是你告到圣上去,我也还是那句话,林姑娘与我并无干系。”
只不过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丢了嗓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