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开始看他的体形,还以为是一头肥羊,没想到是个穷鬼。”
检查完破法子弹对胖和尚造成的伤害,任婷婷又半生不熟的摸了一下尸。
上次在那肌肉男和短发女身上,她都摸到了好东西。
本以为胖和尚实力比那两个家伙强,身上的好东西应该也比那两个家伙多。
谁曾想,乘兴上手,失望收手。
“他修行是炼体法门,身体就是武器,一身钱财应该全部换做资源用在自己身上了,没油水很正常。”林九咧嘴,不动声色的开口打探,“对了婷婷,这家伙是什么来历?你们是怎么招惹到他的?”
法师后期的存在,在江湖上,已经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任发做事圆滑,按理说没有足够的利益,是不会招惹这样的存在的。
但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双方明显就是死敌,不然不可能一见面就直接下死手。
“是我三叔招惹到了他。柿子挑软的捏,他不敢去找我三叔的麻烦,所以就来找我们了。”任婷婷咧嘴,张口就来,将事情往任大龙身上推。
这胖和尚来历神秘,虽然顾千秋没说,但从其反应,任婷婷能够猜到,其很有可能出自一个和顾千秋敌对的大势力。
这种机密,自然不能随便对外面人说。
“是大龙那家伙招惹来了的啊,难怪!”林九点头,任大龙作为一方大帅,得罪一些江湖人也很正常。
说起任大龙,林九又想起了米其莲,他们三人小时候还是街坊邻居,小时候,米其莲和他玩得最好,还曾说长大后嫁给他。
可惜他七岁的时候被茅山找上,上山学艺,等艺成下山,物是人非,米其莲已经嫁给了任大龙。
“对了,前段时间听说你三婶有孩子了,现在几个月了?快生了吧?”
“才六个月,十月怀胎,还早着呢。九叔你也认识我三叔三婶?”
“何止是认识啊!”林九叹了口气。
他为什么一直和蔗姑保持距离,不就是“莲妹”的身影还时不时的梦里晃荡吗?
听林九语气不对,任婷婷立马八卦起来,一旁的秋生文才也眼睛一亮,挥起“锄头”想要刨根问底。
奈何林九说话滴水不漏,三人旁敲侧击,硬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挖出来。
……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曹查理带人到镇子另一边的棺材铺去给任威勇弄棺材,顺便让手下人进镇巡逻,安抚百姓。
镇公所那边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镇上肯定是人心惶惶,不及时安抚,绝对会出乱子。
毕竟不管哪儿,都不缺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黄山镇自然也一样。
刚进到镇公所前面的街道,曹查理眼睛的余光就瞟到旁边巷子里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唰唰唰——
曹查理身后,一众保安队队员抬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黑漆漆的巷子。
“队长,别开枪,是我,刘记酒楼的虎子。”
刘记酒楼的小二举着手颤颤巍巍的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刚刚,他从刘记酒楼出来,去镇公所报案,这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了镇公所方向密集的枪声,随后又看到了手榴弹爆炸时产生的巨大火光。
他懵了,想跑,想回家,但心里的好奇驱使着他继续往前进,想要看看镇公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刚走到街口,就看到一大群人脚步匆匆的往镇子里来,此刻天上的黑云刚好遮住了月亮,月黑风高,他没能认出这群人是曹查理他们,吓得赶紧往旁边的巷子你们躲,谁曾想还是被曹查理看到了。
现在,听到曹查理的声音,他松了口气。
是队长就好!
这要是土匪进镇了,那可就惨了。
“虎子?”
“你这小子半夜不在酒楼干活又不在家里睡觉,在这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曹查理眉头一挑,以前他是白玉楼的常客,同样也是刘记酒楼的常客,刘记酒楼的小二虎子,他很早就认识。
不过,真正让他的虎子这家伙记忆深刻的,是今天白天他送白玉楼中那些没有远大志向,不愿去省城上沙发展,又不愿从良的姑娘们去刘记酒楼认路的时候,这家伙一个劲儿的盯着那个叫杏儿的姑娘的大奶看,被杏儿发现,直言不讳的说若他是个雏儿,那有时间让他下细看看,还给他包一个大红包,把这家伙当众搞了个大红脸。
“队长,有个胖和尚到酒楼来吃霸王餐不说,还把杏儿的脑袋给打烂了……”
虎子上前哭诉。
“胖和尚……”曹查理一愣,“那家伙已经被我们打死了。”
“唉,杏儿姑娘,可惜了。”
曹查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可惜杏儿的死,还是在可惜以后没有那么大的奶玩了。
“死了!”虎子眼睛瞪得老大,“杏儿,你的仇得报了,可我的积蓄……”
虎子的心痛得很,也不知是在心痛杏儿的死,还是在心痛自己的积蓄。
……
叮铃铃——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通往任家镇的小路上,一个穿着杏黄色道袍,鼻梁上夹着眼镜,瘦得像根竹竿似的四目带着顾客正在赶路。
月至中天,四目带着顾客来到林九义庄门口。
义庄大门紧闭,四目上前,正要敲门,突然眉头一挑,瞧见门下的缝隙中有纸张。
抽出来一看:有活外出,有事自进!
是林九的字迹。
“生意不错嘛!”
四目眉头一挑,熟练的翻墙进院,自个儿开门,将顾客们带进去安顿休息。
……
凌晨两点。
任家镇远离上沙方向张家镇,钱开出了他的破屋,徐忧出了他借宿的无主义庄,师兄弟二人不约而同,来到镇口,发现对方也刚好到。
“师弟,林师兄这都收第三个弟子了,你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是想把师父教你的东西带到棺材里里去吗?”
“师兄,这收徒是需要缘分的,我的理念是宁缺毋滥,林师兄的眼光,恕我不敢苟同。”
徐忧咧嘴,也不怕话传出去得罪人。
……
凌晨三点。
任家镇的另一边,谭家镇。
蔗姑也骑着她的牛车出门,直奔隔壁任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