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在一旁伺候的老太监急忙出言规劝。“请陛下息怒。”
永丰大帝指着书案上的飞书,道。“你看看,这是怎么一件混账事。”
老太监急忙道。“奴婢不敢。”
“让你看,你就看。”
老太监只好拿起罗星雪发来的飞书,详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把飞书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书案上。
“你怎么看?”
老太监忙不迭的跪倒。“陛下,折煞奴婢,奴婢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敢?”
“奴婢不知也不敢,奴婢只知道好好伺候陛下。”
虞国罗氏自太祖建国之初就留下祖训,外戚与太监不能参政。罗氏太祖推翻的前朝就是因为外戚与太监把持朝堂,导致朝堂众臣党争凌乱,于是政令不一致使民不聊生。
自己身边的老太监知进退,让永丰大帝的心情好了许多,大帝笑呵呵的指着老太监。“你这个老滑头,起来吧!去把刘总管请来。”
“谢陛下。”老太监谢恩后,立刻麻利的起身去大殿外,喊过门外伺候的小太监,低声叮嘱了几声,让小太监去请刘总管。
等老太监回到大殿内时,永丰大帝已然平复了刚刚的忿怒,面无表情的又坐会到了书案前,把飞书暂时搁置在一边,处理起其它的奏折。
老太监轻手轻脚的走回到书案前,屏声敛气的垂手站立。
中京皇城天胜城还是蛮大的,小太监带领刘总管回到大殿,已经过去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
刘总管看面容只是一个四十来岁面白无须很是普通的中年人,但是在天胜城中,他是一位特殊的存在,他的存在已经相当的久。久到他通报进了宁玄宫后,永丰大帝都要站起身迎接他,服侍在永丰大帝身边的老太监都的喊他为老祖宗。
在永丰大帝的示意下,老太监为刘总管搬来一个凳子,刘总管谢主隆恩后,坐在了凳子上。
永丰大帝又让老太监把罗星雪发来的飞书递给了刘总管,刘总管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就把飞书送回给了老太监。
宁玄宫内一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永丰大帝又翻阅了几本奏折后,抬起头注视着刘总管。“老刘,您怎么看?”
刘总管对着永丰大帝欠了欠身。“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刘总管是虞国上代皇帝的贴身服侍大太监,永丰大帝其实就是他看着长大地,他已经过了去猜测永丰大帝心意的年纪,任他再怎样直言不讳,永丰大帝都不可能去怪罪他。
虞国有太监不能参政的祖训,虽说刘总管已经超脱于太监的身份之上,但他仍不忘初心。只有永丰大帝把事情定下基调,刘总管才能倚老卖老提一些无足轻重的建议。
“华山剑宗这样庞大的势力骑在我们的头上也就罢了,毕竟我们虞国还需要它相互守望。现在一个小小的散修都想要凌驾于国法规则之上,难道一个人只要修行上几天,真的就认为自己是神仙了,就可以无视国法吗?”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微臣窃认为,在我们虞国的土地上,有年轻俊杰倔起于微末,实乃我虞国之福,是陛下之福。”
“就这无国无法之人······”
“陛下,年轻人,特别是有真本事的年轻人,有些骄傲,甚至有意的去破坏规则国法是应该的,他们总认为自己是正确,想表现自己。而我们这些老年人的职责就是,鼓励他们的正确,在他们错的时候指导一下。”
永丰大帝略微思索了一下,不自知的点了点头,并看了一眼一直背景般存在的老太监。老太监立马躬身道。“陛下,刘祖宗说的很对,奴婢也深以为是。”
“滚,见风使舵的老东西。”
话虽如此,雄才大略的永丰大帝岂能容忍一个庸才长久在身边贴身伺候。老太监这个时候出声,其实是在帮助永丰大帝坚定自己的想法。
永丰大帝又把目光转向刘总管。“还有吗?”
“陛下,您不是老早就感觉群臣,上不能匡住,下亡以益民,尸位素餐之辈甚多,想要注入一股清流而不得如何去做。雪公主飞书上的小王动,心有达济天下之意,如果能为陛下所用。微臣认为,可能让陛下找到一些破冰之策。”
这次永丰大帝没有任何犹豫,他龙颜大悦。“好,就以老刘您的想法办。”
“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那就拜托老刘您了。”
“陛下,微臣静极思动,想要出京一趟。”
“准!”
·········
既然把令狐勒请来,王动既不想让他太过于来回奔波,也没有与他客气,让他置身在罗星雪师兄妹七人的拥趸中守护着李会长的安全。
罗星雪偶遇令狐勒,激动兴奋之外的残余理智让她在发出给皇兄永丰大帝的飞书后,在得到了王动再三的保证绝对不会让令狐勒立即离开闵县的保证下,她回到了闵河同门的驻扎地。
把令狐勒在闵县的消息告诉了正打算按计划回归天衍门的师兄妹们,至于扔下她独自逃离的张晗,她更是关怀备至。
罗星雪略带遗憾的告诉张晗,他如果晚走一步,他就回与她一样,就能早早的见到她们师兄妹心目中活的榜样令狐勒。
由于师弟师妹们太过于想见令狐勒,她们带队的师兄宇文菁听从了大家的心意。
为了避免同门仍旧担忧斩杀宁明大仙的存在,罗星雪把王动的存在也告诉了大家。都是骄傲的人,咋听到有人默默无闻却是比肩令狐勒的存在,她们又有些质疑。
沧海遗珠就这么容易碰到吗?
带着疑惑,带着兴奋,天衍门七人当即去了闵县城。
王动一个人在大清早,则去了宋家集,他不是不相信徐象年的能力,他只是想要与小柴姑娘、徐象年以及黄九说一声告别。
因为下一步,他要去找闵河河神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