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苏苏心中更多的是失落,但是她不想被人看了笑话,因此必须坦然以对。
自从决定下山离开璇玑阁之后,她经历了许多事,一向是淡定地去面对去解决。
甚至是当初被污蔑杀人的时候她都不曾动摇过,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因为这种荒诞之事这样如坐针毡。
实在是令人心烦!
她推开凤云祈“我有些累了,不想听你再说这些,先回房了。”
果不其然,凤云祈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关切道“是不是累着了?你昨晚烧得那么厉害,应当多休息的,我扶你回房……或者,要不要我抱你?”
忽然间,盛苏苏记起昨晚被他抱回房间的事情“烦死了,谁要你抱?我又不是病入膏肓连这两步路都走不了……欸!”
凤云祈全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俯身将女人打横抱起,笑着说“我的王妃何其金贵,千万不能再累着,否则我会担心得茶饭不思。”
盛苏苏无奈道“花言巧语。”
见怀中的女人没有抗拒,凤云祈唇边的笑意加深,抱着她大步走了。
他将她抱回房间里安顿好,体贴地为她倒了一杯水,嘱咐她安心修养,最后便去了后厨。
此刻厨娘正在择菜,一见王爷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去“王爷需要什么,老奴这就给您准备!”
凤云祈却摆摆手,“你忙你的,本王要用一下灶台。”
在厨娘惶恐的眼神注视下,凤云祈挽起袖子洗手,然后熟练地开始淘米煮粥。
等待水烧开的时候,凤云祈望向窗外广阔的天空,漆黑的眸中倒映着白云,显得有些朦胧。
关于皇帝逼他娶司翎的事情,他务必要妥善处理好,万万不可再生意外。
尤其是,绝对不可让盛苏苏受伤害。
正想着,一只白鸽忽然闯入他的视野。
察觉到白鸽似乎是从盛苏苏房间里飞出来的,凤云祈迅速追上去将其拦了下来。
果然,白鸽的爪子上带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标志。
他很久以前就看见过一次,后来在璇玑阁里又看到了,那是属于盛苏苏的标志。
除此之外,白鸽的一只爪子上还牢牢地绑着一个纸卷。
莫名的,凤云祈内心忽然有些紧张,他将字条取下,展开看了一眼,眸光顿时黯淡了下去。
这信,竟然是盛苏苏写给白弋舟的……
信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凤云祈不想细看,只捕捉到了“小时候”和“爬树”这些字眼。
凤云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姓白的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盛苏苏却如此大费周章,也要用信鸽跟他联络,回忆儿时的过去么?
他的心底顿时涌上一股酸楚。
为什么盛苏苏此时此刻,还在想着那姓白的?
他现在敢确定,盛苏苏对白弋舟并无男女之情,但毋庸置疑地是,在她心里,那个男人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凤云祈暗自神伤了片刻,终究没有继续再看下去,而是将信重新卷好塞回去,放走了白鸽。
重获自由的白鸽急切地扇动着翅膀快速飞上了天,凤云祈则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转身回到厨房里,继续未做完的事情。
他答应过要相信她,给她自由,就一定要做到。
若非如此,他也配不上盛苏苏给予的那份信任。
凤云祈煮好了粥之后亲自给盛苏苏送过去,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吃完,对白鸽的事情只字未提。
等她睡下之后,凤云祈才安静地离开,结果在院子里迎面遇到了南伽和司翎。
见那两人径直朝自己走来,面色郑重,凤云祈当即猜到他们一定有事要跟他说。
果不其然,南伽行至凤云祈面前,开门见山“王爷,我们是来道别的。”
凤云祈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他心里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随后他听到南伽真诚而又认真地继续道“我们在王府里的这段时日给王爷和王妃惹了很大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