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恨不已,可潘祺瑞是他惹不起的人,只能咽下这口怨气。
刑斌恶狠狠瞪向司翎,暗暗唾骂,该死的断袖,先是勾引了六王爷,这回连世子也勾引了去!
留着只会是个祸患,必须尽快除掉这个死变态!
司翎怎么会看不出刑斌的敌意,她毫不畏惧地回瞪他,眼神犀利。
“刑大少,我没被砍死,看起来你很失望啊——”
“本官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少臆测本官。”这话就是傻子都能听懂,刑斌只得收起眼里的杀意,心里更加愤愤不平。
他一定要亲手扒了司承泽的皮!
司翎也懒得搭理刑斌,转向潘祺瑞,感激一笑,“今日多谢世子出手相助。”
他帮她对付刺客,又照顾小苏,还替她抱不平,她就是再不喜欢他,这份人情也算是欠下了。
而潘祺瑞骄傲地扬起头,“自作多情!本世子只是看不过罢了,无能不可耻,可耻的是自己无能还不知进取,反而嫉妒别人,落井下石!”
一旁的刑斌又一次遭到暴击,却只能压着火,最后偷偷的溜了。
许是心情使然,司翎忽然觉得,这样的潘祺瑞还挺惹人爱,忽然说“世子今日帮了我大忙,等回了京城,我请世子大人喝酒!”
潘祺瑞闻言挑眉,桃花眼里浮起玩味。
“哟,你要请我喝酒?简直奇迹啊!好,但是先说好了,本世子只喝好酒!”
“行,我一定准备最好的佳酿,恭候世子大人!”
两人就这么愉快地约了酒,旁边,萧凛夜的脸色黑沉到了极点。
潘祺瑞不是最恨司承泽长得阴柔,没有男子汉气概么,他们两个何时起关系这么好了?
萧凛夜想不通,看着那两人相视一笑,他心里愈发憋闷,俊美的脸上结了层冰,眼神像是要吃人。
周遭的温度瞬间降低,那两人注意到,默契地扭头看向萧凛夜。
只见萧凛夜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黑眸微眯,紧盯着司翎的脸。
“司承泽,你的能耐还真不小——”
这才几天,司承泽就已经收买了潘祺瑞!
司翎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位王爷,面露诧异,“王爷……”
然而那双黑眸里射出的冰刃,铺天盖地向司翎袭去,愣是冷得她浑身一颤,不敢再说下去。
潘祺瑞本也想说话,同样被萧凛夜的眼神吓到了。
这两人都闭口不言,看萧凛夜眼色的样子,再次刺激到了萧凛夜,他眸色更加犀利,广袖里的手死死攥紧,关节咯咯作响。
他怒极反笑,看着司翎。
“此事因你而起,那你就负责整理善后罢。”
说完,他便迈开大步离去。
司翎再次体会到了彻骨的寒冷,刚刚萧凛夜那诡异的笑,还有眼里的算计,她不是第一次见,但这次,显然比以往还要骇人!
萧凛夜回到自己房间,杜方已经将尸体都搬了出去,见他回来,便问“王爷,要不要属下去调查一下幕后黑手是谁?”
萧凛夜刚落座,闻声眸色一沉。
杜方看出他的不悦,顿时吓得垂头,说话都不利索了,“王,王爷,属下只是……”
却见萧凛夜忽然抬眼,眼神如万年寒冰,杜方立马闭了嘴,心里叫苦。
以往遇到这种事,不都是他去调查吗?
萧凛夜端起桌上的茶杯,发现茶水已凉,又放下,“去换一壶新茶。”
杜方更不解了,忍着害怕,小心试探“王爷,您就不想知道,是谁要杀司承泽?”
谁知,杜方话音刚落,萧凛夜手中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
“杜方,你今天的话很多啊——”
该死的,他什么时候说过关心司承泽的死活了!
谁要杀司承泽,关他何事!
杜方头一回见自家王爷如此大发雷霆的样子,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连忙求饶“属下多嘴,请王爷恕罪!属下这就去给王爷换一壶新茶!”
说完,杜方也来不及找抹布,直接用袖子,一把揽过桌上的碎瓷片和水渍,用衣摆兜住,之后端起茶壶,迅速逃离。
不多时,杜方捧着刚沏好的茶回来了,他在门外踟蹰着,不敢再进去。
可要是茶凉了,王爷铁定又要怪罪他,于是杜方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门。
见萧凛夜的脸色没有好转,他缩了缩脖子,恭恭敬敬给萧凛夜倒了一杯茶,然后退到墙边。
萧凛夜也不抬眼,优雅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一口。
杜方默默察言观色,大脑迅速运转。
王爷为什么突然心情这么差?又不让他去调查……
突然,杜方想到了什么,惊愕地瞪圆了眼。
方才看司承泽和世子颇为亲近的样子,莫非王爷是……吃醋了!
萧凛夜胸中烦闷,喝了热茶之后,更是加剧了烦闷感,他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起身迈到窗边吹风。
他身体寒凉,向来是畏寒喜热,可今日他竟觉得,那股火烧得慌,只想跳进凉水里降降火。
微凉的风吹到他脸上,却并没能降火,萧凛夜衣服上还残留着司翎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风都吹不散,而这股香味,又往他的怒火里添了把柴。
萧凛夜突然烦躁地掸起衣服,可这么一掸,那香味竟愈发往他鼻子里钻。
意识到自己的异样,他停下动作,冷笑一声,却是在笑自己。
可是,方才司承泽倒在他怀里的感觉,偏又清晰起来,尤其司承泽的腰,纤细柔软……
萧凛夜猛然回头,阴寒的黑眸直瞪向杜方。
确切地说,是杜方的腰。
这把杜方吓得当即后退一步,撞到墙上,他战战兢兢地问“王,王爷,属下真的知错了……”
他忠心侍奉王爷多年,方才就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