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个人这么偏爱自己,珞槿阳也是乐意的,谁不想自己是那个例外呢,想想都浪漫,只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想就可以的,如果凡事都是自己想就可以,那还要对方干嘛呢?
##珞槿阳“所以,你一大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大早上就起来了,不像是凤佩衿的作风,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睡到日上三竿
#凤佩衿“我听府里的人说昨天太傅宿在七皇兄府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想过来问问”
昨天的事,今天就已经传遍了么,看来凤尹寒府上也有不少耳目啊,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故意没有处理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把自己看到的说出去
刚才还说凤尹寒不会算计自己,这下好了,打脸来得可真快啊,不过事情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还是先别妄下定论
#凤佩衿“太傅,你这衣服,是昨日穿去弱冠礼的,你真的宿在七皇兄府上?”
昨日自己喝多了,是别人送自己回去的,起来的时候脑瓜子还是疼的,早知道喝酒误事,就不喝了,可是那些官员,一个劲给自己灌酒,作为皇子,又不好推辞,以至于后面都没有看好珞槿阳,让人趁虚而入
这要怎么回答,自己要是实话实说,凤佩衿肯定会生气,要是说谎,可能不到一秒就被识破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做人还是要诚实些才是
##珞槿阳“昨日七皇子喝多了,七皇子府上侍从稀少,各自都有要做的事情,便只能我留下来照顾”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真羡慕凤尹寒,喝醉了还有太傅照顾,不像自己,只能被人送回那冷冰冰的宫殿,虽然生气,但是面上却并未显出半分
##珞槿阳“我本来打算收拾一番去看你的,谁知你今日起得这般早”
起得早还是他的错了,要不是他起早过来,可能都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好在自己已经将那些谣言止住了,好像也不是谣言,是事实,珞槿阳昨天确实是宿在凤尹寒府上,但是两人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凤佩衿“昨夜里睡得早,起得便早些”
##珞槿阳“喝了酒,难免会头疼,我让人准备一些醒酒汤,今日你也别回去了,就待在这”
今日,是包括晚上,太傅这是让他留宿么,还有这种好事,啧啧,那凤尹寒虽是皇子,又算得了什么,枢慕寒就更别说了,只不过是一个质子,能掀起什么风浪,到底是自己把他们看得太重要了
#凤佩衿“太傅,那晚上我是跟你睡一张床么?”
才喝上一口热茶,就被语出惊人的凤佩衿给吓到了,喝进去饿茶水悉数喷了出来
##珞槿阳“我看你是酒没醒,在这里胡言乱语”
被珞槿阳说了的凤佩衿有些委屈,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么,那会是哪样啊,心里很好奇,但是又不好意思问,有些纠结,珞槿阳真是他的好太傅啊,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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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自己表述有问题吧,他只是想凤佩衿白天待在太傅府温习功课,等差不多时候了就回宫去,谁承想他是要留宿,知道珞槿阳的意思后,凤佩衿有些失落,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啊,亏他还这么开心
##珞槿阳“你啊,就该多花些心思在功课上,陛下前几日可是问了我你的情况,你若是再这般不认真,怕是会牵连到我”
自己教的学生不上进,珞槿阳也是没办法,好在凤佩衿还算听自己的话,跟别个世家公子比起来,也不算太叛逆,还是比较好说话
#凤佩衿“父皇只是随口一问,太傅你怎么还盘托出啊,都不知道替我打掩护”
从小到大,自己给他打的掩护还少么,说到底还是自己太惯着他了,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他就不该心慈手软,正所谓严师出高徒
##珞槿阳“我还是那句话,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那么任性,任性一次两次没关系,但是要有个度”
凤佩衿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珞槿阳的良苦用心,可自己也想努力啊,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自己也没办法嘛,况且书上写的那些大多无用,要做未来君主,自要懂得变通,循规蹈矩,这国也算是废了
道理都懂,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去做,珞槿阳也不想逼着凤佩衿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他的少年,就应该恣意妄为,看着站在树下的少年,珞槿阳勾了勾嘴角,这般岁月静好的日子,以后怕是少了,所以还是珍惜现在吧,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庇护他了
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有一天要去做自己的事情,那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相信凤佩衿会变得有担当,但是在这之前,自己的任务就是教好他
一方面是他真的希望凤佩衿成才,另一方面珞槿阳可不想因为这被陛下提点,败坏自己作为太傅的名声
#凤佩衿“我知道了太傅,我会好好学的”
##珞槿阳“你若是学得好,过几日我们便去踏青”
踏青,听起来还不错,早知道好好学有这等好事,自己一定会努力学拼命学,学得比枢慕寒还好
#凤佩衿“一言为定!”
凤佩衿脑子好使,学什么都快,只是不愿意用功罢了,看着他努力学习的模样,珞槿阳有些感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混世大魔王这么认真地学习,说出去别人都不信呢
珞槿阳喜欢在院子里睡觉,一袭青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薄毯,三千青丝倾泻而下,凤佩衿放下手里的书,凑到他跟前,太傅的睫毛居然这么长,他眼下有颗小痣,平添了几分韵味,伸手触触他的鼻梁,目光落在他殷红的唇上,低下头轻抿
暗处凤尹寒看着他们,忍不住握紧拳头,凤佩衿,又是凤佩衿,他怎么阴魂不散的,整日整日缠着珞槿阳,偏生自己在暗处不好发作,况且,若是自己做了什么,珞槿阳怕是会不高兴,他不想珞槿阳不高兴,算了,有些账,以后再算也不迟,等他坐上那个位置,自然就不用再顾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