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夜用着暗讳的语气说:“这还用你说。”算盘打了好几个哈欠,搓了搓鼻子,说:“妈的,冻死老子了。看来是快到了,越来越冷了。”我说:“走吧,会一会且兰王了,毕竟查了他这么久了。”正要走,白无常喊住我们,说:“等一下。”我们正纳闷他怎么了。就看到他从包里掏出了一瓶东西,那小瓷瓶看着跟古时候装丹药的一样,那色泽,用算盘的话就是,能卖不老少呢。算盘看到那小瓶,眼里的绿光都快闪瞎了我。我说:“白无常,你手里那是什么东西啊?”白无常没说话,只是瓷瓶里的粉末抹在了我们的人中上。刚想问他咋不理我,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其实虽然我们所处的这里是墓道,但是从刚才进来到现在都没有闻到尸臭之类的味道。我瞬间昨晚的饭都要吐出来了,一顿干呕过后,我强憋一口气说:“白无常,你抹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臭啊。”
与此同时,在几千里外的无锡。由于初雪陪着凌墨养病。莫斯臣家里除了两天一次的保洁阿姨去扫扫灰,已经很久没有别人进去了。莫斯凡正在看一个房地产项目,突然脑子不知道飘到了哪里。这些天,他除了上班,回家,就是去看看凌墨,简直就是三点一线的生活,不过由于莫斯臣和我都不在,好多事都落在了他身上,这些天真是忙成了狗。突然他想到,我临走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莫斯凡放下了手上的计划书,走到了窗边,那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甚至可以看到太湖的美景,能够拥有这样的办公大楼,除了他莫臣集团又能有谁呢。莫斯凡走到吧台旁边,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看着窗外,渐渐地看出了神,嘟囔着:“老牧走之前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是的,莫斯凡长大了,有了心机和城府,不再是那个指着他大哥思前想后的大男孩了。想到我同他说的那些莫家的事情,他不禁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让他接受这么多的事情,别说是他,就算是莫斯臣也未必能够做到。突然莫斯凡想到这些资料,他大哥能放的地方除了莫家他自己的书房,也就是这栋办公大楼里他的办公室了。不会是家里的书房,因为嫂子可以随意进出他的书房,而老牧说过这些事嫂子并不知道,那么就只剩下了他的办公室,而那间办公室就在旁边。莫斯凡想着便走出了办公室,总裁办公室和总经理办公室都在一层,不过是左右各一间。这一层的电梯需要总裁秘书或总裁同意才能上来,所以并没有其他人。他走了进去,反手把门锁上,然后直接就走到了他哥的办公桌前,他知道他哥的抽屉钥匙都在后面葫芦里面,于是拿过那个葫芦就往外倒,谁知倒出来的不只是两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你想知道的都在右二抽屉里
兄
莫斯凡没想到他哥竟会猜到他会知道这些,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拿起钥匙就开锁,没想到打不开,又用另一把开,就打开了。里面有一文件盒,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纸,还有一个像商务日志的笔记本。翻开笔记本,里面记录的是从1992年以来莫家参与的每一次倒斗以及和其他家族合作的过程。莫斯臣很纳闷,嘟囔道:“但是为什么是从1992年开始,如果真如老牧所说,怎么也得是从建国开始记录,而且这上面记录的第一件事是1992年7月到1993年2月,而我就是1993年2月出生的,怎么会这么凑巧,还有那就二年之前发生的事情呢?”莫斯凡看了看这个本子,这个本子明显太新了,就算是从九二年开始记录,纸张的边缘也应该已经开始泛黄了,很明显这是莫斯臣誊抄下来的,那么原版又在哪里呢?莫斯凡想起刚才那另一把钥匙,将其他几个抽屉都试了试,结果发现,那把钥匙那个抽屉都打不开。“这把钥匙会是哪儿的呢?”莫斯凡想了半天,把所有的地方都想了一遍,只有一个地方了,那就是我口中上海的古董铺子。
莫斯凡赶紧给他嫂子打电话,说自己今天公司有点事,不能去看墨子。完事直接开车上高速直奔上海,途中给安昊打电话:“安昊,每次我哥叫人往上海送东西的地址,给我一下,我这有个东西要送过去。”莫斯凡知道,以他哥的城府绝不会去用快递,这样会留下痕迹,也绝不会自己去送,那样目标太大又不安。过一会儿,安昊给他发了个地址过来:
上海HP区浜子路204号。
莫斯凡看着这个地址,没来的及多想开着他的法拉利就驰骋在高速上。下了高速,又在高架上开了一会儿就到了安昊给的地址那里。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不是一家古董店,而是一家寿衣店,里面只有一个老伯和一个小孩。莫斯凡走了进去,还没等他说话,那老伯用一口地道的上海话说:“你要买点什么啊?”虽然这里是上海魔都,但是这里并不是CBD,并且还在一个很偏僻的巷子里,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路上也没什么人了,看那老伯的样子,像是马上就要关门了。莫斯凡没有闲扯别的,直接。:“我是莫斯臣的弟弟,莫斯凡。”只见那老伯瞬间变了脸色,如果刚才说是一个慈祥的老人,现在更像是一个年迈的将军。老伯站起来说:“您里边请。囡囡,关门!”莫斯凡顺着老伯所指的方向走了进去,是一个小的会客的地方,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了下来。老伯说:“二少爷,有何事您说。”莫斯凡说:“我如何能信你。”莫斯凡这次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这关乎莫家的命运,不能随意让他人得知。老伯说:“二少爷,您二叔是死在了湖北荆州,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