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各自忧愁(1 / 1)

进了屋,便见到床榻上的女人还在沉睡。

景玉看了一眼漫歌,继续回到桌案前捣弄药材。

从他救起漫歌那天起,漫歌便开始处在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状态,甚至会突然莫名其妙开始发高烧,这让景玉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曾学过医术,自认为很有信心,但忽然碰到这样的情况,他也乱了神。

请来的医师也都看过了,都说病的很奇怪,也没有什么对策,都只能用一些保守的药方先熬了喝下去看看。

漫歌药也喝了不少,虽起了一点作用,但只要过了药效,漫歌还是会觉得全身疼,就好像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受了很重的伤一样。

可又摸了脉象,脉象却是正常的。

这让景玉苦恼不已。

而漫歌只是说再熬过几日就好了。

一想到这些,景玉又没有了心思捣药,他放下手中的捣锤起身去到床榻边。

看着漫歌那日渐消瘦的脸庞,以及苍白的脸色,他心中不是个滋味。

好似往日那个活泼爽朗的姑娘再也不会出现了一样。

“漫歌,你不是说你要报答我的恩情吗?可你这样一直躺下去,又怎么报答我呢?我可不要你下辈子来还,若人人都像你这般,那那些好人岂不是很吃亏啊?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你不好起来,刘老板一家该怎么办?他们还在等着你回去为他们申冤,你不能不管他们……”

景玉一时模糊了视线,他喃喃低语着,回想起这两年,他与漫歌相识的点点滴滴,这是他成为“密使”身份的十年来中觉得活的最有意义的两年,原来,“密使”的日子并不是枯燥乏味的,还是充满着欢乐的。而这些都是他与漫歌相处中,漫歌不经意间带给他的。

“漫歌,你原本是可以活的自由自在的,可却因为有算数之才被皇上看重,这才导致你不得不抛弃以前,过着殚精竭虑的日子……”景玉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哽咽住了,他看着漫歌现在的样子,眸中生出了内疚之情,只听他缓缓说道:“对不起…漫歌,这都是因为我,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其实是我发现了你的存在,我将你的才能告诉了皇上,所以你才会被绑去了皇宫,又成为了一名“密使”,是我摧毁了你原本的人生,漫歌…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他隐藏在心里的这个秘密,从始至终都不敢告诉漫歌,他害怕漫歌会因此恨他,更视他为仇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漫歌,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景玉痛苦流涕着,他的眼泪滴落在漫歌的手背上,景玉陷在这样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多少次午夜轮回之时,他都悔恨当初的那个自己,是他毁掉了一个女孩的将来。

……

小孙一路匆匆赶回县衙向谢大人复命,他将今日这一遭遇稍微更改了一下说词禀告给了谢大人。

“大人请放心,小人虽未进入院子,但也已将大人的信亲自转交给了那位公子,并表示这封信是特定给大人的朋友的,此外,小人见那位公子面相端庄,言语有度,并非是那失信的人,所以小人就回来了。”

谢图南不免脸色凝重了几分,居然人都没有见到,就这样的回来了?

“他也没有让医师进去瞧一瞧吗?”

“是,但那位公子表示并不需要医师医治,让您相信他,也让您安心,人一切都好。”

谢图南听后,可心中还是惦记着小歌的伤势,毕竟自己都没有亲眼去看一眼,怎么着都是不放心的,他又犹豫了一会儿,随后看向小孙说道:“今日辛苦你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小孙见谢大人神色无异常,便扶了扶礼,轻脚先退下了。

谢图南微垂下眼帘,他盯着桌案上的卷文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一个字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感向着自己袭来。

谢图南心中诧异着,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一次。

这种寂寞,寒冷的感觉,让他逐渐情绪低落起来。

他想,恐怕这世界上也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了,他想,他的心中已经到了非小歌不可的地步了。

文卷上的字莫名演化出了沈漫歌的脸,只见谢图南的唇边弯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他低喃自语道:“小歌,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一起回京城。”

长夜漫漫,景玉守在漫歌的床榻边假寐,沈漫歌慢慢地从梦境中醒来,连续疼痛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她又醒来了,感受就和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是一样的,那时候的自己也是不停地从疼痛与昏迷中来回地反复苏醒,后来终是熬了过来,这一次,她是重蹈覆辙了,不过,现在,她已经觉得不那么地虚弱了,相必是快要挺过来了。

沈漫歌转脸看去,便见到景玉是趴在床边入睡的。

沈漫歌心中不禁有些难以自抑,她深吸了一口气,转眸看向窗外。

窗外的明月入进她的眼中,寂静而又祥和的夜晚,让她的心中突然开阔了一般,忽然间就没有那种沉闷的沉重感了。

“师父,这次徒儿可能真的要借你身份才能救德叔一家了,还请你莫怪徒儿…”沈漫歌沙哑着声音,低语着,她逝去眼角的泪水,望着窗外的明月,虽然她的眼前只是一片糊糊的景色,可尤然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救得了就救,救不了,那她就为德叔一家处理后事,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将一切都想通了之后,沈漫歌也坚定下了自己的心,她缓缓从口中道出,“师父,您放心,徒儿只是借您的名字一用,绝不会背叛您的。”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而看向景玉,景玉突然来到义江,定是私自离开,若让人发现,必定遭遇责罚。

她沈漫歌欠下的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牵连下去了。

这样想着,沈漫歌伸手轻轻推了推床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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