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沈漫歌又换洗了一条汗巾,重新搭在谢图南的额头上,她也喂了一些水给南哥,虽然中途洒了不少,但好在也喝进去了不少。
门外留了两个人看守,沈漫歌也不敢掉以轻心,手中的那把簪子是她现在唯一的武器,回想起一刻钟前发生的事,沈漫歌依旧心有余悸,白天她执意要与景玉一同上街出去时,她觉得自己一直披头散发的没有朝气,于是便从包袱中找出了一根簪子束发,而这根簪子顶端的珠子是可以打开的,这是她自己想到的,里面装的粉末是一种药粉,关键时刻遇到危险时还能救自己一命。
沈漫歌探了探谢图南的额间,温度似乎在降低下来了,方才她又催促了一遍,那些人只回应已经派人去请医师的路上了。
沈漫歌闻之,不禁心升猜疑,她猜测她们很有可能被绑架到了一个离乡镇很远的地方。
还在沈漫歌思考的时候,谢图南渐渐醒了过来。
“小歌…”
突然听到南哥的声音,沈漫歌忙看过去欣喜一声:“南哥!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谢图南只觉得头有些昏涨,他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了,不过别担心,我已经让他们去请医师了,因该很快就能到了,你在忍一会儿。”
“他们?”谢图南听后有些茫然,随后开始慢慢回忆起来,他离开义江之后,一路追赶着小歌的行踪,后来在一处乡镇上碰上了小歌,紧接着,他们便遭遇到了飞石袭击…记忆回想起来之后,谢图南猛地坐起身来,急忙询问漫歌道:“小歌,你没事吧?”
“我没事,南哥,我还好好的。”
闻言,谢图南顿时松了一口气,但随后也发现了周围有些不对劲,他道:“我们这是在哪?”
“南哥,我们被一群人给抓了,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危险,不过我不清楚这些人是谁,他们抓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谢图南紧促着眉头,刚刚醒来的他因为还在生着病的原因,这会儿眩晕感变得更加强烈了。
“小歌,你刚才说他们去请医师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们说明了你的身份,他们虽有些怀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为了保守起见,他们还是去请医师先来给你看病。”
谢图南又看了一眼身处的环境,问道:“景公子呢?”
话落,沈漫歌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把景哥给忘记了,景哥因该与她们在一起才对!
“我,我不知道!景哥会不会被他们关在别的地方了?”
看着漫歌焦急的面色,谢图南心中暗升起不妙,他在昏倒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景玉怎么样了。
“小歌,你听我说,我们待在这里越久便会越危险,我们要逃出去才能有生还的机会。”
沈漫歌立刻摇头,“不行,你现在还在发高烧,身子又那么虚弱,你需要医治。”
“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小歌,扶我起来。”
沈漫歌还是担心,但还是按照南哥地指示,将他扶起来。
谢图南稍微定了定神,随后给自己运功提气。
沈漫歌心急如焚,时刻注意着南哥地状态。
很快,谢图南运完功,他的脸色在转而变好起来。
谢图南看了一眼门的方向,“门外可有人守着?”
“嗯,应该有两个人。”
“小歌,现在我就要带着你冲出去,相信我吗?”
闻言,沈漫歌看着南哥地眼睛,不知怎么,她不安地心忽然之间就安定下来了。
“南哥,我一直都相信你。”
“好,我们一起逃出去!”
沈漫歌扶着谢图南起身,两人放轻脚步来到门口,谢图南侧身躲在另一侧的门边,沈漫歌看了一眼南哥之后,果断地拉开了门。
门外有两个人看守着,沈漫歌确定人数之后,悄悄地给门后的南哥做了个手势紧接着便冲着外面的人大喊道:“不好了!将军吐血了!你们快救人啊!”
门外的两个手下一听,彻底慌乱了起来,赶忙冲进屋内查看情况。
只见两人一进屋一看,那地上却空无一人,没等两人明白过来,从门后飞快窜出一个人来,直接将他们抵在墙上,一左一右地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谁敢出声我就掐死谁!”
两人顿时愕然震惊,冲这股强而有力地力道他们不敢不信。
沈漫歌也赶紧握起手中地簪子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处,万一南哥没撑住,她也能第一时间控制住。
“说!这里是哪里!”
两人面色痛苦,都不敢乱动,生怕自己的脖子被扭断。
见两人不语,谢图南手上收了收力。
其中一人经不住,忙求饶开口:“我说我说我说,这是,这是义阳镇的北边,距离镇上有二十多里的路。”
谢图南继续问:“从这里出去哪个方向可以走到镇上?”
“只要顺着太阳升起地方向一直走就能见到镇子。”
大概了解路况之后,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些底。
沈漫歌这时又询问道:“先前在镇上与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他人在哪?被你们关在哪了?”
两个手下细想了想,回应道:“那人早在街道上跑了,我们就只抓了你们两位而已。”
“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们?”
“我们只是求财而已,并没有真的打算伤你们性命,还请姑娘和爷手下留情啊……”
两个手下演的真实,居然没有漏出什么破绽出来。
谢图南略思了思,随后收回自己的手,正当那两个手下以为无事了,结果下一秒,各自脖颈处遭遇了一道手击,两人头一昏,眼一闭倒向了地面。
沈漫歌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谢图南一刻也不耽误地直接过去牵住漫歌的手逃离此处。
外面正是黑夜,但也有一个利处,黑夜将两个人的身影很巧妙地隐藏了起来,谢图南带着沈漫歌在林中奔跑,两人追寻着月亮的方向。
“南哥,南哥,我们是不是跑错方向了?”
“就要顺着月光的方向,若是往相反方向,我们很有可能会撞进敌人的围剿中。”
沈漫歌随即恍然过来,她拼命地跑着,努力不拖南哥的后退。
沈漫歌隐忍着泪水,她紧握着南哥地手,她也希望两个人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但在黑夜中,她的视力很弱,她需要一个牵引的人带着她。
而南哥就是她此时的牵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