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头上还被开了瓢,那血似是不要钱一样汩汩地往外冒。
都这了,那汉子也不服软,逮住了一个身形比较廋小的泼皮,就给压在身下,狠狠地招呼着。
贾瑱凭借他那敏锐的视觉,从众人动作的缝隙中,勉强能瞅见那个小泼皮凄惨的样貌,也是被打了个血葫芦样儿。
一换一,这波不亏。
贾瑱这突然闯进来,顿时就吸引了众位泼皮的目光。
要知道此时可是大中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同时也是这花街柳巷一天中,人流最少的时候,突然见个生人闯进来,一时间巷子里众人还真有些稀罕。
“快走!”
已经满脸是血的倪二,在感觉到众人的动作变轻后,连忙抬头瞅了眼,见是个穿着一袭黑色锦缎长袍,腰间挂着柄木刀的少年,急忙高声提醒道。
而贾瑱却丝毫没有理会的样子。
走?走什么走?
看着眼前这么多的元能点,为什么要走?正好给贾瑱那快见底的元能,回点儿血。
“走?”阴冷男子走到贾瑱跟前,有些笑眯眯地从上到下地看着贾瑱。
在阴冷男子仔细打量了会儿贾瑱后,对贾瑱伸出了五根儿手指,双眼放光,急声道。
“啧啧啧~,你这样貌身段都挺不错嘛?再配上这身行头,还真有副贵公子的派头,小子,要不跟着我干吧?,我包你一年这个数!”
花街柳巷,本就不会有那些上等人家的贵族子弟前来,或者说是想来也不敢来。
家里大人都会明言禁止他们来这种地方,至于原因无非就是家中大人们嫌这地儿脏,怕自家好好的爷们儿染上什么花柳病啥的。
要知道,在这时候,这些病可绝大多数都是不治之症。
况且真正的上等人家的爷们儿,还没成年的时候,身边就有着贴身丫鬟陪着,那样貌大多都是一等一的。
随便拉出一个,身段样貌都未必会比她们这儿最顶尖的头牌差。
何必来这儿呢?
况且贾瑱身边更是一个小厮长随都没有,所以阴冷男子也只当贾瑱是那种花大钱买行头充阔的小子。
瞧见贾瑱有当兔爷头牌的潜力,正好他那富家赌档正缺贾瑱这种人才,于是就急声出言招揽道。
“五万两?”贾瑱顿时一脸惊讶道。
“???五两!!!”阴冷男子顿时被噎的满脸问号,有些绷不住了。
“五两?呵~”贾瑱冷笑了声,也不用木刀,将气流运到脚掌和右拳中,瞬间就冲到那阴冷男子的身前,对着他那胸膛就是一拳下去。
那么多人在那儿围殴着别人,就他一个人在这儿站的,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肯定是头头无疑。
而且还想特么的给他画饼?
我可去你大爷的!
组长的饼,劳资在前世就已经吃够了!!!
“砰~”那阴冷男子根本反应不过来,瞬间就被贾瑱击飞了出去,飞了差不多两三米远。
贾瑱其实也是收了不少力,深怕一拳就给将其给打死了,毕竟这次可跟之前的情况不太一样。
这毕竟还是在大街上。
这柳巷现在看着人烟稀少,但到了晚上,估计是全神都京城里最亮的一条gai了。
但都这样了,那人还是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说真的,贾瑱都不知道他现在实力有多强,尤其是在动用了那股气流之后。
阴冷男子刚一落地,起身就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但还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脸骇然地看向了贾瑱。
“你”阴冷男子眼睛死死地盯着贾瑱,话还没说完,就见贾瑱又向他冲了过来,
吓得他急忙掉头,发足狂奔了起来,也不管他那手下的泼皮死活了,直接就跑了。
贾瑱见他还有余力逃跑,心头也顿时松了口气。
毕竟当街打死人和在家里打死家奴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天青皇朝的律法,还是有其尊严所在的。
心中默默记下阴冷男子奔逃的方向后,贾瑱作样子追了几步后,差不多就回来了。
而那些被阴冷男子抛下的群泼皮们,此时也都拿着家伙,一脸紧张地看着贾瑱。
看着眼前这群可爱的小家伙们,贾瑱笑了,笑的特别特别灿烂。
一段时间过后,
每个泼皮都是满眼乌青,双脸红肿,浑身哆哆嗦嗦地看着贾瑱,满脸的惊慌和恐惧。
哪怕他们刚刚拿着家伙一起上,却也根本就摸不住贾瑱的衣角,反而被贾瑱用拳头和巴掌给一个个的拿下了。
甚至就连地上那个被倪二揍成血葫芦样儿的小泼皮都挨了贾瑱好几脚。
不得不说,这番拳拳到肉的较量下来,贾瑱刚刚在贾代儒院儿里受的那股闷气也得到了纾解,心情又变得畅快了起来。
贾瑱看着眼前,哆哆嗦嗦,站成一排的泼皮们,模仿着前世从电视剧里学到的语调,训斥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当街行凶打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嘛?”
众泼皮顿时噤若寒蝉,无人敢言,只是队列中突然有些漏风的嘀咕声传来。
“能迟包度子的话,水响答忍啊,这不也是木得办法啊”
声音很小,但贾瑱也听的很清楚,看着眼前这些也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泼皮,跟他前世刚出社会时差不多大。
他自然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心酸和无奈,前世那么昌明的社会都是如此,何况是现在这种时代。
不一样的是,他们更加没得选而已。
想到这儿,贾瑱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用手指着刚刚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让他出列。
顿时,一个也是双眼乌青,满脸红肿的泼皮从众人中间站了出来。
与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脸上还有一道很明显的巴掌印,说话也是有些漏风,一脸不服地看着贾瑱。
“”
贾瑱默然,他自然知道那巴掌印不是他打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他前世刚出社会时候的样子了。
对谁都是一脸的不服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但之后,他在电子厂拧了八年的螺丝。
“你叫什么名字?”贾瑱突然有些好奇。
那人闻言顿时一愣,然后又有些纠结,随后认命般叹了口气,道:“富贵。”
贾瑱听闻也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即对他们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
“行了行了,那你们去吧,以后别让我在看见你们打人,不然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
众人闻言,顿时四散开来,但还没跑几步,就又被贾瑱给叫住了。
跑是不敢跑了,毕竟刚刚贾瑱那速度他们也都见识过了。
“喂喂,好歹把你们的同伴给带上啊!”贾瑱在后边儿,高声喊道。
众泼皮闻言,皆舒了一口气,连忙又折回来,将被倪二打的昏过去的那个泼皮又给抬了起来,然后就急忙离去了。
而贾瑱则正瞧看着身边这个被打的都昏了过去的络腮胡汉子,一时也有些感慨。
这可真是个硬骨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