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的面具往月梧的手里一塞,运气轻功的同时从怀里拿出一枚信号弹发射到天上。
一行人身着白色的衣袍,朝那处险要的夹道飞身掠去……
古亭山五里之外,一道蓝白色的长龙蜿蜒曲折的朝着夹道逼近。
前头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公子,季云川。
他一袭纯白狐裘,身下是一匹罕见的汗血宝马。
他手握缰绳,抬首看着官道上左右两旁的繁枝茂叶。
他身姿清瘦欣长,露出的半面清隽雅逸的面容如冰如玉。
“大伙警戒,只要顺利经过前边的夹道,我们就能顺利抵达屹山镇,届时本公子好吃好喝的伺候大家啊!”
季云川话刚说完,破空射来一支箭羽,箭羽没有造成任何人的威胁,只是直直的插入了地面,那箭尾上还用绳子捆着一张字条。
距离旁边的人赶紧将字条取来双手俸给那公子。
季云川将字条缓缓展开,只见上头写着:“古亭山夹道有山匪共三十八人,布有落石阵,目标物,棉花。
若得公子信任,可随在下一百人小队,上下夹击,剿灭山匪,永绝后患。”
季云川将字条看完,直接撕成碎片,抬头看向两旁层峦叠嶂的山峰,只见十一点钟的方向,有颗山松顶上绑着一条红绸带。
季云川抬抬手,指着红绸带的位置:“原地休整,取出我们的商期冲那个位置摇一摇,一刻钟后,留下十人看货,所有人与我前往古亭山夹道剿匪!”
“是!”
深山间,白色的身影在树枝上上蹿下跳,宛如一只只身手敏捷的山猴子。
山下,商队在季云川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山林中。
在半腰山处,月梧带着二十个人手前来接应季云川一伙人。
都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打起交道来十分的得心应手。
月梧将大概的情况与季云川说明后,众人以布谷鸟声作为暗号,朝山匪埋伏的地方缩小范围,将山匪团团包围住。
此时,那山匪丝毫不知自己被包围,那虎背熊腰的头头还大声抱怨道:“不是说还有五两地吗?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那商队怎还不过来?
老子屎都要屙到裤裆上了!”
另一人劝道:“老大别急,那商队押运的东西实在太多,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不如您先去屙屎?”
那老大骂骂咧咧的吐了口口水,将手里的大砍刀扔在地上,从旁边的树枝上薅了几张树叶,钻进一处茂盛的草丛里,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裤腰带。
等他捏着裤腰带从草丛里出来时,时起彼伏的布谷鸟叫声欲叫欲密。
还没等那老大系上裤腰带,直接被人从后头一石头砸晕了。
忽然,空中响起刀剑破空的声音,只听道山谷中一声咆哮:“不少,有埋伏!兄弟们快撤!”
可云珩与季云川已将山匪的后路全部封锁,轻而易举的擒住了所有山匪。
这伙山匪在此盘踞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人数上并不算太多。
这半个月来,这伙山匪劫了不少商队的道,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山匪被麻绳绑成一串,被月梧带人牵着。
季云川这才瞧见云珩,上前主动道谢道:“多谢这位公子提醒,不然我商队的货就要被这群山匪给糟蹋了。”
云珩面无表情地道:“不客气,也谢公子愿与我等配合。”
“我姓季,陆洲季家人氏,家中做生意的。公子剿匪,可是朝廷中人?”
“是也不是。”云珩敛敛眉,“在下云珩,眼下还要将这些上交衙门,就不奉陪季公子了。”
季云川后退一步,朝云珩作了一辑:“云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说着,云珩等人头也不回的带着山匪们快速下山。
“主子,我们为何不直接跟那季公子要好处?何必抓这些山匪浪费力气?”月梧愤懑不平的撇撇嘴。
云珩不语,只赏给他一个白眼,仿佛在说:“你懂个屁!”
——
半月坡山上。
叶桑晚带着安以慧捡了螺蛳,挖了野菜,又闹着摘了一会野果。
因着空间团宝的召唤,叶桑晚又回了空间喂蚕和种植。
等她从空间出来,附近早就没了安以慧等人的踪迹。
叶桑晚也不担心安以慧的安危,毕竟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护着,即便是遇到野猪,也只能是野猪吃亏的份。
忽而瞧见旁边的枯木上长了不少蘑菇,想着这东西入菜也算稀罕,便多采了一些。
等她将篮子装满,才挎着篮子慢慢往山下走。
忽然,叶桑晚瞧见前头一抹雪白一闪而过,叶桑晚还以为是白狐之类的东西,谁知等那人走近,竟是一位长着一双狐狸眼的公子。
“敢问姑娘可是叶桑晚?”
叶桑晚警惕地往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他瞧,见他舒眉浅笑,目似繁星,如今正浅笑的看着她。
看着不像坏人,叶桑晚在心里想。
可下一秒,他却道:“姑娘身上的束衣用的是何种不料,为何我从未见过?我能不能摸摸看?”
束衣便是古代的抹胸,叶桑晚身上的束衣是丝绸做的。
可你听听这长得还算端正的人,张口就要摸女子的束衣,还是穿在自己身上的束衣!
叶桑晚当即横眉冷竖:“哪里来的登徒子?小心我揍你啊!”
“哎哎,姑娘你别生气!我……”
没等那公子说完,叶桑晚借力一跃,左腿蹬在旁边碗口大的树干上,右脚朝那公子的胸口踢了过去……
那公子双手交叉往胸口一挡,没让自己受到伤害。
叶桑晚瞧见了眼神凌厉的扫过,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朝他的脸都飞踢一脚,“登徒子给我滚!”
那公子弯腰躲过,双脚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三步两步就到了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桑晚。
“姑娘你听我解释,我娘是安以慧,是她担心你的安危让我到这山里来寻你的!我叫季云川!”
叶桑晚冲他呵呵假笑一声,“公子若不来我一直很安全,但你来了,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提起地上装满蘑菇的篮子,叶桑晚怒气汹汹地往上下走。
叶桑晚虽学过武术,可却不会轻功。
季云川这丫的一下爬上树顶,叶桑晚再气也没辙。
季云川见了,忙从树上飞下来,笑得像个哈巴狗:“叶姑娘,我刚才只是好奇你束衣的布料,不是想要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