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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失踪的事情果然在那群人之中引起了一大轰动,让她感到奇怪的是,那群以研究她们为乐趣的学者,似乎本身对于死亡没什么概念,就好像那是十分遥不可及的事一样。他们不会死么?还是说拥有十分漫长的生命?
汐不知道,她从那些学者的身上调查不出来什么,只知道自那以后,鲜少再有学者敢直接踏足这片土地了。
「这个世界是假的,我能帮你逃出去。」一大清早,她就又收到了字条上传来的讯息。
那人似乎一直都躲在她的领地附近,但是始终都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生怕被她发现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汐有些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所以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在叶片上轻刻上了几个字:那你怎么不出去?
她是明知故问,谁愿意待着这样的鬼地方,每天被相互残杀所困扰,而且她相信,对方的实力一定弱于自己,所以才会一直这样与自己周旋,甚至一直躲着自己。她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离开,但是有不得不忌惮自己。
又过了一天,她收到了回信,那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我有计划。
很有意思的回答,虽然只有四个字,却像是已经回答了她的数十个问题。
「有计划,没实力么?」汐挑了挑眉,能够在她的地盘里来去自如的,看上去实力也不会太差。这让她想起了之前惺惺作态想要和她联手的那个小女生,身手干净利索,尽管没有她自己照样可以解决掉神后续的两个威胁。
现在备受学者们关注的,就只有她,所以如果想要出去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有通过她才能把那些学者吊进来,然后通过逼问和利用他们而得到离开的办法。
但是如果想要她出现变故的话,除非她本人同意着来配合演一出戏。
不管对方的具体计划是什么,汐的心里都非常的清楚,对方实际上根本没有打算带自己出去。
汐给对方回了话,同意合作,但是必须要对方给出具体的方案。当晚,她听到拾捡起字条的大树后面传来了一声尤为清晰的呼气声,就像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那道小小的身影就立即警惕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神色紧张的环顾四周。
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这才快步离开。
一个月后,汐又见到了那些学者一次,他们到岛上来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手里拿着一只颇为怪异的铃铛。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明显的就是奔着被她解决掉的学者来的。
她当然不会让他们找到,荒岛里的野兽众多,那些倒霉蛋早就已经被她喂进了野兽的肚子里。那些人无功而返时,脸上失望的神情难掩,尽管这一次没有被看出端倪,但是她的警惕性夜景提高了数倍。
荒岛上的灵物越来越少了,最后存活下来的有不少的强者,但是依旧无人敢与她叫板。她决定先出手,随着实力的不断壮大,总有一天,岛上仅存那群灵物会突发奇想的联合起来,把她瓜分,她不能等到那样的机会来临。
也正是那晚,她回到树屋,发现上面留下了一张详细的计划,以及……自己采摘的野果又不见了。
对方想要让她在一夜之间吞噬掉荒岛上的灵物后假死,以骗取学者进入荒岛查看。这将会是她唯一一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学者的机会,而且依照对方留下的陷阱部署了阵法,几乎所有的意外情况都被囊括其中……
在看完了完整的策划之后,汐不禁感叹,好聪明的家伙。
也对,如果不聪明的话,又怎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不在荒岛其他的地方寻找安身之处,而偏偏的就选在了自己的领地周围呢?
很大胆,但是也很冒险,对自己的想法和策略有
一定的自信。
不过,这自信在她看来,却是有些狂妄过头了。
因为,最后的赢家,就只会是她一个。
「这次的实验体出现的情况很奇怪。」
「哦?怎么说?」
「很难表达清楚,按理说,我们强行将所有的灵体融合,最终留下的就只会有一个,而现在初步形成的灵魂,却出现了两股截然不同的表现形式。时而冷静淡漠,时而睿智活泼,也不是说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灵体之上奇怪,只是,它们之间的转变,有时候太过突然了。」
「是的,按照我们的研究表明,正常的情绪转变中间都会有一个过度的阶段,但是你们看这个灵体,完没有。而且……你们有没有觉着,越看,怎么好像越有一种即将分裂的趋势?」
「一分二么?还是说试验最终还是失败了?这已经是第几次失败了?」
「我记不清了,不理解啊,总是会因为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原因。嗯……时间,过去多久了?」三执事说着,目光扫向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几个人,这次学者们进入神识世界的时间距今,似乎,有点长……
该不会是又出现什么意外了吧?之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神识世界当中损失学者的情况,他们虽然拥有正常的血肉形体,但是也懂得如何自保的方法。没有理由啊,在这一次的试验当中,他们已经损失了一批学者了,如果这是第二批的话……之后还会有谁愿意冒险进入神识世界?
他们虽然都是不亡之城里受过诅咒不老不死的怪物,可是如果意识溟灭的话,对于真实世界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死亡?
究竟是谁……在神识世界当中杀了他们?
能够拥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与实力的试验品,如果真的成功的话……一定,能够达到那位的要求。
「哟,还在忙呢?」正在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时候,屋里响起了另外一道与众不同的声音。三执事闻言蹙眉看去,只见一位长相俊俏的少年,一头白发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们铺满资料的案几之上。手里,还颇为漫不经心的拿着一张墨水未干的信纸。
「你怎么来了?」三执事的脸色阴沉,看那架势就想要上去动手,把男孩给直接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