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妃道“那女子愿意留在辰王府为奴为婢报答辰王妃的救命之恩,策划那王妃也是心善,便留下了她,谁成想,那女子有了身孕。”
秦清不解“那女子带着孩子进了辰王府?”
“哪啊。”文王妃叹了口气“是老三的。你可知道,那女子可是辰王妃就的,简直引狼入室。”
秦清听了坐直身子,道“到底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秦清虽不喜欢辰王,可对那个温温柔柔的辰王妃很有好感,必定人家是大家闺秀,温文尔雅,不似米家二小姐那样咄咄逼人。
听说前年她怀上过,孩子到了四个月的时候,胎死腹中,才养好身子不久。好在先前生了个女儿,要不然已辰王的性子,肯定冷嘲热讽。
文王妃道“这事文王妃也没好意思细说,还没开口眼泪就落下来,看着都可怜。老三也是,不知道找了什么魔,对那女子情有独钟,为了她三番四次和辰王妃吵架,还说什么要娶进门。最近这次,扬言要休了辰王妃。”
“这么严重?”秦清咂舌,演戏都没你们厉害,这剧本妥妥的狗血剧“那女子肯定长的花容月貌?”
“花容月貌?天黑的时候还行。”
秦清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忙擦了擦嘴,问道“什么意思?”
文王妃冷哼一声“那女子连老三府上的月兮都不如,更不要和辰王妃比,两人站在一块,就一个凤凰一个鸡。最可气的是,那女子都三十了,比老三还要大,你说说,老三是缺母妃吗?”
噗……
秦清这次真没忍住,文王妃这一句一坑,让她防不胜防,她尴尬的擦了擦嘴,抱怨道“五嫂,你这俏皮话一个接一个,要笑死人啊?”
文王妃道“我说的是事实。”
“那老三看上她什么?不会就为了磨牙吧。”
噗……
文王妃也没忍住,一口茶喷出来。
秦清揶揄道“五嫂,你这是报复,裸的报复。”
“你还好意思说我。”文王妃白了我一眼,继续道“还不是活好。”
秦清差点晕过去。
文王妃讽刺道“你有不是不知道,老三就好清倌那口,那蒸腾劲,辰王妃哪受得了,没想到那女子,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摸清了老三床上的性子,平日里在书房各种的勾引,又是灌迷汤又是崇拜的,老三就从了,这一试,一发不可收拾。”
“当年老三为了娶辰王妃,可是花了心思的,听说当时还有一个人也喜欢辰王妃,两人马上就要定亲了,偏偏老三捷足先登,请了圣旨,这么多年过去,辰王妃也算是对的起他,可现在你看看,落得如此田地。”
两人不免为辰王妃唏嘘,好好的名门闺秀,前半生和男子争宠,后半生和包帮菜争宠,还真是憋屈。
这可能就是身为女子,最悲哀的地方。
文王妃走后,时嬷嬷进来手里端着时令的瓜果,身后跟着吴为。
管家知道是秦清亲自留下的人,不敢怠慢,让他留在承平苑伺候,跟在时嬷嬷身边打个下手。
绿萝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秦清让她回家筹备成亲的东西。时嬷嬷身边端茶倒水的人少了,便让吴为先顶一阵,等皇太后那边的人来了,在添上。
“王妃。”吴为规规矩矩的行礼。
秦清看着连比往日圆润了不少,问道“府里住的可还习惯?分派的活重吗?”
吴为忙道“回王妃的话,不累,吴为多谢王妃收留,让小的有口饭吃。”
“那就好。”秦清犹豫了一笑“你,最近见欢儿了吗?”
上次唐梦追出去,没找到人,也不知道欢儿能躲到哪去。
吴为摇头“奴才进了王府后便再也没有经过她,不过她应该在码头扛大包。”
“扛大包?”秦清诧异的看着吴为“你确定?”
吴为解释道“南疆人在京城不好找活儿,来闲王府之前,她就想过去码头。”他苦笑的看着秦清“人总要活下去,只要不偷不抢,扛大包也不是什么大事。”
“嗯,你去忙吧。”秦清抬手。
吴为犹豫了一下诚恳道“王妃,奴才只知多言,还请王妃不要为难欢儿,她不是坏人,一起的事奴才都听说了,她也是被逼无奈,当我可以保证她心眼不坏。”
秦清点头“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
相反,她有点内疚。
欢儿今日的困境,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可能同时异乡人,秦清有些担心她,在异乡生存,谈何容易。
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每日脑子里都是想着怎样活下去。
更何况,米清乐的事,本就和她无关,她不过是听从主子的奴才而已。
奈何最后受苦的缺是她。
吴为说的没错,欢儿是个好人。
奈何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冬梅出去办事,正好路过码头,见欢儿扛着两袋米,健步如飞的往前跑,扔下东西后,又飞快的折回来。
她南疆人的身份,让勋贵世家望而生畏。码头虽不喜女子,可也有迫于生计的人来,所以他们压榨起来,毫不手软。
女子扛大包,扛同样数量的包,得到的工钱却是男子的一半。
这就是人性。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仁慈,都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冬梅差点没认出她来,要不是声音一样,她还真不敢认。
这才几天,欢儿整个人又嘿又瘦。冬梅见了,心里最后一点怒气都没了。
欢儿本来休息喝口水,一抬头便对上冬梅的眼睛,一下慌了神,扔下水舀子就跑。
冬梅足足追了她好几条街,最后实在没法子,吼了一嗓子“你再跑,我可要报官了。”
欢儿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离着冬梅一丈远,道“我,我这没有害王妃。”
冬梅翻了个白眼“谁说你害王妃了?”
欢儿一愣,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那你追我干吗?”
“是你先跑的,我才追。”冬梅真的事无语了。
欢儿苦笑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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