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什么意思?”
霍大莲转身把那三只残魂的鬼给收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完就像之前一样潇洒离去,不过背影里同样带着几分犀利。
人已经走出胡同,小胖的两只眼睛还直直地盯着。
我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嘛呢,母老虎你也敢惦记,啥品味呀。”
小胖咽了口唾沫。
“那娘们屁股真大,准能生儿子。”
说完愣了愣,反应过来车场面不对。
“哦……哥,刚才谢了啊,天台上要不是你拦了一把,我和白糖可能已经摔成肉泥了。”
我哼了一声。
“哟,现在知道叫哥了,之前不是总喊香蜡铺那小子吗?
喂刘头儿,香蜡铺那小子又来了,在门口蹲着呢,像条哈巴狗似的……”
这时白糖也笑呵呵的凑到我的跟前来。
“害,那不是开玩笑嘛,阳哥你要是哈巴狗,那我们俩就是墙串子和腻虫团子,你一脚一巴掌就能把我们弄死了。”
“呵,挺会说话。”
小胖又向我靠近了些。
“哥,其实之前不是我们有意要针对你,只是刘头儿是我们师傅,他的话就是圣旨,我们不敢不听。”
我说道:“是吗,那你们师傅让你们晚上别出门你们还偷偷跑出来?”
“这……阳哥,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刘头儿,否则他非得把我们扒一层皮。
只要你能帮我们保密,我们就是你弟弟,什么事儿我们都能帮你。”
我眯了眯眼。
“真的什么事儿都可以?
我在你们厂外面守了一个多月了,那你们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
“这……害,这事儿还真难办,刘头儿那犟脾气……”
“咋,这就食言了?”
两人显得很是为难,我看出来了,这一来他们是真的怕刘头儿,二来让刘头儿救一只鬼确实是一件难事。
白糖纠结了片刻,说道:“我想到了个法子,能不能成还得看运气。”
“嗯儿,说来听听。”
白糖耸了耸那快流到嘴边的鼻涕,说道:“这刘头儿吧,技高人胆大,天不怕地不怕,而且他认准了的事儿没人劝得动,不过他也有个软肋,怕媳妇儿。
也就是我们师娘,大家都叫她三婶。”
这时小胖也说道;“对对对,这事儿得找三婶,只要三婶同意帮你,那刘头儿就绝不敢说个不字儿。”
我饶有兴致地点了点了头。
“三婶,具体是怎么个人?”
“阳哥你天天守我们厂子门口应该见过她,她经常来给我们刘头儿送饭。”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一把年纪还挺臭美那娘们?那脸跟蔫儿黄瓜似的,还学人家小姑娘擦霜抹粉。”
“对对对,就是她,不过这话你可别当着我们刘头儿的面说。
三婶这人爱财,阳哥你给送点礼,再放点血应该就能成。”
我愣了愣。
“放点血?那得放多少?”
“害,三五千的您可能也拿不出手,三五万嘛她肯定也不会嫌多……”
我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五万,那我得把我这对腰子卖了。”
随后我们三个报了警,让警方来处理那个“跳楼自杀”的倒霉蛋,又帮他们牵出了之前失踪的人都在卤煮店的锅里的事儿。
牵扯如此多的人命,警方自然很重视,但只有我知道这事儿他们查不出个结果。
毕竟杀人分尸的元凶不是人。
我后半夜回到出租屋,把睡得跟死猪似的霍老三强行拉起来商量事情。
霍老三这家伙,能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但有一点,别跟他提钱的事儿,因为提了也是白提。
“你看看,要不把我这对儿腰子也捎上?”
我迫于无奈,想着只能是打电话回家找爹妈要钱,可又实在张不开这个嘴。
我之前为了不让爹妈担心,说自己和白茹萱在城里租了房子做生意,并说是赚大钱的买卖。
现在一个多月过去,我钱没赚着还反倒向家里要钱,实在说不过去。
最后我觉得去拜访三婶的事儿只能先缓缓,这一个月都等过来了,再等一个月也没啥。
反正现在办事儿的门路是找到了。
于是之后几天我没再去守修车厂了,而是拉着霍老三出去打零工赚快钱,一天五分工。
睡不到六个小时,那可真的是累得跟狗一样。
这里我再次看出了霍老三的仗义,他以前懒散惯了,宁可住精神病院也绝不打工。
可现在知道我急缺钱,跟着我一起干,一句怨言也没有。
一晚我们在工地运沙子,十点之后人基本都走光了,我和霍老三还在埋头苦干。
这时我突然想起《太上十三经注》的事儿,就不自觉地跟他聊了起来。
我跟他说了那晚在卤煮店遇鬼的事儿,经注突然不灵了。
霍老三还是之前的说法,说我三叔公留下的书是旁门左道,误人子弟。
里面有些真东西,但不多,有的地方甚至完与大道相背,因此我在使用经注的时候就是这个结果,时而灵,时而不灵。
还说我要真想入这行的话一定得走正路,这是一辈子的事儿,稍有侥幸将来都可能万劫不复。
我之前完没把霍老三的话放在心里,因为我觉得三叔公很有本事,而且他绝不可能害我,但是现在我也不得不深思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