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琅就有了一个猜测。
刚回到家，雯雯还没下地，就嚷嚷了：“奶奶，要喝水。”
林母宝贝这个孙女，很快拿出一个瓶子倒了半杯水。
那是林琅特地送回来的灵元水。
他看着心里一动，笑着说：“雯雯，好不好喝？叔叔也渴了。”
雯雯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不停喝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继续喝。
林母笑着说：“渴了自己倒，别逗她。这水她宝贝着呢。谁要是不让她喝，她就跟谁急。”
“雯雯喜欢喝，那我多送点回来。”
“这小东西喜欢着呢，只喝这水，别的水碰都不碰这水不便宜吧。我们也喝不了多少，除了你爸喜欢用来泡茶，我们几个每天就是早上起床喝一杯，晚上睡觉再喝一杯。别浪费了。”
“妈，瞧你说的，怎么就浪费了？水而已，能有多贵。你们也多喝些，对身体有好处。”
雯雯将最后一口水喝完，放下了水杯，终于转回身来。
林琅朝她伸出手，笑着说：“来，雯雯。叔叔抱。”
雯雯瞧瞧水杯，又瞧瞧他，小眼神里有点不好意思，捧起水杯跑过去往林母手里塞：“奶奶，叔叔渴了！”
林母喜的在她脸上亲了两下：“哎呦，我们家小宝贝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林琅也笑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笑着说：“雯雯真乖！叔叔是大人了，口渴了会自己去倒水的。”
小家伙眼里亮晶晶，那点不好意思早就没了，坐在叔叔怀里，踢着小脚丫，乖巧得很。
林母笑着说：“这小东西倒是喜欢你。平时别人抱着，一小会就闹着要自己玩了。”
“喜欢叔叔！”雯雯重重点头，脆生生说。
她最喜欢叔叔身上的味道，跟好喝的水水一样，很舒服。
林琅笑着说：“叔叔也喜欢雯雯。跟太奶奶，还有爷爷、奶奶一样，都喜欢雯雯。”
小东西得意地咯咯笑：“知道。因为，雯雯最乖！”
林母笑着说：“你哥他们也该差不多回来了，我去做菜
。”
“奶奶呢？”林琅这才发现奶奶不在家。
“刚才你表叔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你小舅公病了。她去医院了。”
“小舅公身体怎么了？奶奶一个人去的？”
“我送去的。说是晕倒了，送到医院很快就醒了，不过医生说，是中风了等会差不多吃饭了，你去接她回来。”
“哦。等会我也去看看小舅公。顺便和奶奶一起回来吃饭。”
他说着，往雯雯身上输出意思灵元。果然发现从她肠胃中，有一丝丝灵元在向她的大脑汇集。
看来他猜得没错。小家伙大脑里的灵元，跟灵元水有关。
不过喝灵元水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十来个。他一直监控的也有两个，一个是林瑭，另外一个是邱馨薇。
但是两人的大脑，并没有出现灵元浓度高于身体其它脏器的情况。
难道是因为她只喝灵元水。还是说，因为小孩子的大脑发育迅速，灵元才会在那里汇集？
一时之间，他也不能确定。还是以后有机会，再探究这个问题了。
小家伙小小的，软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歪着，像是粘在他身上了，连大眼睛都眯了起来。
“是玩累了吧。我抱她去睡觉。”林母看孙女像是睡着了。“然后去做菜。”
雯雯一个激灵，睁开眼，瞪得圆溜溜的，连连摆着小手：“雯雯没睡，没睡！”叔叔抱着舒服。
林琅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笑着说：“小家伙，今天玩得疯了。”
“没疯，雯雯没疯。最乖了。”小家伙一点也不着急，还歪着脑袋，两只小食指点着脸颊，冲她笑。瞧，雯雯笑得最甜了。
林琅哈哈笑着，在她脸上揉着：“你这小家伙”
他都开始期待小宝贝快些出生了。以后一定也会这么可爱。
正闹着，林父和林瑭夫妻一起回来了。
小家伙挣扎着下地，嘴巴里喊着：“爷爷，爸爸，妈妈。”
林父看宝贝孙女冲过来，哎呦一声，急忙蹲下将她接住抱起：“雯雯有没有想爷爷？”
“想！想爷爷，也想爸爸，
也想妈妈。”
家里人都回来了，说了几句话，林琅就出门了，准备去医院接奶奶回来吃饭。
在医院找到小舅公病房，看到表叔莫晋跟奶奶在说话，话题似乎比较沉重。
他心里微微一沉。
看到是他过来，林奶奶也就没收住话题，对莫晋说：“既然医生建议转院，那就转院。家里也不是没治病的钱，现在还有医疗保险。”
“二姑，我不是不想转院，可是医生说转院也可能有风险。我怕我想等我爸身体稳定一些了，再考虑转院。”
“要等一等，也是好的。不过你要等，也要咨询医生的建议。”
“我明白的。”
林琅这时走近了：“表叔，小舅公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莫晋转身，扯出一个笑容：“是小琅来了啊。你舅公暂时没有危险，不过医生说还要再观察。”
“表叔你也别太担心，现在医学昌明，中风这样的病也是可以康复的。”
“嗯，希望如此。”莫晋笑不出来。
医生说的情况比较严重，他没办法不担忧。
林琅看他这样，就说：“舅公现在怎么样？我能进去看看他老人家吗？”
“他睡着了，你轻声点进去没问题。”
林琅点了点头。中风可能会引起意识障碍，有嗜睡的表现。进了病房也就是看看，看小舅公在沉睡中，就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
灵元探查，主要是针对肝和大脑。其脏器主要是探查有没有什么病变。
惨探查了一下，林琅就大概知道小舅公的状况了。主要是脑血栓引起神经损伤。
解决血栓，对他来说，不算问题。问题怎么恢复被损伤的神经。
他皱着眉头继续探查，又发现小舅公肾脏似乎在衰竭，这种衰竭，应该是并发症。肝脏也有点问题，灵元很是活跃。这严重影响了五行平衡。
他想了想，如果现在这种情况不及时处理，对小舅公这样年龄的人而言，后果会很严重。虽然不至于死亡，但很有可能致残。
想到这里，他就输出三道灵元，兵分
三路直奔大脑、肝脏和肾脏。
奔着大脑去的，主要疏通血管。奔肝脏去的，是要平抑那里的灵元。对肾脏则是蕴养为主。
他松开手，小舅公依然在沉睡。不过他觉得小舅公一两个小时候就会清醒过来。但是大脑受损的神经，依然会可能导致行动不便和记忆力衰退的认知障碍。
但那一时也没办法处理。
他也不会贸然用针灸这样的办法治疗。
他走出病房，拿出一个红包交给莫晋：“表叔，这个利是请你交给小舅公。我祝他早日康复！”
“好，你有心了！”莫晋家境也很不错，并不缺给老父治病的钱，但这个红包不能拒绝：这会给老人红包，是一种祝福。
又说了几句之后，林琅就提出告辞。
在回家路上，林奶奶坐在后座，说起林琅小舅公的病，表现得很担心。
林琅知道小舅公很快就会脱离危险，但也不能说得太明白，只是劝慰：“小舅公吉人天相，说不定明天就会大为好转了。你老人家也别胡思乱想。”
“你这孩子，我能不多想吗？”
她本来六兄弟姐妹，三年困难时期夭折了两个。最终只有四个长大成人。大哥去当兵，没能从战场回来。同胞胎弟弟去大西北下乡，也只等回了噩耗，他后人也在西北安家了，如今没有了来往。现在她就一个弟弟了。
“对了，不是说小薇舅舅是著名的脑科专家？你能不能帮你小舅公问问，看能不能请他帮忙看看。”
林琅点了点头，说：“我等会就打电话。不过我觉得小舅公最好还是请一个好的中医调理。白舅舅的专长是外科，也就是动手术，他虽然很有能耐，但未必是最适合给小舅公治疗的医生。我问问他，看他能不能介绍一个合适的医生。”
他是觉得小舅公接下来是绝对无需进行手术的。
白臻虽然是脑科疾病的权威，对中风治疗应该也有一套。但林琅知道他忙得很，一年有半年都不在国内，请他给小舅公治疗，还真未必合适。
“对，对。这样也好。小薇舅舅是医生，认识的好医生肯
定比我们认识的多。”
林琅本来想说让他来试试的。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也是到现在为止，人类依然无法完全研究清楚的器官。
他用灵元治病也好，用玄医药治病也罢，对脑细胞损伤这样的病情，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上次那个小女孩，吴小禾，虽然也是大脑细胞出了问题。但那只是细胞休眠，而不是损伤。他可以用灵元将对方的脑细胞重新唤醒。
灵元对细胞还有蕴养功能，但脑细胞的损伤，通常是不可逆的，而且神经元细胞受损或者死亡，是无法修复和再生的。
他不确定灵元的蕴养对神经元会起到什么作用。
是将受损的神经元的特征稳定下来，还是能修复。他甚至没办法进行实验，因为玄医体系的研究和分析，还远远没达到细胞级。而且可能永远无法达到。
换句话说，他输入灵元，蕴养大脑。他不可能知道具体的结果。
如果是陌生人，他不怕去实验，但小舅公是亲戚。那他就不能拿他来做实验。弄不好，最后反而招引怨恨，连亲戚也做不成，徒让他奶奶伤心。
最后，他给白臻打了个电话，请他介绍一个中医。
没多久，白臻就回了电话，说是临安第二人院有一个老中医，对治疗脑梗死很有一手。
这个时候，他小舅公也清醒过来了。医生说是已经过了危险期。只是还是出现了他半身不遂，面僵嘴歪的后遗症。
这肯定需要继续治疗。
他帮着莫晋联系好了白臻介绍的中医，又商定了转院时间。这事到这里他就暂且放下了。
到这个时候，他离开宁城也有四五天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就回了宁城。
邱馨薇知道他今天回来，自己又有车子，早已经从邱家回来了。
见着她，林琅搂着她，将耳朵凑到她肚子。
逗得她发笑：“才三个月，哪有这么快有动静了。”
林琅坐直了，正经地地说：“胎儿三到六月，是大脑发育最旺盛的时期，它未必就没
有感觉的。”
邱馨薇笑着说：“这说明他才刚开始发育大脑，眼睛耳朵鼻子都还没发育出来呢。”
那确实是科学，但林琅不管，继续将耳朵凑到她肚皮上，嘴巴里还说着：“宝宝，你听见了没。我是爸爸。等你出来了，我就陪你玩，玩什么都可以。所以，你要乖乖的。多吸收营养，不要闹妈妈。好不好？”
“好！”
回答的声音从头：“应该是有好处的。雯雯以前有点木讷，现在比同龄人要灵动的多。你都不知道，
她已经开始主动思考这个世界了。”
“那不会是早熟吧。”邱馨薇听着，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她身体没有问题。应该不存在早熟。”
邱馨薇听了，放心了不少，笑着说：“所以你才想着让我尽可能在幻境了呆着？”
林琅笑着点头，说：“幻境里的灵元，跟你体内的是同源的。如果宝宝体内也已经有了灵元，肯定也同源的。在幻境里呆着，应该有好处。”
他说到这里，又想到一件事，说：“还有，雯雯现在都喝灵元水。连去幼儿园和出门玩，也是带着水去的，不然她就不喝。你有没有喝其它就有不舒服的感觉。”
大人和小孩不一样，不可能什么都备齐。出门也好，去别人家也好，总不可能不喝东西。邱馨薇当然不可能只喝灵元水。
她想了一下，说：“没有，就是觉灵元水比较清甜，好喝一些。喝其它饮料，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那就是不存在成瘾的可能了。雯雯只喝灵元水，大概是小孩子对某种东西的固执。
不过，他对灵元水还是很有信心的。
“以后你也尽可能只喝灵元水。那对身体有好处的。”
邱馨薇摸摸脸蛋，笑着说：“嗯。我尽量。”灵元对她身体确实有好处，皮肤都比以前好多了呢。
林琅看着她笑，觉得应该改良一下灵元水，而且还要多做一些。
灵元水，可不仅仅只能用来直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