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士掰碎了说，说的十分详细。
“他们的身体，就算是泡在液体的混沌之气，中也没用，因为他们身体的吸收能力就那么一点，他们吸收不了，消化不了，还有储存不了混沌之气。”
“而这三种功能有多重要，你们应该都清楚，修炼的时候，就是在不断的吸收混沌之气，消化，并且储存在体内，这些普通人连吸收都没办法满足，又怎么消化，用来进化身体呢？”
“这么慢慢的让他们自然进化，时间一到，或许真的能够进化或者变异，但身体顶多就比末日之前强壮点，可是跟那些已经进化并且修炼到高阶的异能者相比较，依旧是蚂蚁。”
姜甯沁没忍住，插嘴道“那你的实验是想做什么？怎么改造他们？难道是改造他们的吸收能力吗？”
林柔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实验，就是改造这些普通人身体对混沌之气的吸收能力，能够增加他们吸收的能量，并且帮助他们消化以及储存，这是有上限的，不过能让他们加速进化，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代价呢？”
傅司霆突然问。
傅司霆可不相信，这种实验没有代价，所有的东西，都不可能没有代价。
林柔就说了，失败的代价，是死亡，而傅司霆问的，是成功之后，有没有什么代价。
林柔无奈道“跟聪明人说话，还真是让人烦恼，不过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们，经过人工改造的进化人类，跟自然进化出来的进化人类，确实有区别，改造人的修炼速度，会比自然进化人类的慢，后劲儿不足。”
“照我目前的估计，改造人大部分会在修炼到三阶时卡住，当然，不排除个别极其努力，天赋极高的人继续突破，不过，自然进化的人类修炼的上限，会更高，他们一般不会在三阶卡住。”
“除非他们没有能量晶供给，或者自己犯懒不修炼，只要他们按部就班的修炼，会水到渠成的突破三阶，但改造人想要突破三阶……就比较困难了，得看个人造化，至于什么造化，我就不知道了，对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姜甯沁和傅司霆二人双双投来疑惑眼神的时候，林柔缓缓开口道。
“改造人，是无法生育的。”
林博士严谨认真的解释起来。
“目前异能者其实也没有办法生育，因为随着基因不断进化，基因的不稳定性，生育困难程度大大加剧，不过等异能者进化趋于稳定，也就是说，达到进化上限之后，或许就能恢复生育能力。”
“当然，都只是理论上的，不过改造人，是真的没办法再生育了，因为身体是被人工改造，改造的时候就已经混乱了，后续想要经过自然进化，趋于稳定的可能性很低。”
“这可能就是除了死亡的第二大代价了，不过在我看来，比起当普通人随时会死，随时被欺负的状况，无法生育，根本不算什么代价。”
……
“你说什么？我们无法生育！”
寒憬风惊讶的看着郭晋，语气中带着惊讶。
郭晋颇为好笑的看着寒憬风道“怎么，寒老大，你难不成还想生孩子？末日之前和平盛世的时候生孩子也就罢了，现在是末日，你难不成还想生个孩子出来玩玩？”
寒憬风冷冷的看着他“我生不生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你突然跟我们说这个有什么用？你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吗？”
寒憬风这话带着浓浓的火药味，让这小小的车厢里气氛紧绷。
车队现在是按时休息，除了少部分留守的异能者，大部分都出去捕猎了。
因为附近没有高等进化动物，所以寒憬风难得休息，才会留下来，只是没有想到，郭晋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空玲对于两人你来我往的话题，都不感兴趣，她也觉得人类生不生育的问题有些无聊，或者说，是浪费时间。
她没好气的瞪着郭晋说道“人类这种生物，在末日这种恶劣的环境继续繁殖有什么用？赶紧给我说正事儿，有没有想好进入j市的办法，还能不被j市的人发现我的行踪。”
寒憬风呼吸微微顶住，颇有些诧异的看了空玲一眼，没想到空玲今天居然不瞒着自己跟郭晋商量事情了。
进入j市？空玲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偷偷的进j市？
郭晋和空玲像是都没看见寒憬风，或者是没把他当回事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郭晋理所当然道“我说的就是正事儿，进入j市，跟我说的异能者生育问题，是有联系的，你可能不明白，繁殖意识可是深知人类心中的，你不理解没关系，但人类对繁殖，是很在意的。”
“繁殖癌你听说过吧，这算是对人类一种繁衍的调侃，对有些人来说，要是不能生个孩子，传承自己的基因，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你说，若我有恢复j市那些改造人，和异能者生育功能的能力，我进j市，是不是会更加顺利？”
空玲挑了挑眉，倒是没有立刻反对，只是冷笑一声道“你可以试试，不过j市的那些家伙，可不是你嘴上说两句就可以糊弄的，别玩火了，反倒把我拖下水！”
……
“林博士，相比较于实验过程会死亡，生育的问题倒不算什么，如今的情况，不生孩子反倒是好事。”
姜甯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沉重。
主要是因为他们一路上为了赶路，不得不提升速度，而且有时候，难免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队伍里死了不少的老人孩子，和一些身体比较弱的人。
这些是真正弱者中的弱者，为了赶路，他们不可能对这些人有什么人文关怀。
傅司霆了解姜甯沁，察觉她情绪低落，连忙把话题扯了回来，看着姜甯沁问道。
“沁儿，林博士说的这些，你可以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让队伍的人和那些女人孩子做这个实验，还是由你做决定，队伍是你的，他们说了不算。”
说到他们的时候，傅司霆的眼神是直勾勾盯着林柔的，明显，林柔也包含在这个他们中间。
姜甯沁却突然摇了摇头，看了林柔一眼，随即对着傅司霆说道。
“司霆，我突然想明白了，我虽然是队伍的领袖，是大家的队长，但我不能替他们做这种决定，若j市真的这么危险的话，我们不可能照顾他们一辈子。”
“他们必须自己变强，自己保护自己，而且这可是末日，没有谁能保护别人一辈子，也没有谁应该被别人保护一辈子，所以我决定了，让他们自己决定，我绝对不强迫，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甯沁顿了顿，眼神不善的看着林柔警告道。
“你得把这个实验的风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然后他们要做还是不做，你都不能诱导，或者强迫，我会盯着你的！”
林柔似乎对于姜甯沁有这样的决定早有预料，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沁儿，这场实验，最终受惠的是他们，而我则是想通过他们，来帮助你提升实力，让你拥有自保甚至反击j市的力量，当然我不会强迫他们，我也会尽我所能的提升成功率。”
“希望真是这样！”
姜甯沁抬着下巴反击。
……
“九月，你还是听我的，赶紧走吧，我替你打掩护，那些家伙要是敢拦你，我就拼死把他们给拦住。”
“你骑着大头赶紧跑，他们追不上你了，不然等那个姜甯沁和傅司霆回来，你就跑不了了。”
陈二月警惕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楚怜等人，小声的对陈九月催促。
陈九月面无表情，胳膊上的伤已经被陈二月简单的包扎好了，她伸手拍了拍陈二月的肩膀说道。
“不用劝我，我不会走的，倒是你，你刚刚就该跟我走的，我们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自己要留下来，你干嘛要跟我犟？”
陈九月这话其实并没有责怪陈二月的意思，她只是单纯觉得陈二月管的太宽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更何况，那些女人孩子做出来的选择，也不一定就是错的，加入姜甯沁这只队伍，最差也差不过凡县其他几支势力。
毕竟她也算是看出来，虽然姜甯沁对自己和陈二月这些外人比较不讲究情面，但对待自己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把那些普通人当成奴隶一样的使唤。
而且在陈九月看来，就算是当奴隶使唤，但能让奴隶吃饱，那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比跟着他们饿肚子强，偏偏陈二月这个傻子，刚刚非要跟她犟。
陈二月刚才也是一时头脑发热，经过这么好一会儿的冷静，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要不是他耽误那么长的时间，他跟九月可能都已经离开这里了，哪里会有被扣下的事儿？
真是失策了！
“楚怜！姜小姐和傅先生回来了，他们是不是商量好了？”
一个异能者原本在揉着眼睛打瞌睡，突然余光瞥见不远处两道身影，顿时清醒过来，然后赶紧用手肘碰了碰楚怜。
楚怜也将警惕的视线从陈二月陈九月身上收回，朝着姜甯沁和傅司霆过来的方向看去，然后点头道。
“应该是有结果了，你们几个继续盯着这两个家伙，别让他们跑了，我过去问问。”
楚怜说完，就迎了上去。
“沁儿姐，司霆大哥，你们出来了，你们聊什么呢？我们接下来拿这些人怎么办呀？要不还是赶走吧，把这些人留下，我可不放心。”
这是楚怜的心里话，他刚刚一直盯着陈二月跟陈九月，那两个家伙一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瞎捣鼓些什么，反正看起来很可疑。
再加上这些人跟凡县三大势力都打过交道，十分的不可信，必须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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