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对了。难怪我怎么没见过你。”她的脸上露出点嘲笑,“我不喜欢比我小的人。”
“年龄不会是问题,又不是差很多!”他边说边站直身体,显得比她更高很多。
她把这看做挑衅,“应轩同学,我觉得你很出色,我在奇怪你会期望什么样的女孩子做你的女朋友“
”就是你!“
”你明知我有男朋友,还要我接受你,难道你希望你的女朋友是个脚踏两条船的一个周旋在两个男孩间的女孩你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她在脸上堆起严肃的表情。
他马上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懵,显然她这番话,让他措手不及,意想不到的。
“那你是希望我马上抛弃我的男朋友,和你在一起“她继续问。
他还是懵,在考虑怎么回答。
“如果我现在能很快抛弃他,和你在一起,等过段时间再有个男生来追求我,我是不是又该很快抛弃你,去和新的男生在一起你会希望这样你喜欢这样”她不等他回答,就抛出一连串问题。
“不希望,也不喜欢。”他低了头沉默。
“你能这样认为,很好!我觉得,你刚才说出的话有点幼稚和冲动,我说的对不对”她继续说。
“你是对的。”很久,他才抬起头来看向她,不过眼里已经没有刚才的神采。
哼哼,到底还是个很嫩的大一学生,也敢来撩我窦倪宛有点得意,在心里笑着。
平静几天后,窦倪宛又见到来找她的应轩。他看着精神非常不好,整个人很憔悴。
“学姐,我不是来骚扰你的,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但我另外想问下,你能不能把我当一个学弟般的朋友”
几天不见,他这副萎靡的状态忽然让她有点不好受。
她看着他此刻的神情,完全呈现着一种无害的状态,她自己都不清楚,竟然就点点头。
于是,他又有了之前那样的纯真笑容,眼里又有了光彩。
从这开始,他便不时的会出现在她面前,不是让她很讨厌,也不是让她很期待。
毕竟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有男朋友,不想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
她真的是把他当弟弟般的对待。
而他呢在那之后,两个人相处时,她也没有发觉他有什么过头的举动,也没有什么过头的话语。
只是他对她的称呼,一年年在变,她大二那年,他喊她学姐,她大三那年,他喊她窦倪宛。
等到她大四那年,他对她的称呼不知不觉成了宛宛,她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那个时候,她和她的大学男朋友已经走向毕业即分手的终章。
她的这个男朋友和她是同一届,但不同班,大一没几个月,认识她之后,他就开始疯狂追求,他是北方人,高高大大,有点帅气。
到大一结束的时候,她终于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那是因为和她同宿舍的女生全都有了男朋友,要是她没有的话,估计每天会被她们询问上百遍。
“唉,窦倪宛,你就是不打扮,你要是打扮起来,我们这校花还会是别人吗不过就你现在这样,你也够出类拔萃,可是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就你这颜,这身材,还怕找不到男朋友你说你为什么不找跟你说,你可别太孤高太独特,把我们衬托得太俗气!”
要不是宿舍关系融洽,不然真要天天撕她们嘴。
但是,她终究还是烦了她们,毕竟她也就只是一个正常的普通女孩,她也不想做个什么特立独行的女孩,更不想让别人把她看成个怪咖。
既然都找了男朋友,那就找一个。
所以,她就有了男朋友,从此耳根清净很多,生活也入流很多。
当然,也是会有新的烦恼。大二那年,经不住男友的磨,她和他终于有了第一次。
她的感受怎么样
呵呵,她只能说,女孩要少看甜死人的言情小说,不然,等到被现实生活一棍打晕的时候,还会以为,只是自己这次不走运!
反正她得到的感受,和甜蜜是完全不相关的。
大学三年恋爱,他们那个的次数,跟彗星光顾地球一样,少得珍贵。
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他们在毕业前夕就分手得很干脆,很平和,很理智,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恋爱三年,她从不让男友为她花费很多,出去玩消费什么的,她都要主动负担一半,礼物什么的他送她,她也会马上送一个礼物给他。
她觉得感情里大家是平等的,再说都是学生,何必要一个去为另一个负担呢
哪怕她和他的爱情不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也希望只是一场纯粹的感情。
即便她认识到她大学三年的恋爱,也是她的初恋,没有刻骨铭心般的深刻,她依然在应轩面前哭了一场,他默默为她递着纸巾。
与其说她是为这场恋爱哭,倒不如说她是为她整个大学生涯而哭,为她四年青春而哭!哭完,她就感觉平静很多,也终于认识到,从此以后她将踏入社会。
她开始找工作,早说过,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她也是个依循普通人轨迹的普通人,上学毕业找工作,不然呢和她父亲那样和她继母那样她当然不想。
要找个普通工作还是不难的,尤其是她这个财务专业。她很快就在市区找到了。
她离开了学校,和应轩的见面却反而更加多,而且也更加正常。
每个周末他都会来找她,花一天时间和她聊天,吃饭,甚至看电影。
他整个大四的一年,她工作的生疏的第一年,他们基本是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此刻,他依旧是单身,她也是了单身,两个人的见面就更放松,也再不需要顾忌什么。
但她依然在他面前强调,她还是把他当一个学弟看,他也不和她争论,只是冲她笑笑。
然而,有好多次,两个人在看电影的时候,因为交头接耳两个人的头靠得很近的时候,他会忘情地用嘴触碰她的脸,甚至是她的嘴唇,那种情况下,她总是轻轻推开他,不说话,但也不会因此生气,也不会因此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