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子飞扬而下,黄公公直接伸手去接,他自信绝对能够接下,然后顺势将其拉下马。
可是当鞭子落在他手上的时候,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带着惊恐之色,直直被抽飞出去,狠狠的砸在身后前厅石柱之上。
“砰!”
黄公公竟直接殒命,血溅当场!
这一次,再也无人敢多说一句,全部瑟瑟发抖的把头低下。
“你,你滥杀无辜,公报私仇。”
就在众人死寂一片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比赵凌霄还要英俊几分,但也多些阴柔的男子,起身怒斥。
捕宗众人,杀意犹如实质,皆向他看去,那人倍感压力,双腿都忍不住打颤。
可他仍旧抬手指着赵凌霄吼道:“大皇子的人你都敢杀,这是谋逆!”
赵凌霄冷冷的望着对方,这人可不就是王家王晴明!
没有多余的废话,鞭子扬起,冲着前方直挥而去,王晴明并非武者,突然感觉巨力袭来时,已躲闪不及。
“砰”的一声,他整个人竟被打成了血雾,漫天飞舞,随风而散,落在临近的众人身上,无不作呕,但却不敢言语半声。
两鞭子抽死了黄公公,一鞭子抽死了王晴明,这等同于,把大皇子的颜面彻底踩在脚下,但众人也明白过来,今日赵凌霄到此,只是为了杀人,所言也没有半点恐吓之意,全乃实情!任何人胆敢多言阻拦,下场只有死。
“如何”
赵凌霄开口,无人敢答话。
他就是公报私仇,就是不顾及皇家颜面,如何
哪怕是郡城郡主,也只能低头,更何况是呼延家。
骑着马,赵凌霄在前院走了一圈,看着这些匍匐在地的人,眼神中满是蔑视!
再度停于呼延烈的身前之际,他才继续开口道:“辱赵家,罪一!”
“欺我二姐,罪二!”
“把一个即将临盆的人赶出郡城,罪三!”
“今日我就是以权谋私,尔等如何!”
“今日我就是以势压人,尔等又当如何!”
“今日我即便不是捕堂中人,呼延家,能如何!”
“不过一群井底之蛙,趋炎附势之辈,也配!”
啪!
鞭子扬起落下,狠狠的抽在了呼延烈的身上。
对方疼的咬牙,但是却不敢多言半句,这等屈辱,此生都未曾遇到,但如赵凌霄所说那般,他能如何
虽自己有武宗上三品的实力,可黄公公乃是武圣存在,都被两鞭子给抽死了,这赵凌霄着实恐怖,他没有一点办法。
又是两鞭子,赵凌霄并没有用尽全力,否则第一下呼延烈都惨死当场。
三鞭落下,呼延景平终于忍受不住起身,可没等他说一句话,鞭子袭来,直接命丧当场,与那王晴明一样,都化作了血雾。
呼延烈心中悲愤异常,屈辱难耐,可他只能咬着牙,低着头,一言不发。
呼延家还有满门百余人,他知道,今日若再敢妄言一句,这尊煞神恐会直接让呼延家灭门!
赵凌霄虽杀意横生,可呼延烈还有一张牌,也许能够保下呼延家不灭。
“呼延景安,何在!”
环视四周,赵凌霄突然问道。
他想看看这个负心人到底怎样,让二姐临行时,特意交代留下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只见一个消瘦的身影,在两人搀扶下缓缓走来。
对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看上去就和油尽灯枯没什么区别。
来人可不就是刚刚醒转的呼延景安!
昨夜他一心求死,但心中实在难以放下牵挂,便用自己的血,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封遗书,打算吩咐下人待其死后交给赵玉莹。
起初只是指尖血,用完之后,他又割开了手腕,当血书写完收起之后,正准备自裁于房中,可已没有半点力气,这才晕死过去。
若非失血过多导致,恐怕今日呼延家已经把红帆换成了白布。
醒转之后,听到前院发生此事,呼延景安便强烈要求那两位大夫把自己扶了过来。
他只知道赵家来人,大闹婚宴,担心父亲痛下杀手,才想着回护一番,可看到眼前一幕,还是心生震惊!
昔日那位在郡城说不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此刻也跪倒在地,身上的三道鞭伤已经破开衣服,血肉狰狞。
呼延景平,也在他刚刚来到前院通往后院的长廊时,亲眼目睹对方化作血雾飘散。
他不知道那满身杀意的骑马少年是谁,但听到对方叫出自己名字,不顾大夫劝阻,依旧开口应承。
呼延烈也随之说道:“一切过错在我,是我,非要拆散景安夫妻二人,自从赵玉莹离开,景安便茶饭不思,只能倚靠人参汤吊命,昨日更是自寻短见,险些,险些便丧命当场,错都在我,我愿以死谢罪,还请放过景安。”
众人吃了这么个大瓜,无不是在心中议论不止,但却没人敢开口多说一句。
至于赵凌霄也有些诧异,没成想呼延景安竟如此重情。
联想到二姐所说,这么多年全都是他回护,看来并非为了保全对方才有的说辞。
这下,赵凌霄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今日前来,他是打算把呼延家所有人,除了自己的小外甥,尽数屠尽不留后患!
虽此举杀戮过重,惹人诟病,但赵凌霄不怕!
哪怕有一日宗门已经不能护他,他依旧不怕。
毕竟在此间世界,实力才是根本,当足够强大时,即便打破规则,又能如何
因为规则的本身,便是强者制定。
当呼延景安来到赵凌霄面前时,他抬头看着对方,问道:“你认得我那妻弟赵凌霄吗今日你们可是因他而来”
“临死之前,我想见一见他,拜托他把我给莹儿的信带到。”
“许多年没有见到那个混小子了,可是没少让莹儿操心,不过他应当长大,以后也能肩负起照顾姐姐的职责。”
上一次见面,赵凌霄还小,那时父亲也在,所以呼延景安认不得他也属正常。
而且此刻一心求死,哪怕赵凌霄骑着高头大马,满堂皆跪,他却依旧可以面带轻松,娓娓道来。
“景安,莫要胡说,站在你面前之人,便是你说的那位。”呼延烈连忙说道,生怕自己唯一的期望也留存不下。
呼延景安再度抬头,看着赵凌霄那张脸,果然和玉莹有几分相像,一时间,他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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