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殊,你那公司最近怎么样啊。”严爷爷笑着问,态度很好。
自从知道严殊一人创立了f,比起之前严爷爷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可他大概不会夸严殊厉害,只会觉得是他们家的经商头脑和基因足够强大,严殊只是发挥到了极致而已。
“还不错。”严殊说:“盈利已经能赶得上洛杉矶的总公司。”
严爷爷藏不住笑意:“还得是小殊,打小啊他就最优秀。”
“也不枉我严家三代从商”
严殊暗自冷笑,他何尝不知道爷爷突然这样说好话是为了什么,又怎么会忘岁那年确诊心障,他失望的表情。
那一刻,爷爷彻底放弃他了,现在想起那个表情严殊还是忍不住发抖,表面奉承的是他的f,他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他拍了拍严阳的肩膀:“你啊,心气太高,应该收心,多学学你哥。”
“将来怎么掌控大局”
旁边的严阳脸气得发绿,严伯父,伯母也一声不吭。
吃完饭许婉华把严殊叫进卧室。
卧室是一楼的一间客房。
“坐下。”许婉华拍了下床示意他坐过去。
严殊听话地坐过去:“怎么了,妈。”
“我们娘俩也算是在严家熬出头了。”许婉华握起他的手:“我儿子那么争气,我这个当妈的也算沾光。”
虽说是嫁进豪门,倒不如说去了另一个极端,日子不好过,每天要看自家人的白眼,想要立足脚步就要拥有一个聪明,健康的孩子,在这方面许婉华前期已经失败了。
“说什么呢,苦日子,以后不会再让你过了。”严殊认真地说脸上全是倔强。
“好,相信我儿子。”她擦了下眼眶残留的泪水:“你知道我把你和尧尧叫来的理由吧。”
“简单的聚餐不是吗”
还有一个事,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许婉华叹了口气:“你不小了,该结婚了。”
严殊表情一怔。
“而且尧尧是个不错的选择,论家世,背景,眼界你们都是顶配的”许婉华说:“我可非常喜欢她,如果以后能和她成为一家人妈妈会非常开心的。”
“妈!”严殊很干脆地打断了她:“我和文尧只是朋友,”
“朋友为什么不能发展一下”许婉华说:“尧尧那边没理由会拒绝,这样对我们家的事业也有好处。”
“仅仅是这样吗”
“我和文尧是兄妹般的朋友,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让情同兄妹的两个人在一起”严殊从床上脱离:“我不会和她在一起。”
他转身怕看见许婉华失落的表情:“还有,我有喜欢的人了。”
“如果幸运的话,我会带她回家。”
“你和我爸就不用操心我的婚事了。”
他推门出去。
“如果幸运的话,就会带她回家。”不说他还有没有那个幸运,至少现在他连接近她的资格都没了。
出门撞上门口的文尧。
文尧站在墙面双手抱胸,嘴里有根棒棒糖:“聊完了,”
“你听见了”严殊问。
“不然呢”文尧皱了皱眉:“你以为我在这傻站着等你”
严殊抿了抿嘴眼中留有一丝异色。
他的表情让文尧想暴揍他一顿。
“干嘛觉得愧疚我”文尧轻啧一声,撇撇嘴:“我又没想嫁给你。”
说完她傲娇转身,撩起大长发消失在严殊眼前。
第二天晚上来接文尧的还是严殊。
文尧仰头放松着酸痛的脖子,顺便把包甩给他:“拿着,累死了。”
严殊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无奈地把包挎在胳膊。
“你那什么表情,给本小姐拿包难为死你了”
严殊和那只粉红色的包大眼瞪小眼,是挺难为,待会上车,李英该瞧不起他了。
“行了,上车吧。”严殊拉开车门。
“等等”她像是感受到什么头往头一扭。
果真,他们斜下方一双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们。
他们看过去,那个目光很快地收回去。
文尧顿了顿,把头发别耳后上前查看。
双手抱胸,看清那个人:“方昭,你在偷看”
方昭赶紧否认:“我刚好也在等车。”
红唇扬起:“车还没过来吗”
“可能还要一会。”
“那好,你跟我们的车走吧。”文尧热情地说。
“我就不了吧”方昭盯了眼那辆车,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就差把“不”写在脸上。
“怎么”她那张红嘴唇不解地撇了撇:“你嫌弃我们”
方昭:“绝对没有。”
文尧:“没有就走。”
紧接着方昭毫无缚鸡之力地被文尧拖进后座。
今天是商务车,李英在最前排开车,严殊,文尧坐在中间,方昭在最后。
她呆愣地坐在后排不敢吱声。
文尧开了点窗,在车里的黑色柜子翻腾一番。
黑色柜子不小,里面满满的烟酒进入视线。
红酒周围都有配套的杯子。
文尧眼睛一亮:“可以啊严殊,还有这闲情雅致。”
“谈合同会喝点。”
她捞起一瓶酒上下打量,道:“chteurgux,不愧是有钱人,这酒单瓶也要二十二万美元吧。”
文尧轻啧几声,自己出身阔绰却也不敢买那么贵的酒。
方昭忍住惊讶,这可是二十二万美金,在小城市一瓶酒可以换一套房了。
有钱真好。方昭暗想。
“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严殊道:“合伙人送的。”
“也对,以我对你了解你不是那种会花二十二万美金买瓶酒的人”文尧周围,顺手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烟盒。
烟盒是粉红色的,还没拆封:“rlboro,女士香烟,你还是喜欢这种淡口味的烟”
严殊点点头。
“这款烟我也喜欢。”文尧撕开包装:“我的了。”
严殊:“强盗”
“喂。”文尧夹了根烟放进嘴里,身子慢慢靠近他:“你不喜欢”她声音魅惑。
方昭两手紧抓住来连衣裙的丝带,心脏犹如被弓弩击中,那种痛感遍布全身。
她看了眼严殊的皮鞋,血管血液凝固,寸步难行,身子僵硬地向一边挪了挪。
严殊没有回话,文尧嘴里的那根烟被他抽出去:“车里有客人,还是不要抽烟。”
“切,没意思。”身子回原处,脑袋往后歪了歪:“方昭,我抽根烟,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方昭扯着牵强的笑。
文尧散漫地把烟放入自己嘴里,怎么看眼前人眼里藏着心事,而且,这个人好像对她有敌意。
后排的人垂着脑袋注视着脚底,往回看,她旁边的严殊正在入迷的看着垂着头的人。
文尧靠在窗户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烟,烟圈顺着气流迅速涌出窗外。
这两人果然有关系。
到了地方,后排的人强硬的说了声“谢谢”捏起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没留一丝痕迹。
严殊朝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几分钟后,五楼的位置亮起一盏灯。
“那是什么”说着文尧在后排捞起一个白色钥匙挂件,钥匙挂件被她拎起来打量。
见状,严殊像疯了似的把钥匙扣拿过来。
这钥匙扣他记得很清楚,白色小狗,年前在夜市买给她的。
严殊很轻地蹭了蹭,白色的小狗面色已经发黄。
怎么还留着,他扯着笑,笑得苦涩,脑海里一直涌出收到这个挂件方昭满脸开心的时候。
“怎么了”文尧说:“你看够了没有。”
闻言,他把小狗挂件很宝贝地装进口袋。
“少爷,看够了就赶紧走吧!”文尧语气生硬地说。
“李英可以走了。”严殊说。
走之前,他偷偷看着亮起的灯,小声,认真地说了句:“方昭,晚安。”
“说吧,你们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严殊手心捂住口袋里的小狗:“你看到了,不怎么熟。”
文尧当即冷笑一声,早已看穿这人:“不熟你把人家落下的东西当宝贝似的装起来,不熟刚才是不是你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生辰八字我都知道,你还想瞒我”她冷不丁道。
“那么灵”严殊打趣:“你算算不就知道了。”
文尧:“”
“说真的,你是不是喜欢她”她用一种极其期待的眼神看着严殊。
正前方的李英轻咳两声,通过后视镜看他老板的脸,早已明白一切。
“知道了。”文尧正过身子,摆弄着自己的大长发:“你喜欢她还不如喜欢我。”
“我怎么看那方昭都不太真诚”
砰-的一下,烟灰缸落地,打散了烟头与烟灰。
文尧被吓了一跳,往后靠了靠:“喂,你这人怎么回事。”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烟灰,不耐道:“至于吗,我就说你那小情人两句,再说两句烟灰缸是不是上我头上了。”
“真不真诚,你又不知道。”严殊语气很倔强,手心一直都在挂件处。
“还有,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注意分寸。”他语调很平,眸色变得幽深。
“放心”文尧凑近他的西服,双眼空乏:“我对你这种类型不感兴趣。”
她赌气地朝前排喊话:“李英,我希望明天我看到的是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