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自从一进赌场厌恶感就油然而生,刚刚更是刺激到了他。
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他觉得就不应该存在!
“刘头,你不给面子。那我们也不客气了!”
那打手撸起袖子,叫上身边的人准备开战。
“不客气?”
赌坊的打手一拥而上,不过几个回合就全被干趴下了。
“给我砸了!”朱标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赌坊!
随后,赌坊里鸡飞狗跳,各种打砸的声音响起。
被张牧之揪住衣领的云山也大惊失色。
“你们怎么敢?”
“来人,把他带走!”
……
衙门里,张牧之继续质问着云山。
“说,云姝呢?”
“就算你有能耐砸了赌场,你也惹不起我!”
“住口,你一个烂赌鬼,你知道你在跟什么人说话吗?”一旁的差役提醒道。
“云姝已经准备嫁人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一个小道士还想着娶我女儿?”
云山这会倒也不怕了,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后台罩着他。
“你说她要嫁到哪里去?你不说我立刻弄死你!”张牧之咆哮道。
“就怕说出来吓死你!”云山此刻毫不畏惧,反倒是有些得意。
“你不要以为有县令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甭说是县令就是知府来了也不好使!”云山得意洋洋道,“我女儿要嫁到李家去!”
“李家?”众人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李家!
“就是淮西李家,怎么怕了吧?”云山见众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也急了。
“怎么,你们不信?”云山继续道,“不过这也多亏了龙虎山,要不然我女儿还不一定能为我挣来那么多赌资呢!”
“李存义李大人家的公子死了要配阴婚,这大师这李大人的公子为情所困绝食而死,点明了说要找一个修道的女子才可保佑他的怨念不会在人间停留。”
“这道士倒是一抓一大把,可偏偏女道士却少之又少!”云山越说越兴奋,“多亏了当年龙虎山的张天师收留了她,要不然我哪来今天的富贵呢?”
云山十分得意的看着在场的众人,“现在,诸位还敢得罪我?那就是跟李家过不去,我想诸位也没有这个胆量吧!”
“你……”张牧之怒气上涌,一拳将云山打倒在地。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一个当父亲的居然要让自己的女儿去配阴婚!”朱标不可置信道,“你这样的人也配做父亲吗?”
“我配不配?”云山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邪笑的看着众人,“诸位还是担心自己吧,你们对付我也就是跟李家对着干!李家……”
“你该死,你说我不敢对付李家是吧?”张牧之,“那我就先从你开始,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罢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卷轴。
“你要干什么?”
众人惊讶之余,张牧之已经抄起六根银针,插在了云山的几个周身大穴之中。
“日后每逢初一十五、下雨阴天你浑身就会有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钻心的疼痛,直到你死的那天为止!”
“你少在这里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那你就试试吧!”张牧之道,“今天正是初一,一会儿就见效!”
果不其然,没多会儿的工夫云山就哀嚎的在地上打滚,又痒又疼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
“你这臭道士,你敢这样对我,还有七日就是配阴婚的时候,李家一定饶不了你!”
“谁敢动云姝,我就跟谁拼命!”张牧之斩钉截铁道,“李家也不能例外!”
“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赶回去啊!”朱标忙道。
“是!”几个拱卫司的人立刻道,“我们这就去准备马车!”
安仁县县令这才知道原来朱标才是他们口中的贵人。
他忙上前道,“下官安仁县县令,不知贵人如何称呼?”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们很急!”朱标道,“赌坊的事儿我已经让他们通知你的上级了,会有人来处理!明日这个时候,估计父皇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安仁县县令愣在原地,感情这次来的是个皇子啊!
就是不知道来的是太子殿下还是其他殿下,朱标没有多言他也不敢继续追问。
“恭送殿下!”
……
应天,皇宫,奉天殿!
小太监匆匆来报。
“陛下,太子殿下有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
朱元璋抬起头道,“拿来给咱瞧瞧!”
小太监呈上信件,朱元璋打开信开始认真仔细的看了起来。
“张正常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这自古以来无药可医的疟疾居然被他的徒弟找到了救治之法,这小子果然厉害!”
“等等,这小子居然是他的嫡传弟子!这还真是让咱没想到的!”朱元璋道,“不过这小子倒是聪明,知道把这方子交出来!”
“这是提醒咱呢,咱看在这方子能挽救无数百姓于水火之中就勉强同意了你的请求!”
朱元璋继续往下看,笑道,“这小子咱只知道他抠门且聪慧,没想到还是个大情种啊!”
……
得知消息的张牧之立刻跟朱标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李祐死了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朱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实际上李祐的死跟张牧之还真就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当初,胡惟庸三族被诛杀。
自然也少不了与李祐订下婚约的胡颖。
李祐自觉去退婚已经对不起胡颖,所以不顾家里的反对擅自去给胡颖收尸。
李祐的父亲李存义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吩咐人将李祐软禁起来让他闭门思过。
谁料这李祐也是个愣头青,居然搞起了绝食。
父子俩都是牛脾气,结果七天后李祐居然为情所困,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选择了上吊自杀。
等李家的人发现时,李祐早已经咽气了,只留下一封绝笔在桌子上。
至此,李祐和胡颖算是在黄泉相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