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到了寒梅的喊叫,推开门来看。
她看到了两个丫头都躺在了地上,似是被人打晕了。
不等她喊救,身子一软,跟着扑到在了寒梅和湘竹的身上。
再醒来时,文茵的眼睛被蒙住,双手被绑住。
寒梅和湘竹在喊她。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
“小寒梅,湘竹,我在这里。”
跟着声音,三个人聚到了一处。
三个人因为看不见,并不清楚周身的情况,只觉得身下颠簸,偶有听到马蹄声。
从而判断三人是在马车上。
也不知道马车行进了多久才停下。
她们三人被赶下了马车,在老婆子的催促之下,进了一个大园子。
大院子里充斥着酒香和肉香。
她们起先被关进了一个房间,而后便有老婆子进来扯下了她们的眼罩,松了手上的束缚。
“你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湘竹将文茵和寒梅护在身后,首先质问。
老婆子冷冷一笑:“老身是这个家的管事,你们被选中了送进来,今日起便是你们的福分了。”
文茵一愣,被选中?什么意思?
谁选中了她们?
老婆子将湘竹和寒梅拉扯到了一旁,吩咐人将她们的衣裳换了。
老婆子便直面向了文茵:“果然是大家闺秀,这姿容面貌就是比那一般女子看着要更精致动人个几分,饶是不用胭脂水粉,也能够让咱们少爷心旷神怡了。”
文茵强装着镇定,问:“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这番行为迟早能要了你的命,我劝你现在就将我们三个放回去,我丈夫说不定还能留你的命!”
老婆子呲着牙笑道:“哈哈哈,靠着你那在云楼陪着名妓过夜的丈夫,你还不如去想想京城丞相府和江南叶家会不会来救你。”
这个老婆子竟是都知悉。
文茵咬紧牙关:“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婆子笑了笑,伸手要去扯文茵身上的衣服:“我们是什么人,等你换上了这一身衣服后,自然能知道,咱们少爷可还等着你呢。”
可等衣服穿上身之后,文茵这才惊觉……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衣服。
腰身外露,香肩虚藏。
除了那一片肚兜外,身上所有衣物几乎都呈现着透明的状态。
尤其是插在她们头上的发髻,松散无力,发丝全披在了肩上……俨然是风流场合下的扮相,竟是与云楼里女子无异了。
文茵觉得屈辱,可根本无从反抗。
寒梅年纪虽小,可性子却烈,在换衣裳的时候,便那和老婆子动起了手。
湘竹帮忙,但二人根本不是那群老婆子的对手,最后被打晕了过去。
文茵咬着牙,掐紧了手心让自己忍耐。
随之便被带出了这封闭的室内。
转而,在婆子的带领下,竟是看到了……酒池肉林!
偌大的池子里,满是与她一般衣不蔽体的女子,她们拿着杯子直接舀了池子中的酒水,纷纷匍匐在了那坐在高位上的男子脚边。
其形,可谓是变态无疑。
而坐在高位上的男子,文茵竟还认识。
谁能想到,前日还在牢狱之中的宋斯连,经过死囚顶替之后,如今便能够在这偌大的观园里享受着这种待遇。
“五嫂嫂,别来无恙啊……”
宋斯连看到文茵,一双眼冒出了桃花,那唇齿似是流下了口水。
文茵看了,一阵恶心。
她忍着脾性道:“宋斯连,好不容易逃过了死罪,还在这胆大妄为,就不怕被人知晓,再被送进那监牢之中,得腰斩之刑?”
宋斯连放声大笑,道:“五嫂嫂,我当真是不知道你当时写那封信与我时,究竟是什么心态,但你知道吗,我收到那封信的时候,我的眼里心里都是五嫂嫂你啊。”
他从高位上下来,因为有女子拦在了他面前,便被他狠狠一脚踢开了。
其他女子噤若寒蝉,纷纷跪地退让。
便是在皇宫里的帝王,都不见得有宋斯连这番的待遇。
这宋斯连竟是过得比帝王还要奢靡!
文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耳边还是宋斯连油腻恶心的言语。
“便是我欺辱了塞外的公主被抓入大牢获腰斩之刑的时候,我都是满心的愧疚,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的莽撞,因而坏了我与五嫂嫂之间的情谊,那塞外公主美貌可人,但哪里能有五嫂嫂的风情呢……”
“可当我从监狱出来,我派人去仙芝楼查看了当日是否有你定下的包间之后,我才发觉自己是被你骗了啊……我始终不敢相信五嫂嫂是故意将我骗到仙芝楼一品居的,毕竟你一个闺中的女子怎么可能会知晓那日塞外公主就在仙芝楼一品居包间呢。”
“只是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啊,你的信件上说明白了让我去的,所以……五嫂嫂,到底是为何,你那日会失约,又为何那塞外公主会出现在仙芝楼一品居的呢?”
他说着说着,面目逐渐狰狞了起来。
文茵害怕的往后退。
见她如此,宋斯连倒是更加兴奋了起来。
“五嫂嫂,说起来你我之间好似有一道杀母之仇……我的母亲不过是想让你的丫头嫁给我罢了,你偏生要搞得她自戕在我的面前,你可知我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她那样好,那样好,可到头来还是你逼死了她……”
经过宋斯连这么一提醒,文茵便也想起了刘婉婉的事件却也因自己而起的……
文茵喉头紧了紧,已然感受到了深刻的危险。
“你母亲那是借宋家之势贪腐,死也是情有可原,与我、与我无关……”
“无关吗?那就如嫂嫂所说的无关吧。”宋斯连一笑,手便伸到了文茵的下巴上。
文茵偏移着头,不能被他触碰,反而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宋斯连手指间的力气何其大,直接将文茵的下巴捏青紫了。
文茵疼痛,哼吟出了声。
宋斯连轻哼道:“我知道嫂嫂看不起我,可我如今在这个园子里是哪里也不能去的了,宋程昱到底也是不要你了,不如嫂嫂也搬过来和我一同住下,让我们在这里做一对鸳鸯。”
文茵没回话。
但心里已经在冒酸水了。
小炮向来机灵,应该早就发现了西院没人了。
她自醒来就在路上留下了身上的佩饰……
她抿着唇,心里渴求的喊起了宋程昱:宋程昱,你快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