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钿太知道宋程昱这些日子的忙碌了。
两个人虽然在江南的这段时间里,天天都住在一起。
但宋程昱多少都是早出晚归的状态。
每日能在文茵身边的时辰,那是屈指可数。
再仔细一算,这两人自从成亲之后,便事情不断的。
朝堂上的事,朝堂外的事。
总是让宋程昱忙出忙进。
再等他们回了京城,宋程昱又要去忙京城里的人情世故。
哪一样都得花时间。
思来想去,便是这回京的路上,以及出征的路上,两人才可能有多的时间腻在一起。
一回京城,十几天的时间。
总该让这两人可以互相研究下身体上的不同了。
只是杨美钿忘了,宋程现和颜美淑也会随着文茵他们一同回京。
文茵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以及幼小的孩童去乘坐颠簸无比的普通马车呢。
“你看看你,好心办坏事了吧,你呀你呀,还不如让茵儿妹妹和宋程昱坐普通马车回去,夫妻俩个在马车上也能好好温存一番,说说体己话。”
叶良阳道。
杨美钿却笑了笑:“你放心吧,马车没送错,宋家那位大嫂我见过,傲是有点傲气的,但人家也不傻,对那辆马车有个新鲜感之后,自然是会主动提出来不和他们一路的。”
叶良阳一愣:“是吗?”
杨美钿已经在收拾去北疆的细软了。
她一边整理一边说:“我猜测颜美淑为了避免尴尬,应该会选择和茵儿妹妹他们分道走。”
“回京城的路,不就是一条,还能怎么分道。”
杨美钿道:“顺着东南的方向,是颜美淑的老家,上次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就说了自己已经好些年没回去看看自己娘亲了,这回若是有空,势必要回一趟娘家的。”
叶良阳听到杨美钿这样说,恨不得给自己妻子鼓个掌。
“为夫当真是佩服,佩服啊……”
“好了,加一个月的晨练吧。”
叶良阳:“啊?为何?我们刚才可没赌晨练的事。”
杨美钿:“你悄悄给茵儿会随宋程昱去北疆的事情,告知给了良烨,现在良烨正跟公爹说要去北疆开展市集呢……这是惩罚。”
叶良阳瞪大了眼睛:“啊?我没告诉他啊,娘子,你可不能冤枉我。”
杨美钿轻轻一哼:“是,你没告诉良烨,但是你告诉了良辰,良辰都知道的事情,良烨怎么会不知道,别解释了,再说,就得加两个月的晨练了。”
叶良阳:“……”
……
如杨美钿所说的那样。
颜美淑在与文茵乘坐了一辆马车的翌日,就提出来要回娘家看看。
半路,就和文茵分别了。
回京城的一路上,都有驿站和皇家设置的站点,一路相对安全。
但是东南方向便没了这些设施。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宋程昱这边就只留了两个丫环在身边。
连大炮小炮也跟随宋程现去了颜美淑娘家。
颜美淑领了宋程昱的好意,分别的时候反复道谢。
宋程昱一本正经送走颜美淑和宋程现。
再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看文茵的一双眼都透露着野性。
“你这样看着我,我多少觉得害怕。”
文茵缩了下脖子,不自觉的已经躲到了马车的角落里。
宋程昱一笑,百媚生。
“昨晚上,你嫌驿站的条件不好,就是不让脱衣服,现在马车里也没别人,隔音也好,总该是没有什么借口了吧。”
文茵轻轻一咳嗽:“可我觉得,昨晚上我没睡好,我现在浑身乏力,感觉是病了。”
“病了?那让为夫看看。”他逐渐靠近文茵。
文茵多少是想大喊大叫一下的。
只是两个未经人事的丫头,还在外面。
她不管发出什么声音来,似乎都不太好……
“那个,你别着急,路还长着。”
“你觉得长吗?我不觉得,我恨不得想咱们这别回京城了,就一直这么在路上的好。”
他想的挺美。
就是因为想的太美,他也知道现实里的残酷。
他没办法不去面对朝堂上的纠纷,也没有办法违抗皇上的旨意。
宋家现在是被架在火堆上烤着。
原本,他还不觉得的。
经过上一次文茵的提醒,他竟是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办法脱离这尘世了。
越想,他就越觉得自己命苦。
生而为人,怎么连抱老婆的机会都那么的少。
很快,文茵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小肚兜了。
再往下,便是一阵骚动。
解决了几日才有的一次发泄……宋程昱终是瘫倒在了文茵的怀里。
瘫倒的时候,他还选了最喜欢的地方靠着。
靠着不说,随时都能亲上两下。
文茵喘着粗气:“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吗?”这么的不节制,这么的无度。
宋程昱摇头。
文茵当他的摇头是不知道的意思。
结果,他说:“并非所有的男人都能像我这样勇猛。”
文茵:“……”
宋程昱:“别人我不太清楚,三哥四哥还没成亲先不谈,就说大哥和二哥,他们根本不如我。”
文茵:“你还挺自豪。”
宋程昱微微叹息:“也不是自豪,其实……在薛琳诊断我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病,少年时期第一次遗梦,大概是在十几岁,那时候小不懂事儿,也没给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也没接触过女人,除了早晨的时候有过反应,再也没有过了。”
“直至,后来遇见了你,我是说成亲之前,我就见过你。”
文茵一愣:“成亲之前,你见过我?什么时候?”
宋程昱不太想多去谈那时候自己的单相思。
便换了一种方式说:“某次偶遇吧,反正就是见到了你,见到了这辈子觉得最好看的女人,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怎么个不可收拾了?”文茵好奇,也不觉得累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宋程昱觉得自己说多了:“算了,不提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别,别别,我想听,快说说,说说怎么个不可收拾了?”
宋程昱微微低了头,脑袋也转了个方向,顿了顿,道:“开始每晚都有遗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