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知道,养生功跟围棋有异曲同工之妙。局部要精准,大局要灵变,还要审时度势、因地制宜。由局部到全局,再有全局回到局部。
穷到极处,万物归一。
高云天像捡到一件宝贝似的,而高小一站在一边耷拉着脸。他却没有把这当回事儿,继续指导秦剑的桩架、姿势。
”你现在学的是少林内劲养生功法的基础功法,也是练好这套养身功最有力、最基础的手段。
等你站桩三、五年之后,我再教你后边的套路。这套少林内劲养生功,是六祖慧能修炼的独门绝技。本来是不外传的,但对于你是例外。”
秦剑听了三、五年才是打基础,心里就凉了一半,不过他掩饰住自己的心理:
“非常感谢高爷爷,给我的意外之喜、缘中之缘。可我担心的是自己的大脑有毛病……右腿又有些瘸……好像感觉这养身功不适合我这种人……”
“不。因人而异,此处有什么样的缺点,别处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绝活!如果你按我说的站上三年,在后面的中高级功法当中,我敢肯定将是直上云天。”
秦剑离开以后高小一闷闷不乐:这些年下来,爷爷从没有像今天对待秦剑一样,手把手教自己练习这套养生功。
这不是明明的胳膊肘往外拐吗?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孙子,又不是捡来的。实在太像话!
高云天知道孙子心里所想,意味深长的说道:“小一,同样做一件事人的天赋是不同的,有的人做得好,有的人做得坏,这是老天注定的一种缘分。”
高小一听了层悻悻的进屋做作业。高云天坐在茶几前继续品茶。
可做在书桌前的高小一,心情难以平静。
本来这些天自己的家族地位提高了不少。
前些天的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当中,各科都及格了。在爷爷的眼里,绝对是空前不绝后,对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在这之前他在爷爷高云天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废柴、俗货,儿子、儿媳爱情的歪瓜、次品,还没有造好就出厂啦!
高小一想到秦剑,两人虽说是发小,现在却有些怨恨。
那个死瘸子还是个纯粹的脑残。论学习成绩,牛逼;讨女同学喜欢,牛逼;他的阿尔法围棋,牛逼;现在竟然得到了爷爷的青睐成了爷爷的关门弟子?太牛逼啦!
还让我们这些普通的良民活不?这世间是个人就想浪一浪的。
大拿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
高小一更没听说过:不想浪一下的人就不会出事。
有的人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平心静气的来说,爷爷的关门弟子应该是自己,怎么是那个轻浮放荡的死太监?
高云天知道孙子心情不悦:
可孙子哪里能知道,三人一块儿品茶,老夫就觉察到,秦剑周身的气场十分强烈合畅,站上十年桩功的人未必有这等气场强度!
这人虽然身体上有短板,可在养生上却是块大料!
这也是秦剑作为一个脑残,智力不受影响的原因。
气场十分强大厚重的人,习练养生功,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至于孙子高小一,自己就是不睡觉、夜以继日的去教他练功。他也不会成为养生高手。少林内劲养生功对于孙子来说,等同于做广播体操。
成为高云天的关门弟子,不需要天天去高云天那里学功、练功。秦剑知道,可能是自己的特殊体质,得到了高云天的认可和青睐。
这是一件幸事、好事。
周三中午,他吃过午饭去上学。
因为高兴,用力踩着车子,提前轮、抬后轮,撒把骑车,或是来一个大回转……在他的心里,自己的这些玩法那绝对是牛逼的不行。
可在外人,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看来,这个家伙是在作死玩命。
山地车奔驰到学校门前,秦剑一个大回转,非常潇洒。
可当他的山地车转了90度,他发现,校长张精学在他的侧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哎呀……呀呀呀呀……”
秦剑大呼意外,山地车的前轮重重的,碰撞在张精学的肋骨上,还传来“咔嚓”一声响。
“张校长,实在对不起。尽管我……对你有些意见……可今天绝对不是故意的。”
“你个混小子。无论是故意还是成心的,对我的伤害结果是相同的!老子的肋骨可能断了两、三根儿,回头我就给你的老爸打电话,选择在晚上六七点钟,他那个棋王喝酒……喝足了的时候!”
“校长,现在咱们不是谈这事的时候我……马上打10,你去医院里休息几天吧,也算是疗养啦……”
“住嘴!老子不是纸糊泥捏的。我的肋骨差一点没被撞断,这我有数,还不把你的破山地车丢到一边,把老子扶起来!”
秦剑暗自高兴:没事就好。如果把校长撞进了医院,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爸近来心情烦闷再喝上点小酒,还不得把我打进重症监护室?
这个时候贺一鸣跟高小一,亲眼目睹刚才惊险加精彩的一幕,都为秦剑悬着一颗心。
幸好没有发生大事儿,两个人赶忙跑上前来,跟奏一起把张精学扶到了校长办公室里
张精学现疼痛难忍,像断了几根肋骨一样的要命的疼。
本来前些天的高考第一次模拟考试后,作为校长的张精学,伴随着高三班的崛起,他跟学校一同进入高光时刻。
昨天下午,教育局已经下达官方通知:明天上午9点在教育局会议室,召开市实验中学教学经验分享会。他是主角,要在大会上作发言,还要领奖牌跟奖金的。
现在张经学暗暗叫苦。去教育局参加会议堪称锦上添花,可被那个死太监差点撞断肋骨,还去开会放光呢,差点丢了命!
只能让团支部王家栋去啦。可那王家栋除了肚子里有几件花肝绿肺,还有什么?
张精学听说,上周玄灵儿跟秦剑手拉手走出围棋活动室,准备一起吃午饭,可被王家栋看见啦,直接打翻了醋坛子,那个姓王的把脑袋在写字台上连摔了七、八下。
摔成了脑震荡,还在市人民医院里挺尸一样的呆了两个星期。
副校长王培来请事假,陪老婆去治病还没有回来。张精学还强忍着身体,给教育局会议组做了书面说明。
没有说明自己受伤的真实原因。就说是自己上楼的时候,一不留神摔了一下。
最后让团支部书记王家栋去放一下光。
当然他也知道。好事不出门,我也是津津乐道。毕竟。中午发生的事情有好多学生家长都亲眼目睹的。
这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作为一校之长,总不能堵着单拐去参加会议,在隆重的在会上做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