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揍他,又有什么用”牛家石不乐意,吕清燕也不高兴,“揍了他,只会恶化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以后想要跟他拿钱,难度只会更大!”
“问题是,不揍他,我们也拿不到钱啊!”牛家石深感委屈。
他去揍蔡俊泽,只是想出上次的那一口恶气!
不然,念头不舒畅!
哪里想到,竟是出师不利,栽了跟头!
越想,他就越生气!
“行了,你这伤口,找你娘去帮你处理一下吧!”看着他头上的伤口,吕清燕都觉得刺眼。
见得这一幕的牛李氏,心中对这个儿媳更不爽了。
自己的丈夫,受伤了,回来也不关心一下,还各种责备。而且,自己闲着无事,也不帮处理伤口,而是让她帮忙
牛李氏心中有不爽,却不表现出来,而是把阳儿交给吕清燕,然后就去给儿子处理头上的伤口了。
“娘,牛爹怎么了”
看见牛家石头上受伤,蔡辰阳问。
他喊牛家石为“牛爹”,喊蔡俊泽则是“爹”。
“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磕到了头。”吕清燕淡淡地说道。
蔡辰阳似懂非懂,“哦!”
翌日。
蔡俊泽寻了个理由,出去溜达了。
却是去找了此前让跟他演戏的那几个混混青年。
“哎哟,蔡哥,找我们有何事”见他来找他们,那几个青年又变得热情起来,还很亲切地喊他蔡哥。
蔡俊泽也不计较他们上次逼他给二两银子的事情,毕竟,他找他们帮忙,给他们钱,确实是应该的。
“我找你们,有件事,想让你们帮忙。”蔡俊泽郑重其事地说道。
“哦何事”一听说有事,他们几个更加的热情了!
“帮我去盯着禄方村的袁家,看看,最近,他们有跟哪个人家在谈亲事!”不把这个事情搞清楚,蔡俊泽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所以,他想到了找人帮他盯着。
他被母亲管着,不可能天天有机会去袁家那里盯着,如此,只能请人了。
这几个青年,之前请过他们帮忙,还算靠谱,于是,他就又来找了他们。
“行!不过,这钱……”带头的青年笑嘻嘻地望着蔡俊泽,眼里泛着光芒。
“二两银子!”蔡俊泽开了价!
说着,拿出了十钱银子,给了他们,“先给你们十钱,等事成了,再给你们十钱。”
十钱,就是一两!
青年接过钱,脸上笑呵呵的,道:“好说好说,我们这就去给你盯着,并把对方的来路调查清楚。”
蔡俊泽又吩咐了他们几句,就离开了。
为了此事,花掉二两银子,他也肉疼。
只是,不将那个挖他墙角的人揪出来,他难以罢休!
再说,要是娶不了小娥,他手上积攒的这些钱也就没意义了。
这天,他开始背《道德经》第三章了。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为无为,则无不治。”
见他回到店铺之后,一直在那里背书,柳舒琳不由微微侧目。
“蔡柳氏,你儿子最近天天在背书,是要去参加科考吗”每天必来买包子的郑显仁忍不住问了一句。
柳舒琳摇头,“就他那水平,连县试都通过不了,还科考呢!”
人们口中的科考,一般是指考秀才、考举人、考贡士……比较基础的县试、府试都不算。
郑显仁眼神闪了闪,道:“只要肯下功夫,也不是没机会。我看他就挺刻苦、挺努力的。”
柳舒琳道:“他就不是读书的料,我让他读书,是想让他能够从中学到点东西,而不是让他去科考。当然,他若愿意去参加考试,我也不会反对。”
不过,瞧他那德性,让他去参加县试,肯定是不愿去的。
当然,现在,也早过了今年的县试时间。
郑显仁借着这个话题,又扯了一堆东西。
柳舒琳只是简单地跟他吐槽了几句,就不再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郑显仁在心中叹了叹,思忖道:“蔡柳氏最近两个月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她对我疏远了很多”
两个月前,可不是这样的!
就这么过去了几天。
蔡俊泽每天都到店里来帮忙,还一边背着书。
然后,时不时地瞄着店外,像是在等着什么。
“你这几天都在瞄着铺子外面,干嘛呢”
柳舒琳察觉到了他的这个举动。
“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他可不会坦诚,他是在等消息。
等那几个青年的消息。
都几天过去了,还没消息
他也急啊!
不会是拿了钱,就跑了吧
想了想,觉得不是。
那几个人虽然浑,但,还是挺讲义气,挺守信用的。
等他将《道德经》背到第六章的时候,终于等到了那几个青年的消息!
他们派了个人到店铺的附近,给蔡俊泽做了个手势。
蔡俊泽赶紧以上茅厕为由,从店里出来。
在附近旮旯角的地方与那几个混混会面!
“怎样,调查得如何了”
一见面,蔡俊泽就急切地问。
带头的青年笑了笑,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在与袁家谈亲的,是县城的闫家,要娶小娥姑娘的,是闫百生!”
一听说这个名字,蔡俊泽没差点跳起来,“什么闫百生竟是这个混蛋”
一时间,他的眼里,涌动着一股剧烈的风暴!
见他情绪无比激动,甚至愤怒,青年道:“我们只负责帮你调查,可不打算掺和你们的这种事,呃,那个钱……”
蔡俊泽掏了钱,给了他们,道:“十钱银子。”
拿了钱,那青年笑呵呵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只要是我们能办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最近这段时间,就从他身上捞到了四两银子,他们自然还希望他以后有事能多多找他们!
在他们走后,蔡俊泽在原地舞动四肢,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
宣泄着心中的不快!
“闫百生,你这个死狗!”
“敢来撬我墙角,我要你好看!”
他把情绪调整了一番,才回店里。
见他竟然回来了,柳舒琳一阵稀奇。
以为他又要开溜去哪里了呢,没想到,又回来了
回来后,蔡俊泽拿着书继续背《道德经》第六章。
柳舒琳这几天跟着他一块背,也把前五章背下了。
不过,她所用的时间,比儿子快了很多。
蔡俊泽每熟背一章,都要花费两天时间。
而她,一般只是听儿子诵读几遍,就轻松记下了。
这晚。
躺在床上。
蔡俊泽在反复琢磨着报复闫百生的办法。
想着想着,他下意识地抓起一旁的《孙子兵法》,随意地翻开其中一页:“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他在心中反复默念了一下这几个字。
这几个字,字面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是了,既要报复那个混蛋,我自然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是他在挖我墙角的事!”
“这样,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估计也不会联想到我的身上来!”
“所以,一,我得守住这个秘密,不宜对外宣扬,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二,我得尽早行动,让那混球毫无防备!三,我得想出一个计策,让那家伙只能吃哑巴亏!”
整个晚上,他都在想着这个事。
然后,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办法!
“对,就是这样!”
“就这么办!”
次日,他又找了个借口,溜达出去了。
柳舒琳现在对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毕竟,都那么大个人了,天天把他“绑”在身边,也不现实。
“少爷,章公子让人送来的信。”
闫百生正坐在家里享受着两个丫鬟的伺候,这时,一名下人拿了封信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