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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叟怒回头,身旁二人急忙联手将他挡了回来。
天命公子笑劝道:“哎!豪门作弊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再说你也没有抓到人家的把柄,说出去除了得罪人也没什么用。你的棋力比不过于文苟,不是还有我呢嘛。放心,什么于文苟,于文猪的,我天命公子能收拾了。白虎兄,你说呢?”
白虎公子却强势一笑:“看来。你我要争一局喽!”
“哦!不愧是你。看来,咱们只能手下见高低了。”见白虎公子还要和自己争,天命公子同是斗志昂扬。
二人走到老李头面前,说道:“我们两个要先比一局,如此才能决定这盘下棋的人选。棋盘先给我们用一下。”
老李头又一懵,李本心和侯令天他们这这些参赛者也疑惑看了过来?什么情况?不是两队人比吗?怎么他们两个先斗起来了?
老李头气恼道:“你们两个没听懂参赛规则呀,这是群体赛。你们两个比有个屁用呀。”
“哎,老人家,你怎么能骂人呢。我们这样做,自有我们的道理。”天命公子笑道。
“不给用!比就比,不比就滚蛋,瞎耽误功夫。你们到底商议好了没有?最后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我便要宣布开始比赛了。”老李头不客气地拒绝道。
台下看戏的百姓们,也站得着急,纷纷喊道:“对!赶紧比,别耽误时间!……”
白虎公子便看向天命公子,笑道:“人家不给用,你说怎么办吧?”
“那猜单双吧。我现在心里想了一个数字,你猜是单数还是双数,你要是猜对了。我就让你下这一局。”天命公子一副不羁,好似玩笑说道。
棋叟一众见状反对走来,这二人也太儿戏了。这可是事关他们输赢的棋局,怎么能靠这种小孩子把戏来定呢。
“我猜单数!”白虎公子却跟着配合玩了起来。
天命公子哈哈一笑:“你猜对了。哎呀,看来这一局就靠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不行!不行!你们两个是神经病吧。怎么能这么胡闹下决定呢。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他凭什么能赢对面?这小子戴着面具,都能看出他脸上的阴损。万一坑我们一道怎么办?”棋叟阻拦道。
司马玉良也跟着皱眉,“我也觉得不该草率,咱们还是按照规矩来,不要玩弄这些机巧的好。”
白虎公子将二人拢了身旁,小声嘀咕了几句。二人听罢,面色各异,司马玉良一脸沉色,棋叟却高兴地一笑,“你小子还真阴损。好,好,这一局让你下了。”
白虎公子这面已然决定好了下棋的策略。对面李本心和侯令天他们也商议好了。听李本心说他请了棋首于文苟等围棋大家助阵,他们自然放心得把下棋的事交给了李本心。于是,本来准备的联手棋,却成了白虎公子和于文苟一对一的较量了。
而此时,天行酒楼二楼,窗户打开,雅间内七八位龙城围棋前魁,正安静坐着。为首一白衣老者,长眉拖腮,灰发齐整。八十多岁的老面,满是庄严的从容,眼中更有着不凡的傲气。他便是于文苟,也是当代围棋界最为人推崇的棋首。
张天君、龙希琳,还有李本心新提拔的心腹,李本硕、李齐林,以及神腿门七八位老一辈高手,也站在堂中待命。而窗户口,还站着两个分别拿着黑白小旗子的红衣人,他们便是一会儿要和李本心打暗号的旗手。
双方准备完毕,终于开始了比赛。武三文三人先走上了擂台,来到屏风后棋桌前,坐着当见证。
老李头看向双方,喊道:“你们谁出来猜先?”
白虎公子和李本心同时走上前来,白虎公子摆手道:“不猜了。天都王地位尊贵,整日处理江山大事,事务繁忙,估计下棋一路很难有建树。我理当让他先手。”
台上台下嘘声一片,这小子也太自大了!从初选开始,他就没干过一件正常人该干的事。
棋叟急又拦道:“你疯啦!此局有屏风遮挡,只有先手下棋,咱们才能提前给出应对的方案。若是后手落子,你怎么指点其他人下棋呀?”
白虎公子心中早有见定,自信回道:“哎,棋叟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
李本心见对方露个如此大的破绽,自然不能放过,当即拱手笑道:“兄台果然爽快,那我就承情了。”
于是,双方各自排好队伍站好,然后一个一个走入擂台中间的屏风内下棋。最先走去的,自然是白虎公子和李本心。而第一子也没有耽搁的必要,二人很快便走出了屏风。
双方队伍里的第二个人,见他们走出,便看去询问落子的位置。
李本心走回队伍后,则是先背着手,将自己和对方下棋的位置,传了出去。天行酒楼中,张天君几人得了信息,急忙传达给于文苟。于文苟便捻起棋子,随意而又悠闲的落了子。窗口两名棋手得了答案,急忙挥动黑白的棋子,把消息告诉了李本心。
李本心得到答案,便小声一嘀咕:“六,十五。”
得到答案,两队的第二人便一同走去屏风内落子。而屏风太站着的白虎公子,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等李本心的人落了子,他便冲台下观众一喊:“十五,六!”
观众看懵了?这小子什么毛病,冲他们喊什么?而屏风内的人,得到落凡应对的喊声,便跟着落了子。
见白虎公子隔着屏风,也能知道落子的位置,李本心一众惊讶看了过去?
侯令天惊疑道:“这小子不仅能下盲棋,还能听声辩位!他竟然不用看棋盘,也能知道落子的位置。果然嚣张的背后,隐藏的是可怕的实力。”
李本心倒是不屑:“他虽然耳力好,但未必下棋好。于文苟是当代棋首,他再厉害也赢不了。”
侯令天跟着点头,脸上更露出一丝诡诈,“当然。我也早有准备,一会儿,我就给你们一个大惊喜。”
第二子落下,双方第二人也走回队伍末尾。李本心队中的那人,便也高声地把对面的落子,喊了出来,“十五,六!”得到对面落子的位置,李本心急忙又打暗号,把消息传了出去。
如此,台上双方,喊着声传话,互相把对方落子的位置喊了出来。这遮挡的屏风和联手好像成了摆设。
武三文气道:“这都是什么事嘛!作弊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白虎公子那一队,只有他一个人在下棋。天都王这一队,好像一直在跟外面打暗语。这选婿大赛,不成了作弊大赛了。”
张万麟和薛扬也气乐了。
薛扬拂须笑道:“想不到,文相不懂武功,也能看出他们作弊了。哎,可是没办法,他们并没有违反比赛规矩呀。要不然,去问一问武九贞,是否改变一下比赛规则?”
武三文脸上忽又露出笑来,摆摆手让二人凑过脑袋,然后小声说了几句。
二人听完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薛扬一副惊醒,哎呀道:“哎呀!原来这是武九贞的计呀,这谁能想到!大才女,不愧是大才女!佩服。”
张万麟也道:“确实聪明。想不到这一帮人费尽心思想着赢,到头来只是些跳梁小丑。不过,他们也确实配不上武九贞呀。”
比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到后面连李本心都不演了,也学着白虎公子喊出落子位置。
而刚下到第二十手时,忽然白虎公子猛然一怔住。因为他听出,下这一手棋的人,根本没有按照他的安排落子,反而用棋堵死了自己的一角活棋。
棋叟也能听声辩位,同样惊地转头。见那下棋的幽北狼雄田飞虎,从屏风后走回。他张口便大骂道:“田飞虎,你脑子被狗咬了。你怎么把我们自己的活棋堵死了,你是何居心?”
那田飞虎五十岁人,一脸络腮胡子,脸上也有着老道的狡猾和蛮横,不屑道:“我想怎么下就怎么下。这是我的棋局,我凭什么听你们的。”
众人一听纷纷恼火,这家伙这样做,岂不是故意要他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