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凌逍一开口,自带沉默效果,老队友不说话了。
等了好一会儿,估计是心里骂完凌逍后,江鱼才叹道:“姑奶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认识你这种畜生!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畜生嘿嘿一笑,道:“我要紫凤台最好的锻体传承。”
江鱼摇摇头:“办不到,非紫凤台弟子,不得传授传承功法,除非你加入紫凤台。”说着,她期待地看着凌逍。
凌逍不死心地问:“不能破例一次?”
这次是寒山回答了他,沉声道:“兔子,现在是特殊时期,一旦被人发现,势必拿来大做文章。现在,整个北梁国都盯着小鱼呢!”
紫凤台呼声最高的继承人,却也面临着木秀于林的困境。
“以后,可以。”
江鱼道。
至于以后是什么时候,她无法保证。
凌逍不禁有些失望。
世事难料,谁敢保证以后如何?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红衣教那边了。
“那算了,说不定下次,我也用不着锻体功法了。”凌逍撇嘴道。
“那,你答应了?”江鱼眼神闪亮,那是对白嫖的期待。
“你在想屁吃?”凌逍哼了一声,眼珠子一转,道,“我现在想不到需要什么,你先立字据吧,欠我一件未竟之事。哪天我要是想到了,自会跟你提。”
江鱼闻言,顿时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凌逍。
“开什么玩笑?你到时候让我嫁给你,那怎么办?”她说。
“那你嫁吗?”凌逍随口反问。
全场瞬间沉默。
江鱼瞪大双眼,异常震惊。
寒山则是看“勇士”一般看着凌逍,满脸崇拜。
别的不说,这俩人要是真凑了一对,那日子过得,必是精彩纷呈了。
凌逍也察觉不妙,干笑一声:“我开玩笑的。”
江鱼轻抚胸口,长出一口气:“吓我一跳!警告你啊,追姐姐我的人从龙伯山脉排到星陨峰,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她瞪了凌逍一眼。
“是吗?”
凌逍正要往城墙下看,劝劝那些排队的迷途羔羊,江鱼则怒道:“赶紧签合同,别耍宝了!”
她已经把合同拟好了。
内容简明扼要:江鱼帮凌逍办一件事情,事情本身不可超出江鱼能力范畴,并且不涉及任何“婚丧嫁娶”方面的事宜,合同有效期为50年。
这种合同,江家当年跟盘龙夫人也签订过一次,江鱼也算驾轻就熟了。
“你这些天先不用制符了,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吧!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的。”江鱼总算了了这桩心事,松了口气道。
凌逍耸耸肩。
没时间闲聊了,三人各自散去。
回到帐篷。
凌逍打开那箱子,清点一番后,不由咋舌。
整整600张惊雷符!
三个敌军的后勤据点,平均一个据点赏200张。
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那女人,不可谓不狠!
这600张,未必是江鱼克扣的全部惊雷符。
凌逍思索片刻,摇了摇头,继续制符了。
接下来暂时不必为江家制符。
但自己的符箓,该画还得画。
东皇集市那么多嗷嗷待哺的修士,凌逍可得好好照顾他们啊!
几个小时后,天亮了。
江家来人。
最近这段时间,江若雪俨然取代了江荣麟,成为与凌逍交接符箓的对象,隔三岔五往凌逍帐篷里跑。
“凌前辈,刚接到的消息,您最近无需制符了,请您好好休息。”江若雪语气恭敬,躬身一礼。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她胸襟前的扣子掉了一颗,随着弯腰的动作,暴露出一片雪白,当真不负她“若雪”之名。
“好。”
凌逍点了点头,视线毫不避讳地欣赏她胸前的春色。
江鱼不是让他调整心态吗?
看这个,心情愉悦,延年益寿啊!
不过江家是什么意思,凌逍也清楚得很。
不就是美人计吗?
咱君子动眼不动手。
只看,不碰。
江若雪直起腰来,仿佛没察觉到凌逍冒犯的视线,柔声问:“凌前辈,我那些叔叔伯伯托我问您,卖不卖二阶符箓啊?”
她缓缓靠近过来。
“小心!”
凌逍一声低喝,手上正在画的符箓,莫名激发出一道金丝,倏然划过空气,擦着江若雪的脸颊而过!
“啊!”
江若雪直吓得两腿酥软,瘫坐在地,两眼射出惊恐的眼神。
“没事吧?”
凌逍赶紧上来问,左右看看,笑道:“还好还好,没擦破皮,不然可要破相了!但是太危险了啊,江姑娘,以后我在画符的时候,你可千万别靠近,这玩意很危险的!”
他随口道。
江若雪娇躯微颤着,老半天才缓过神来,慢慢爬起,苦笑道:“是若雪鲁莽了,谨遵前辈教诲!”
凌逍又坐了回去,继续画符,道:“你回去转告你家叔伯,我还不太懂二阶符箓制作,卖不了给他们的。”
“好的,那前辈,我先告退了。”
江若雪退出帐篷外,惊魂未定地轻抚酥胸,接着苦笑一声。
这些天,她屡屡想要跟凌逍更进一步接触,却均被凌逍避开,今天这遭,算是凌逍的警告吗?
“唉……”
江若雪幽幽一叹,也清楚了凌逍的心思,慢慢走了。
帐篷里。
惊退江若雪,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凌逍心无旁骛地继续制符。
似乎是警告起了作用,整整七天,江若雪不曾再来烦扰。
七天后。
江鱼秘密来到凌逍的帐篷。
“小兔子,该动身了,在此之前你先化个妆吧,当初那个道士的装扮就挺不错的。”
“然后去北城门三区,加入‘落羽小队’,跟着他们一起去前线。剩下的,你得随机应变了。”
江鱼这样说着,然后把令牌和地图塞到凌逍手里。
令牌是落羽小队的令牌,地图则是龙伯山脉里,那三个后勤据点的方位。
“姐姐就在后面,等你好消息了。”
江鱼嘻嘻一笑,风风火火离去,动作轻快。
似乎只有在凌逍面前,她才能短暂恢复当年小鱼儿的跳脱与潇洒。
“好吧……”
令牌挂在腰上,地图则熟读默背,记牢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凌逍伸了个懒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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