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不如赚钱大。
凌逍把玩着手中的禁空戒,神色玩味。
此戒可在一定范围内冻结传送禁制,教传送令牌失效,虽然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却也足够阴险。
“不打算留任何活路啊,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凌逍义正词严地控诉着,可惜不远处几具血淋淋的尸体,让他这番话没多少说服力。
决赛刚才开打一个多小时,凌逍已杀21人,入账20万灵石,暴利程度世所罕见。
【色胚,准备准备,七点钟方向又来了一个人!】
小树忙不迭报讯,比凌逍还兴奋的样子。
毕竟凌逍答应它,杀人所得五五分账,最终它那份都会换成灵气任它吸收的。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凌逍混久了,当初那个单纯懵懂的小树,此刻俨然也成了个见钱眼开的主。
钱,好东西啊!
“好,你们在此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凌逍长身而起,化作一缕轻烟消失。
区区一名敌人,他自个便可打发了。
如此,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乘云岛上杀得兴起,狐岐山上翘首以盼的观众们,则是面面相觑,即使是金丹修士的神情中,也难掩惊疑。
历届乘云大赛决赛,刚开始的几个小时,是最激烈、淘汰人数最多的时候,惨烈点的甚至会直接筛掉三分之二的选手。
而现在,三个小时过去了,仅有二十多人淘汰。
淘汰人数相比历届,委实反常至极!
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还在追杀凌逍吧?
“你们见着凌逍了没,谁杀了他?”
广场上的观众们,也无比关心这个问题,待淘汰的参赛者一降下身形,便迫不及待地发问了。
淘汰者一阵尴尬,纷纷摇头,表示自己连凌逍的影子都没见着。
“难道已被人杀了?”
“你们该不会是骗人的吧?兄弟们,搜他们的身,结丹机缘很可能就在他们手上!”
广场上乱做一团。
然而有心之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与凌逍一同登岛的13区的七名参赛者,至今也并未现身。
按理来说,他们与凌逍分在同一区,理应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加上实力皆是普通,倘若杀了凌逍夺了机缘,应该第一时间自行激发禁制淘汰才对。
“那七人至今尚未出现,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要么是他们不慎失手,叫凌逍溜了,要么是……”
此番猜测,自是引得周围人惊疑不定,咽了咽唾沫。
要么死,被凌逍反杀了,一个也没能逃掉!
“天方夜谭,哪有这么可怕?大家都是筑基后期啊!”
即使凌逍强到,足以与七名同阶强者对抗,但又怎会连一个都逃不掉?
人们心思各异,却始终不得其解,唯有继续等待,相信一切谜团最终都会水落石出。
又等了两个小时。
终于,有一名淘汰者带着真相,被传送出岛。
“是凌逍!他抢了我的储物袋,还扬言要操我祖宗十八代,太凶残了……”这名淘汰者一边大口呕血,一边心有余悸地讲述着刚才的遭遇。
“什么?!”
“凌逍还没死?”
人们震动不已。
决赛开打已过去了五个小时,被所有人追杀的猎物非但没死,反而要操人家祖宗十八代?
有点……疯狂吧?
“没死啊,跟我一起去的人,全被他杀了!”
那淘汰者嗓音嘶哑而颤抖,即便已脱离险境,回想起刚才凌逍杀人的惊魂一幕,仍是后怕不已。
要不是自己身怀保命神通,趁乱打了凌逍一个措手不及,恐怕自己也会步了其他人的后尘。
人们面面相觑。
还欲追问,这名参赛者却已经因为伤势太重而晕死过去。
好事者检查了一番,发现他身上的确没有储物袋,不禁更是震惊。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凌逍不但没死,还反杀了很多人?”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便令整座狐岐山哗然大震。
天上的金丹修士,神色亦凝重起来。
反常的淘汰率告诉他们,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凌逍,正在乘云岛上大开杀戒!
“真是个狂徒!”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在上百人的追杀下存活!”
“不知啊,不知!”
金丹们交头接耳,神情惊疑而迷茫。
他们虽是高高在上的金丹,可抚心自问,自己筑基后期时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别说大开杀戒了,即使是在127名同阶的追杀下存活五个小时,也决计没可能。
乘云岛,有边界啊。
兼又到处是人,逃也逃不了多久啊。
人群之中,董清然更是恍惚无措,忍不住想是不是守夜人那边,给了凌逍什么大威力的法器?
“何老,你是不是偷偷给了他什么神奇宝贝?”
下面,南宫珠也发出同样的询问,又羡又妒地看向何姓老者。
何姓老者忍不住赏了她一个暴栗,哼道:“老夫要是有那么神奇的宝贝,会让你被姓凌的淘汰?”
南宫珠捂着脑门,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又忍不住嘟囔道:“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何姓老者闻言,眼角不禁抽搐了下。
他,也很想知道啊。
凌逍身上,定然还藏着巨大的秘密!
可惜凌逍跟守夜人签了合同,何姓老者无法对其用强,再怎么好奇,也只能任他去了。
凌逍这么一闹,也好。
至少扬我守夜人之威。
何姓老者朝某些虚无之处扫了几眼,旋即冷笑一声,兀自坐定。
乘云大赛最强的散修,被我守夜人得了啊。
现在,他对凌逍多了几分期待了。
从目前展示的实力来看,此子想激发禁制传送出岛,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就看看,他能闹到什么地步吧!
……
绿油油的草地,犹如刷了红漆,触目惊心。
一步,两个血脚印。
凌逍与冥狐,仿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兄弟,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杀气毕露。
逼近,场上唯一存活的修士。
那修士被茎丝缠得跟粽子似的,大半个肩膀已被斩断,伤口处魔气肆虐,痛苦得五官都在扭曲,惨然道:“凌道友……放过我……我立刻淘汰,绝不再与你为敌!”
回答他的,是凌逍惋惜的话语。
“我想放过你,可惜它们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