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后,凌逍决定放弃炼化这些血液,全部留给冥狐和小树。
这是最大化利用资源了。
小树本身位格惊人,压制这些煞气不在话下。
冥狐体内的五件魔宝,更是以煞气为生,吸收的煞气越多就越强!
天亮。
凌逍和南宫珠出发,前往镇魔塔。
“你确定要去吗?其实我一个人也行的,不过是分两次加固罢了。”凌逍看着依旧一瘸一拐的南宫珠,微微皱眉。
“说好的两人一起,少废话。”
“好吧。”
凌逍耸耸肩,只能无奈答应。
所幸此次加固阵纹异常顺利,在凌逍的领路之下,二人几乎没遭遇任何阻碍,顺利加固了阵纹。
甚至,那位红衣男子,竟也不曾现身骚扰。
凌逍有些疑惑。
莫非此人不想出去了?
还是说终于反应过来被自己忽悠了?
他暗自警惕。
直到返回营地后,也没遇到红衣男子,凌逍索性不去想了。
“猪儿姑娘,你的铁甲借我耍耍如何?”他问。
不是自己用,而是冥狐用。
吸收了血液里的能量后,还有不少残存于冥狐体内,无法通过功法炼化了,必须借助更强大的刺激才行。
“可以,租一天500灵石。”
“你怎么不去抢?”
“我不是正在抢?”
看着笑眯眯的南宫珠,凌逍强忍住打晕她把铁甲抢过来的冲动,沉默片刻,问:“你以后还想不想吃我做的饭?”
珠以食为天,她的气焰顿时熄灭了,咬着牙道:“狗东西,狗男人,会做饭了不起……拿去!要是损坏了,姑奶奶杀了你!”
“谢啦,你安心养伤吧,要是打到好吃的,我一定带回来!”
凌逍带着铁甲,跑得比狗还快。
遁光冲出海岛。
疾驰了大约一天一夜,凌逍停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
唤出冥狐,换上铁甲,让他去周围巡猎妖兽,凌逍则盘坐下来,继续日常修炼。
“我也想去周围转转,可以吗?”小瓜问。
“去吧,这几天不必天天回来了,自己注意安全。”凌逍挥挥手。
“是!”
小瓜大喜,当即祭起遁光去了。
她目前实力只有一阶,在这片二阶妖兽频繁出没的海域着实危险,好在她也不傻,跟冥狐走了同一个方向。
有冥狐在前面开路,她可以捡些剩下的一阶妖兽进行猎杀,再不济,她也有天赋遁法,遇到强敌也能顺利脱身。
那节指骨她初步研究过了,里面蕴含的庞大能量。
虽无法直接炼化吸收,但既然融入了她的爪子,那么便可以通过催动爪力,来吸收那些能量。
同时,进一步探索指骨在战斗中的妙用。
海水拍打着礁石,溅起冰凉的水花。
凌逍一动不动地坐着,宛如一根枯木。
大约两天后。
冥狐归来。
虽只猎杀了一只妖兽,但光是穿着重甲在海里活动,都是极大的消耗,让他迅速吸收了体内残存的能量。
冥狐钻进洞天福地,炼化下一滴血液去了。
轮到凌逍出马,他并没有穿那套重甲,而是径直跃入海中。
现在的他,比起锻炼体魄而言,更需要海量的妖兽材料,用于换取灵石,以及练习炼器。
能听见海草说话的他,找寻妖兽比冥狐轻松多了,而这片深海的妖兽数量也比想象中更多,凌逍很快便沉浸在猎杀之中。
短短几天下来,凌逍便猎杀了超过30只二阶妖兽,收获颇丰。
玉楸棋盘在他手中,化作一件无比可怕的杀器,二百多枚棋子成群结队呼啸而过,蕴含了军阵冲锋之道,没有任何一只妖兽,可以抵挡!
“当年炼制玉楸棋盘的那位炼器师,真是个天才!”
凌逍感慨不已。
但或许,连对方也没料到,后世会有人这样使用玉楸棋盘。
神识、法力、军阵攻伐!
三种截然不同的修炼理念,融合在玉楸棋盘上,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凌逍找到了比玉绣刀更强大,也更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
一个人,便相当于一支军团啊!
“可惜我的神识仍旧不足,要是能一口气操控所有棋子,威力还会提升!另外,这棋盘终究只是高阶法器……”
凌逍咂咂嘴,略感遗憾。
换个角度想,以高阶法器发挥出远甚于顶阶法器的威力,他足可自傲了。
十多天后。
凌逍满载而归,继续换冥狐猎杀妖兽,回来之前,他特地标记了几个二阶妖兽盘踞的区域,只需要按图索骥即可。
……
有道是修炼无岁月。
转眼间,一个月期满。
凌逍准时回到万魔古森。
南宫珠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把夺回重甲,上下检查了一番,随即问:“说好的猎物呢?”彡彡訁凊
“没猎到。”
凌逍老老实实回答。
他对海域妖兽实在不熟悉,即使猎到了,也不清楚能不能吃,干脆不带了。
“你……”
南宫珠气得不轻。
她可是期待了整整一个月啊!
“别激动嘛,虽然没带回来猎物,但我没说不给你做饭啊,中午请你吃大餐!”凌逍赶紧道,生怕她拔剑砍过来。
“这还差不多,走罢!”
南宫珠方才消气。
经过一个半月的疗养,她的伤势恢复了七七八八,对付普通的二阶高级妖兽也不在话下了。
此番前去加固阵纹,凌逍便重回老调子,慢悠悠地前进,给冥狐留足了搜集魔元石的时间。
抵达镇魔塔。
刚跳上去,还没来得及画上几笔,身后便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你的傀儡里面,融入了什么东西?”
凌逍瞳孔微缩,回身看向两个月不见的红衣男子,皱眉问:“你什么意思,我的傀儡怎么啦?”
红衣男子面色阴沉,甚至俊美的五官都略带狰狞,“少装蒜了,你的傀儡身上,怎会有项敖那个老匹夫的气息?!”
项敖,红衣教祖。
凌逍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淡淡道:“我似乎没有回答的义务。”
红衣男子一窒。
凌逍又暧昧一笑,问:“看阁下的意思,你跟姓项的有仇?”
红衣男子沉默片刻,森然道:“不错,当年正是项敖,把我镇压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