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前的恐慌景象,顿时让大脑缺氧。
红发女跪坐地上,颤抖个不停,小心翼翼一点点爬出去。
爬着爬着,看到前面一扇门,
借着大门细缝渗透的月色余光,可以看到墙壁上,4个圆点蜡烛胶体,
“4号门,是那和服少女的房间,”红发女似乎找到一点清晰的回忆。
“砰砰,”
用颤抖的拳头,敲打房门。
“开开门,房里有黑洞,你们也在恐慌的吧,”她露出扭曲的笑容,以为同样是房间出过异常现象,能让彼此之间会拉近好感。
“开门啊,你们还好吧,姐姐很担心你们,”红发女伪装自己,是好心过来安慰他们的人。
于是敲打得更加卖力。
眼下的她,只想见到活人。
“请问是哪位,怎么了?”透过房门,有一位稚嫩的女声在回应,声音略微颤抖,貌似是和服少女。
红发女两眼在发光,仿佛找到希望似的,向对方发问:“你们很害怕对吧!”
“有一点吧。”从门缝中听到了对方的回复,她的情绪一下子拉满:“那就不要呆在这个房间里,那个黑洞太危险了,出来吧,”
然而,当红发女刚说出那句话之后,4号门突然间变得沉寂。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吭声了?】
红发女内心一震,于是又提起嗓门:“别怕,来到断罪轮回游戏世界,是需要我们互相帮助,才能更好存活下去啊!”
已经发出慈悲之意,然而房门已经没有回应。
她内心十分焦急,已经不再想继续伪装成好人姿态,正欲想踢门入室时,突然,4号房内冲出一阵莫名的笑声!
“嘿嘿嘿,哈哈哈,咦咦咦哈哈哈嘿嘿嘿!”
狂妄、混杂异常的笑声,刺激着红发女敏感的神经,更让人发毛的是笑声完全不止2个人,
好像是4个、6个、8个?!
一顿恶心的催吐感,卡住胃部里,红发女吓得踉跄在地面。
“鬼!这4号房里面都是鬼,难道里面的少男少女,已经被鬼吃了?”
察觉非常不对劲,只好拔腿就跑,而此时寂静的楼道,突然间传出奇怪的脚步声。
不是有谁打开房门,也并非赤红门传来的,在黑暗中分不清方向。
“不要过来!”
到底是谁隐藏在走廊最深处?
红发女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屁股直接坐在地上,极度恐慌和害羞之下,突然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她一把提起,甩了出去!
砰咚一声,红发女撞击在墙壁上重重跌落。
她哭了起来,像条蠕虫一样,在走廊到处乱爬,手掌、膝盖、裤子、沾满肮脏不堪的灰尘,
混乱之中,她想到向叶栊求助。
这个男人乍一看,装扮十分低调,那看不透的表情,说不定是在藏着实力。
之前在咖啡厅,她听到有个女孩在旁边叫出他的名字。
于是放声大喊:“叶栊先生,救救我!”
刹那间,那可怕的脚步声顿时停止,走廊恢复以往的死寂。
红发女终于迎来了喘息之时。
“呼呼不见了,鬼不见了!”然而依旧没有任何人开门,但至少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嘿嘿嘿,怎么回事,莫非这鬼会怕叶栊这个男人不成?”
红发女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嘴角扬起微笑,仿佛手握胜利的武器。
她笑着,一步一步爬到一个打开房门的房间,消失在漆黑的走廊里
天蒙蒙,叶栊和凌月这时才醒过来,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要去开门么?”
“开呗,反正天亮了。”
彼此对视一眼,不犹豫直接开门,只见眼镜妹子一脸焦急,神情恍惚。
“昨晚你们听见有人在哭么?”她问道,双手交叉在双臂,皱起眉头。
“听到了,你觉得是鬼,还是外面那些进来的人在哭?”叶栊什么也没多想,直接爽快反问。
她搓了搓眼镜,眼珠子稍微转动一下,口齿含糊道:“也可能是红发女在哭,我实话说吧,昨晚她消失不见了。”
喀拉一声,那些刚刚从房间内出来的逃生者,被吓了一跳,以为又是鬼要袭击他们。
“开锁。”
低沉年迈的老女人声调,传入他们耳膜里。
貌似一到6点正,会出现一位年长的白发老奶奶过来,给忏悔室解锁。
“我们能出去了?”
光头和他们交换眼神后,他是第一个走出忏悔室。
没人愿意,继续呆在漆黑诡异的地方一直到深夜,比起躲避,出去寻找线索,才是离开游戏的关键出路。
当他们经过操场时,不远处走来几群逃生者。
“看,他们76个人数量并没有少啊,”凌月提示着叶栊。
然而,这些人数看起来,在视觉上,走路总有点飘忽忽的错觉。
他昨晚趁着凌月熟睡之后,就调取了鬼学姐背部面板,查看击杀的人数到底是多少个。
【剩余逃生者人数:26】
看着这个人数,叶栊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可怕的事实让他毛骨铮铮。
第二局的开局,有一名黑发职业导游,告诉他们游戏规则一样,就明白游戏增加了难度。
现在眼前的逃生者人数,绝对有一半以上是鬼!
当知道这个答案之后,叶栊变得更加隐藏自己真实感受,随众人来到最初集合的咖啡厅,开始集中讨论。
“你们那边,少了个红发女对吧。”之前去了教学楼的柔道女,她眼睛比较眼尖,首先开口。
她随后盯着麻面男他,眼里流露出嫌弃的眼神。
“还是忏悔室有鬼啊,所以应该跟着我,一开始跑进教学楼才是最保险的地方。”走过来的说唱女迈开嗓子,有些无礼,用修长的手指敲着茶桌边缘。
一阵对话后,出现两个派别,忏悔室派和教学楼派。
失去成员的派别,不得不调整思路,也多多少少被教学楼派看不起。
“你觉得呢,我们该不该换个地方住?”麻面男看向叶栊,试图逃离这尴尬场面。
但叶栊只是笑了笑,回答一句,“去哪都一样吧”,并把眼神转去光头那边,把责任扔给对方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