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少女虽然被吓得不轻,但不像昨晚那个红发女一样,惊慌失措外强中干。
“哼,在身体上文身壮胆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拜托男性的力量,来驱除邪恶鬼怪?”
她得意笑了。
“怎么了,看你慌慌张张的额,遇见鬼了?”
麻面男站在旁边,看了一眼门锁,在黑夜中看不清楚他的笑容。
和服少女并没有回答,只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谨慎环顾别人房内周围。
还有一个光头,他光着半身露出肌肉,坐在床边盯着她看,眼睛似笑非笑地一句都不吭声。
【干,他好猥琐啊。】
和服少女内心还是发来一阵哆嗦,要不是对方开门,绝对不会走进健壮男人的房间。
若是走进那个身边有两个女孩子的男人房间,说不定,就没有现在内心带刺的排斥感。
为了不惹怒这个光头,她只好装作可爱姿态,卖萌又卖惨:“不好意思,那个房间有点吵,今晚能不能让我睡一睡这哈~。”
以为跟他们聊天分享情报,可以来换取暂时的安宁。
边说边走了过去,然而下一秒,她脸色少了笑容,贸然停住脚步。
“不对哪里不对劲。?”可怕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复苏。
刚才她从4号门被吓了出去,丢下房间那个懦弱的少年。
拍打过3号门和1号门,都没反应,一直冲到2号门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按道理,这房门是2号门,里面应该是眼镜妹子和红发女住的才对!
“为什么?还是说你们换了房间,但我不知道?”和服少女试图从这两个男人嘴里套出答案,她的冷汗已经从脊椎冒出表皮,脚尖微微发软。
光头和麻面男都没有回复,那冷冰冰如同冰锥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仿佛在看猎物!
“!”
下意识,她后退几步,急忙转身握住门把手,却被麻面男一把手按住。
“放开!我要离开。”和服少女害怕极了,瞳孔严重缩小,拉扯着喉咙喊道。
“哈哈哈,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不仅被对方抓住手腕,力气大得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不要这样对我!”她垫起脚尖,来回踩踢,似乎想摆脱束缚。
下一秒,光头悄无声息站在旁边,裂开血盆大口,伸出非人类的舌头,一把舔了和服少女脸上咸咸的眼泪。
“乖,我们会温柔对你的。”
朦胧的月色下,只看见那伸出的五指,如同魔爪,牢牢抓住她柔顺的头发直接拖着走。
“啊啊好痛,不要!”恐慌的思绪占据整个心理,她看着漆黑的窗户,甚至想过牺牲头发,达到逃脱的目的。
谁知光头猛地按住她的头颅,狠狠撞击墙壁!
咚——!
发出巨大撞击声。
“唉呀!”一顿刺痛眩晕感,袭击大脑,和服少女来不及逃落,手脚抖动不停,又被再一次重击头部。
一次!两次!三次!
“不要,救救”挤出撕裂的声调从颤抖的喉咙,快要发不出来。
四次、十次、四十次!
血液爆浆,牙齿砸碎,直到和服少女面目全非。
“呜呜,唔唔”她被扔在地上,浑身发抖。
在还剩最后一口气时,仿佛听到尖锐的刀削声划过水泥地,
一点点地靠近她,在沾血裙子的下方
惊吓的夜晚,伴随着和服少女的呐喊,一点点消逝。
叶栊睡着很稳,甚至还打了呼噜。
“他到底哪来的自信,如此淡定啊?”
学妹凌月在旁边,被外面女孩的惨叫声吓得无法深睡,只能浅眠。
尽管如此,还是不愿意离开他身边。
至于鬼学姐,她稍微瞄了一眼,对方如同雕塑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学姐学长,你们都很奇怪。”奈何她还是选择想起依赖。
天才蒙蒙亮,走廊处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学长、学姐,快起来了,出事情了!”
学妹凌月拉下被子,首先看着窗外微光,确认已经是天亮才敢走到门边。
回头看着叶栊,他仿佛不当一回事十分镇定,起来去了趟洗手间,然后竟然打太极拳。
看得她一脸懵逼。
“那我要不要去开门啊。”
“嗯,开呗。”见他轻微点头,于是慢慢推开房门。
只见距离房门约6米左右,口香糖少年脸色发青蹲坐在地上,嘴角在不停蠕动,一大早就吃口香糖的习惯,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嘴里重复哆哆嗦嗦,自言自语。
凌月一下子发现他的旁边,是一坨凝固的血。
其他的逃生者拥堵在前面,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过去看看。”凌月怀着紧张的情绪走了过去,顿时,浓烈的鲜血气息扑鼻而来。
穿和服的少女,人头摆在走廊,一半的脸沾满尘土,还被砸成稀巴烂。
无光的眼珠子看着前面,和身体被分离,倒在血池下,
至于她的,被乱刀切割得支离破碎,如同被剪刀裁缝过的窗花,现场都是她的血丝和肉沫。
其他逃生者看得胃部抽搐。
“你不是跟这女孩同住一个房间么,到底怎么回事?”口香糖少年被麻面男一把举起,愤怒训斥。
“我,我只是看到墙壁有黑影,告诉了她而已。”
由于和服少女突然惊慌开门而逃,对于后来的事,他表示完全不知道。
“嗯好恶心。”凌月和眼镜妹子都没忍住,低着头,用手捂住嘴巴。胃部一阵搅动。
转身刚好撞到光头。
“不好意思。”她本想道歉,然而抬起头看对方表情时,眼睛疯狂收缩。
【什么?他在笑!难道是他干的?他是个变态杀手?!】
凌月脚底冷不丁打了寒颤,脑子里本能想着赶快回到叶栊身边,划肩而过,光头盯着她小巧的背影,嘴角上列出狰狞之笑。
早上6点整,白发老奶奶又过来开锁。
剩下的逃生者,全部被放出忏悔室。
面对和服少女支离破碎的尸体,老人依旧沉默不语,仿佛没看到似的,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