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问不出,或者选择仁慈不去了解真相,那么他们肯定会成为游戏的断头魂!
仁慈是大忌。
无论在游戏世界还是人间世界。
叶栊绝对不会让这种软弱思绪,阻碍他的行动。
“你说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是呀,只是他跑得很快,乍一眼就不见了,可能是转入了灌木丛里了。”
“快将他找出来!”
叶栊发出命令,随后凌月、花裤子也迈开长腿行动,直接冲向后花园那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透视看看。”
叶栊将鬼学姐拉近身边,还是点选了【透视眼】,得知那个小男孩,蹲坐在一块较为高大的石块之下,那块石头上写着一个“新”字。
“目标在有文字的石头下!”
花裤子听后一个转身,立刻逮住了之前见过的小男孩,他战战兢兢的想要大声哭泣。
“嘘嘘,要是你敢再发出声音,姐姐我就吃了你。”
听上去很温柔,却投射出可怕的支配感,在凌月威胁下,小男孩瞬间选择妥协。
他住在后院一间不起眼小房子,晒台上放着许多农作物。
这意味着有人陪着这男孩。
“别打我,但我只说我知道的,可以么?”
男孩眼睛红红的,有些委屈,得知这些外来的客人只是要问出一些情报,他稍微镇定了点。
凌月并没有心软,为了协助学长查到有用线索,拼了。
“快说,若那位大姐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指着鬼学姐会露出凶狠表情。
小男孩猛点头,只要全盘托出。
“你的亲娘叫什么?她常来见你?”
“嗯,一天一次,她叫何燕。”
叶栊猜测没错,为何那女村官总是走访小镇,甚至小镇的事情比村里更重要。
原来,这小男孩是她生的!
凌月很谨慎继续提问,“你还有其他亲人么,他们平时做些什么?”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原本卖草鞋,现在卖珠宝了。”
联想起女村官家私藏的珠宝,有千丝万缕关系。
“那你的父亲呢?”
提到这点小男孩迟疑了,摇摇头,“我没父亲。”
这下把她难住,没父亲怎么生出宝宝?
硬的已经使出来了,软的还没用上,凌月从口袋掏出几颗糖果递过去。
“给,不许说假话哦。”
既然接受也只好说出来,“我确实没爸爸,这是妈妈告诉我的。”
小男孩眼里无光,渴望着什么叫父爱。
花裤子突然意识到某个问题道:“难道这孩子,从没见过自己父亲?”
“那你的其他亲人都在家?”
他点点头道:“嗯,都在前院大厅吧,但他们和我妈妈关系不太好,总是不怎么见面,我和他们也一个月没见面了。”
凌月抬起头看了一眼叶栊,他站在旁边并没有任何凶狠之举。
“学长,别太心急哦。”
“到这里差不多了,反正也能确认他就是何燕的亲生孩子。”花裤子提醒着,太阳要西下,很快天黑。
再不走回后院里面,周围可能又会出现稀奇古怪的厉鬼来。
见小男孩开始哭泣,凌月决定将他带到旁边的石凳子上,稍微远离了叶栊他们。
半小时之后,凌月将睡着的小男孩,抱在怀里。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吧。”花裤子担心问道。
“对啊,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但从一出生就没被家人爱过,即使现在几岁了,前院的人还是不喜欢告诉他。”
“是萧何,那个脊椎鬼的孩子对不对?”叶栊的直觉很准确,让凌月十分佩服。
“可能性很大,从目前游戏进度来看。”
天色已经暗沉,他们不可能选择在和谐旅馆落脚,因为女村官将他们锁在后院,无法出去。
还是值得一提,旅店员现在只剩下几个,客人也很稀少。
连老阿姨和痴呆胡渣男,早就不见人影。
“已经快接近这关卡尾声了。”
三人入住在后院第二套房,连同熟睡的小男孩也带进去。
找了点吃的东西,休息一会,当准备点燃蜡烛时,后院菜地附近传来一阵响声。
“咋回事,有老鼠?”
花裤子有点担忧,跟了叶栊一个眼神。
“我出去看看。”
带着鬼学姐一同前往菜地,却发现了一个衣着破烂满身伤痕的女人,鬼鬼祟祟。
她就是断罪轮回游戏世界,叶栊的敌人——妙纯纯!
“你?!”
“是你?”
两人一同惊讶,彼此对视几秒又移开目光。
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妙纯纯也没继续斗气的勇气和实力,更何况,她看到鬼学姐还在叶栊身边,对她发出虎视眈眈的视线。
她是从外围墙壁树上爬进来的,奈何腿部受伤跌落在菜园。
有些少许惊讶,一地凌乱的菜叶,上面还沾着斑斑血痕。
“不是我。”
妙纯纯确实想解释,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跟叶栊对抗了。
凌乱的菜地感觉被人大范围踩踏,这明显在她跌落之前,已经有过的痕迹。
叶栊意识到什么给她提了一句:“是你熟人干的?”
他的意思如果不是蛇女,就是耳环男。
“我不太肯定。”她只能这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家菜园原本是一个新的线索地点,当她来到之时,已经一片混乱,想必早有人侦查到这点。
是蛇女还是耳环男?
还是叶栊都无所谓。
也许是因为妙纯纯跌落菜园,导致旁边的水管也被压坏,水流静止的问题让水池漂出一股怪味,充斥到他们的鼻尖内。
“我过去看看,你现在方便不?”
叶栊随便问一句,都是对妙纯纯现在状态的嘲讽。
“去啊,我不过是扭伤了一下而已。”她也不废话,硬拖拉着腿部的伤口跟上。
来到水池旁边,一股浓烈的血气伴着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她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和谐旅店的老阿姨?!”
她整个头被切开,眼珠子被挖出来,七孔流血还和身体分离,断开的四肢全部泡在水里,染红了水池。
现场简直就是拆除木偶一般可怕。
“看来是活着砍断的,手法还有那么一点狠,是那耳环男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