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维纳森,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想我们的父亲大人一样,扬帆远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当然,我也不会抛下你们,我保证。”
父亲大人,杰森老父亲
可怜的密斯,如果你知道杰森老父亲曾经对一个喜欢偷情的大屁股女士有过幻想,并且还说出了有机会我也想试一试这句话,或许你就不会想和他一样扬帆远航了。
维纳森表情略有些不太自然,他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杰森,随后道:
“杰森,作为弟弟,完全支持你的理想,但你真的了解大海吗嗯,或者你听说过污染吗”
艾琳轻微叹了口气道:
“桑格娜恩格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
桑格娜恩格斯维纳森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位金黄波浪长发、碧绿眼眸,性格开朗的女孩,她年龄未满二十七,比艾琳要大半岁。
听说她的父母都是沉睡与绯红之神的忠实信徒,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趟教堂祷告,祈求绯红保佑。
“嗯,我知道。”
密斯、格罗佩斯、维纳森同时颔首,表示记得姐姐的这位好友。
“她的未婚夫奥克莱斯正是一位水手,他为了和自己心爱的姑娘桑格娜订婚,主动选择了一辆去往佛罗伦斯的三桅帆船,好像叫做‘黑珍珠号’,一来一回大概需要一周时间,可以赚取镑的薪水。”
艾琳先描述了情况,她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桑格娜说他原本打算再出海这一趟,就回来就订婚,但不幸的是,今天传来了噩耗,奥克莱斯于前几天失踪在斯堪的纳维亚白沙漠上的一座未知岛屿上,据通报是遇到了污染,现在连遗体都没办法寻找回来。”
让人失踪的污染
“密斯,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三年前的回忆让我痛苦了很久,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比家人更重要,我已经失去了他们,不想再失去你们,我最亲爱的弟弟。”艾琳表情认真地劝说着密斯。
额其实密斯也只是说有这个想法,艾琳你有必要说得这么笃定的。
维纳森听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在脑海中想了几秒道:
“艾琳,密斯并没有说一定要去,你其实不用担心,更何况他的情况有所不同,毕竟还没有订婚,不需要为结婚事情所奔波劳累,是吧密斯”
“对,没错,我只是暂时性没有想出去的打算,我的经验还不够,嗯,暂时性。”
不是吧,密斯你平时的沉稳去什么地方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维纳森和格罗佩斯同时伸手捂住了脸,于心底疯狂吐槽。
“当然,以后也不会有,我发誓,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情,永远不会。”密斯拍了拍胸脯,打包票地说道。
“格罗佩斯,维纳森,还有你们两个。”
艾琳听到密斯的回答后,目光旋即移动到了剩下两位弟弟身上,锲而不舍地问道。
“发誓!”
发誓我们也要
格罗佩斯一时之间有些呆愣,脸上的表情都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你们也要和密斯一样发誓,以后不准做危险的事情。”艾琳的目光异常犀利,神情坚定。
“好的,我们发誓,永远不做冒险的事情,不做让艾琳担心的事情。”
看着自己三位弟弟依次向自己发誓之后,艾琳才放松般地说道:
“我只有你们三个弟弟,我最后的家人,不想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
“不过需要检验一次,你们刚才的誓言是否有欺骗嫌疑,我晚上会做一次占卜,向绯红之神祈求,告诉我你们的真实想法,这是我最新学会的询问仪式占卜。”
向沉睡与绯红之神祈求询问
神t询问魔法,姐姐啊,你懂的还真多啊,大半夜问绯红之神问题,还让祂回应你,这确定这不是在亵渎神灵
维纳森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他走到艾琳身边,轻轻地碰着她的精致小脸,轻轻地朝着额头亲吻了一下:
“我保证,艾琳,我们不会做危险的事情,这是不是鼓励,而是承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维纳森就适应了独属于艾琳的鼓励,他将这种鼓励更改成了亲人之间的承诺!
“嗯,好的!”
“快别光顾着聊天,我们都把晚饭给忘记了,现在马上摆放餐具,今天吃土豆牛肉,还有香煎肉鱼、奶油蛋糕,最棒的烧鹅,总之,要稍微庆祝一下,庆祝维纳森成功拿到录取通知书,庆祝我们未来的大学生,庆祝改变家庭命运的开始”
希尔区,鹈鹕街号,魔术师旅店。
前台负责接待的侍者无聊看着报纸,由于根特王国的宵禁政策,傍晚街道除了零星的马车飞驰路过之外,剩下的只有流浪街头的醉汉。
就在这时,门外青铜路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灯光仿佛暗淡了许多。
嗯
她抬起头,透过手中报纸空隙,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位手提深棕色长款皮制行李箱的女士。
这女士一米六五的样子,上身穿着十分精致的复古褥裙,脚上穿着纯白鲁达尔长靴。
一头宛如黑色森林般浓密长发披散到腰间,小巧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单边眼镜,给人一种从古老中世纪城堡里走出来的感觉。
气质相当出众的女士,步伐优雅,身材也相当棒,嗯,还有这身打扮莫非是哪位贵族小姐
同样身为一名女性,前台侍者习惯性地先打量了对方的着装和气质。
她旋即听见那位优雅女士,用稚嫩般独特韵味的嗓音道:
“住一晚,单人房。”
“法令便士。”
女侍者从柜台上拿出了白色的房价单,先报出了今天的房价价格,然后接着询问道:
“女士,您有身份证明文件吗”
身份证明,不止根特王国极其重视,甚至在整个费德拉斯大陆上的国家都是如此。
当然对于登记身份的程序,几乎没有人会遵守用真实姓名,这涉及到个人问题,所以明面上也只是走个过场。
“有的。”
那位女士放下深棕色的长方行李箱,从提袖的内侧口袋里,取出了一张身份证明文件,递给了对方。
“艾罗斯”
女侍者一边低语,一边做着登记,然后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把有标记的铁制钥匙道:
“号房间,退房时间是次日点整。”
“谢谢。”
优雅的女士接过钥匙,提起深棕色的行李箱往楼梯口走去。
这时楼梯口一位穿拿着抹布、水盆等事物的侍者蹬蹬蹬的从二楼下来,碰见这位女士后,他鞠躬行礼道:
“您好女士,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他的视线先是扫过了她的着装打扮,随即落在了对方提着的深棕色长行李箱上。
“不用,它很轻。”
女士精致的嘴角勾勒一丝弧度,说完之后她没有停留,沿着一层层楼梯往上,进入了号房间。
等关好房门,放下行李箱,她抬起右手摘下单片眼镜:
“我其实不太喜欢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