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琛正要仔细看去。
耳边就传来顾卿寒不悦的声线:“陆总,非礼勿视。”
说着,大脚丫伸出,毫不客气盖在那只玉白的小脚丫上面。
刚好压住了那颗红痣。
占\/有欲十足!
言蹊就感觉脚背一烫,整个人都僵住了。
被子里的空间本就狭窄,将将好盖住两个人,也幸亏言蹊瘦弱,占地方不多,否则根本就不够盖。
之前顾卿寒不动时还好,他这一动,言蹊瞬间感觉四处漏风,脑袋都要露出来了。
未免被人看到,她赶紧往顾卿寒怀中缩。
这一缩,就切实感觉到男人强壮的,满是雄性荷尔蒙的身体。
强壮的胸肌,紧致密实的八块腹肌,还有强有力的四肢……言蹊简直无处安放自己,身体无论贴到哪,都滚烫灼\/热,坚硬如铁。
男人身上强大的气息,密密实实地包裹着她,让她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刚才胆战心惊,害怕被陆淮琛发现,言蹊根本没想那么多,如今心情放松,就感觉哪哪都不对。
双手都没地方放了!&
放在床上,不行,被子漏风,会被人看到。
放在顾卿寒胸\/前?
……也不行。
腹部?
还是不行!&&
言蹊快疯了,只能强忍着羞\/涩,将两只小手,小心翼翼地安放在顾卿寒腰间处。
完了完了,这次彻底完了,以前顾卿寒就总觉得她觊觎他,她勉强还能解释,如今经过这一遭,如今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希望,顾卿寒能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次。
被子内暧\/昧丛生,被子外面却是气氛紧绷,一触即发的修罗场。
当看到顾卿寒大剌剌地将脚盖上去时,陆淮琛隐忍的思念和痛苦,如地雷被点燃引线,砰得一声引爆。
陆淮琛双拳紧握,恨不能上前将顾卿寒掀翻出去。
但他到底理智尚在,且性格使然,做不出冲动举动。
只能压抑着情绪,尽量平静地望着顾卿寒:“据我所知,顾总已经成家,恕我冒昧,被子下方的,可是尊夫人?
“呵——”不同于陆淮琛的冷静克制,顾卿寒则是魔鬼性格,脾气极坏,毫不客气地顶回去:“陆总既然知道冒昧,就不要问,人皆知南城陆总,性如谪仙,行事周到,斯文有礼,如今看来,竟是见面不如闻名,可见传言误人。”
说到这,顾卿寒一顿,忽然挑眉:“陆总没有夫人么?这么想看我的夫人,哦,不好意思啊,差点忘了,陆总的夫人已经没了。”
“顾卿寒!”陆淮琛目光骤然一寒,神情冰冷骇人,眼底隐隐泄出一丝猩红,竟似神龙被触逆鳞。
两大最有权势的男人争锋相对,所有人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连得知酒店出事,匆匆赶来的酒店华国区总裁,都被吓住了,迟迟不敢入内。
里面的两位爷,他一个都惹不起。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酒店总裁急得直跺脚。
站在一旁叶秋安脸色泛白,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给赵姨治病的,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怎么就惹来了陆淮琛?
当陆淮琛突然带人冲\/进房间时,叶秋安整个人都是懵的。
后来陆淮琛的助手告诉她,是来寻找神医的,她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但是……现在,她又不明白了。
既然是寻找神医,那就找啊,跟顾卿寒在这对峙什么?为何一定要看被子里的女人?
神医怎么可能会是女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叶秋安越来越懵,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只知道北城的顾卿寒和南城的陆淮琛,因为一个女子,对峙起来。
“真是红颜祸水啊!”华国区总裁得知此事后,低声念叨一句。
周围其他看热闹的人,倒是没有华国区总裁的怨念,而且互相对视,眼中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得美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两大男神争抢!
好想看一眼啊!
屋内的气氛一触即发,陆淮琛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一定要掀开被子,看看里面是谁。
听到外面的动静,言蹊脸色阵阵发白,觉得自己要完了。
“陆总。”欧阳默脸色发白,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一向和气宽容的陆淮琛竟然寸步不让!
他在陆淮琛耳边低声劝阻:“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是北城,得罪了顾卿寒,我们根本别想走出北城!
陆总,您冷静点,先离开,事后我们从长计议。”
欧阳默真心觉得为了找一个所谓的神医,而得罪顾卿寒,实在太不明智了。
但陆淮琛不为所动,竟是要一意孤行。
欧阳默急得快哭了:“陆总。”
“不必多言。”陆淮琛摆手,直直看向顾卿寒,“顾总,我最后强调一次,我对你真的并无恶意,也无心惊扰,只是想看一眼被子下面的女子,这对我非常重要。
还请顾总行这个方便,日后,陆某定十倍报答。”
完了!
被子下面的言蹊听到这句话,心头绝望,完蛋了,陆淮琛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顾卿寒说不定真的会答应。
言蹊心脏狂跳,却不敢发出动静,只能死死抓着顾卿寒的衣摆。
——顾大爷,不要答应,求你,千万不要答应!
顾卿寒眸光不着痕迹地,在被子上扫过,似是若有所思。
半晌抬眸,嘲讽地看向陆淮琛:“陆总说话真风趣,十倍报答,怎么,是让我也掀你被窝十次吗?
不好意思,我对陆总您的胴\/体,不感兴趣。”
这个男人,即便是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与陆淮琛对峙的气势,也是不输的。
陆淮琛眯了眯眼睛,定定看了顾卿寒半晌,忽然道:“这么说,顾总是不愿意行这个方便了?”
“方便?”顾卿寒冷笑,“陆总可真会偷换概念,明明是突然闯入。这个房间是我定的,陆总不打招呼,擅自闯入,还要掀开被子,泄漏我。
如此不讲道义,不合常理,咄咄逼人,竟然被说成是行个方便。
陆总真是好口才,顾某自愧不如。”
“既然顾总不愿,就休怪陆某事急从权。”陆淮琛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大踏步,朝着朝着床边走去。
大手一把抓住被角。
“尔敢!”顾卿寒大喝一声,脸色瞬间下沉。
“抱歉。”陆淮琛长臂一扬,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