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沈晚娘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说别的,这个孩子的请求就是她给许夫人诊治的最大动力。
手术很快结束了,一切顺利。
沈晚娘推门出来的时候,许夫人的创口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姐姐什么时候能好起来”金夫人着急的问。
“一般七天左右,也许更快。”
“好,好,姐夫,快拿诊金。”
收诊金的事情交给了霍君安,沈晚娘把要吃的药都准备出来,一共分成了九份,“一日三次,每天一份,这是三天的量,第四天我会来复诊。”
“嗯,真是太感谢沈大夫了。等我姐姐好起来,我们一定好好谢谢你。”
金夫人热情的送走了沈晚娘他们。
许老板还是不太放心,“二妹,我夫人这样真能好起来吗。”
同时,那祝氏药堂里面,吕福生也在犯嘀咕呢,“师父,你说那个女的不会真的能治了香花镇那许夫人吧。”
祝明义的视线停在手里的老医书里的某一页没有说话。
日子平稳的过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沈晚娘是记着要去许家复诊的。所以一早上起来就叫韩三齐把草料给浮云喂饱了。
而正当她吃着早食的时候,外面突然就是一阵热闹的声响。
“老板娘。”拉姑很开心,“是有客人来了,说是找你复诊来了。”
沈晚娘出来一看,是许家一家,连许欢都来了。
“许老板,许夫人,你们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好了我会去复诊的吗”
四天了,许夫人已经可以缓缓的走路,看上去气色也缓解了许多,只是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沈晚娘对自己诊治的结果很满意。
许老板乐呵极了,“唉,本来是我们说好了等着沈大夫去复诊。可是后来想想我二妹说了沈大夫也是大忙人呢,于是我们就干脆,过来复诊来了。”
“也好,稍微活动活动对身体恢复的更好。走吧,我先复诊看看。”
沈晚娘给许夫人检查过,的确是恢复起来了。于是又开了药,这一次比上次的少了许多,“一共是七天的,一天一次就行。”
“这回多少诊金”许老板问。
“诊金么,这一次的也就值几十文,你们给不给都无所谓了,我和金夫人已经是老朋友了。”
“那怎么行,诊金是一定要给的。我们还想呢,等我夫人恢复好了,我们就给你做快牌匾送来。”
“可别啊,我可受不得。”
“受得肯定是受得。”
说话间沈晚娘注意到了许欢,这孩子也就十二三岁吧,眉清目秀的,正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探究什么呢。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许欢害羞的低了低头,“我是在想,你这么年轻,你怎么医术这么厉害呢。我家本来找了好多大夫,都不如你,他们都其八十岁了,还不如你。”
沈晚娘笑了,“学医一个是努力,一个是悟性。缺一不可,年纪么都是次要的。”
“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许欢突然很认真的道:“我也想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夫。”
许老板自己也没想到孩子会这么说,“呵呵,沈大夫,我们家孩子是敬仰你的医术呢。”
沈晚娘把许欢打量了几遍,“那你是不是想拜我为师啊”
“嗯嗯!”许欢重重的点头,然后又害羞的问,“你会同意吗”
“当然可以同意啊,不过,我现在还是以经营这个铺子为主。等什么时候我赚够银子开了医馆你再来找我行不行。”
“那是什么时候”
“明年,最多明年。”
“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沈晚娘可不喜欢骗人,不然我们拉钩。”
“好啊。”
两个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许老板和许夫人这下更高兴了。
“哈哈,沈大夫我这不是做梦吧,我夫人你给我们看好了,还收了我家儿子当徒弟”
沈晚娘笑眯眯的,“当然是真的了,我也说不上来,第一次看见这孩子就觉得和我有缘分。这样,让他回去自己看看医术,以后再来找我拜师。”
“没问题,全听沈大夫的安排。”
“那时候不早了,你们还要做买卖,我们就不打扰了,许欢,扶着你娘,咱们得回家去了。”
沈晚娘送着他们出了大门。
没想到正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吕福生和祝明义。
虽然不知道他们来干啥的,可能是许老板心情好,看着了认识的人都赶紧说起自己的喜事。
“哈哈,祝大夫,没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你看看,这就是我家夫人啊,她现在已经好多了。真没想到,这个沈大夫这么快就给我们看好了。”
“……”祝明义看着站着的许夫人眼神里一片不可置信。
“神医真是神医啊。”许老板赞不绝口。
这回吕福生的脸色更难看了,还是许欢反应过来,戳了戳他爹,小声道:“爹,你咋跟别的大夫说这些啊,你这不是气人吗。”
许老板一顿赶紧闭嘴了,“呵呵,抱歉,我呀高兴过头了。”
许家一家上了马车离开了。
沈晚娘突然觉得有必要也跟祝明义说几句话。
她柔声道:“还真感谢祝大夫给我这个机会。”
祝明义脸色难看极了,铁青着又透着红涨。
他点点头,“还真是,就让你这么给瞧好了。不过我很好奇,沈大夫的医术师承何处啊”
“我师父不是什么高人,不过是我外公而已。”沈晚娘随口说道,反正一直以来都是拿这个当借口。
“嗯,这次你的确是运气好治好了许夫人。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以后当着卖吃食的小老板娘挺好,别再行医了。毕竟这人的运气都是有限的,下回就不是这种好运了。”
沈晚娘明白,这是不信她认为是撞大运呢。
她耿直道:“祝大夫这话还是送给自己吧,我沈晚娘行医凭借的从来都不是运气,就是我自己个的本事!”
“哼。”祝明义眼底里一片复杂,又是嫉妒又是轻蔑,“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