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护在儿子前面:“我老公说老家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能不能再宽容一个星期”
她也没想到她们突然回来了。
孟夕感觉不对劲,从床上抓下来枕头一看,上面都是头皮屑,原本的清香也变成了头油的味道。
面容陡然严肃:“谁睡了我的床”
安心浑身一抖,相当于不打自招:“孟夕,我儿子说跟我睡太挤了,我就想着借睡一下,放心,我现在就给你洗干净。”
“安心,就算你要借住也该征求我的同意吧。”
不问自取是偷盗!
孟旭妮和孟升妮也觉得安心做的太过了,小妹可是有洁癖的,况且没人需要无条件迁就她儿子。
安心头压的更低了:“这不是你们都不在吗对不起。”
孟夕被逗笑了:“明明我才是苦主,你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给谁看被子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孩子现在就得走,你可以一起跟着去住招待所。”
陈庆害怕的保住安心的大腿,一点也不喜欢这几个刚进来的大姐姐。
“妈妈,我不要跟她们住在一起,把她们赶出去!”
张兰月把书包重重砸在自己的桌子上:“赶出去不好意思小朋友,这里可是学校分给我们住的,该走的是你。”
陈庆不知道学校分给她们住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不能继续跟妈妈住在一起,“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孟夕上床把被子一卷扔到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尘,把安心和陈庆都呛的直咳嗽。
还好没有把那套很贵的四件套拿过来,不然她得心疼死。
“别哭了!”
孟夕低吼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气势太足了,还是别的原因,陈庆还真不哭了,连安心都惊恐的看着孟夕,她虽然年纪大,但气势没经过磨练,之前孟夕一直和颜悦色的,所以她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孟夕生气了很吓人。
“立刻送孩子离开,不然我就找老师来处理了。”
安心为难的抠脚趾头,她没钱去住招待所。
“我老公已经在火车上了,再让孩子住一天好吗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
“不行!你要是没钱可以找同学借,现在赶紧走,不然我现在就下去叫人。”
张兰月作势就要起身下楼。
陈庆住在这里宿管阿姨已经上来几次了,要是张兰月下去孩子一定会被赶出去的。
安心连忙拉住张兰月:“别去,我现在就去跟同学借钱。”
正好焦圆圆拎着一袋纸巾进来,看见全宿舍都在,露出惊喜的表情:“你们回来啦。”
安心迎上来帮她拎到桌子上:“圆圆,你能借我二十块钱吗”
孟夕跟两个姐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理解,焦圆圆来上学家里本来就不让,哪里还有钱借给她况且安心这个情况,借出去的钱基本上是要不回来了,所以孟夕打心底里不想借。
张兰月家里有钱,但二十块钱不是小数目,借了她的零花钱就要缩水了,要是好朋友她还会借,安心这样的她不会。
焦圆圆果然面露为难。
“我没这么多钱。”她跟家里断绝关系了,现在花的钱都是之前自己攒的,要不是学校有发补助金,她早就生活不下去了。
安心面露为难,目光看向了孟旭妮和孟升妮:“旭妮,你能不能”
孟旭妮叹了口气,她能理解安心,如果不是小妹,她现在估计跟安心一样吧,哪怕考上了大学,丈夫的不信任,孩子需要妈妈,她说不定也会面临这种情况。
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不用还了,好好跟你老公商量孩子的事情吧,别再带到宿舍里来了。”
孟夕理解大姐的做法,但是没法赞同,什么都没说抱着被子下楼扔去了。
孟夕桌子上的大哥大引起了注意,张兰月等到孟夕去洗澡了才敢问:“你们家挺有钱啊,才上大学就有大哥大了。”
她在家磨了很久爸都没给她买。
孟升妮眼神微动:“那个啊,是用来预防家里有急事找的。”
张兰月可不信这套说辞,谁家里找不是打宿管阿姨的电话啊!
“你大姐也挺有钱的,二十块钱说给就给了。”
“那是我们三个这个月的一半补助了,我大姐只是心善而已,我们家很穷的好吗”
孟升妮已经有点生气了,小妹和大姐今天都太不谨慎了,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情迟早瞒不住。
可能瞒一时就一时,贫富差距太大有时候也是一种罪,张兰月并没有隐瞒家世,要不是脾气不好,安心可能会第一个找她借钱。
孟夕洗好澡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套被子出来,再用香水全部洒了一遍才睡觉。
华遇霜在新买的小洋楼里主住下,科技大学的床位被他让给了一样从宁远镇来的老乡,因为床铺不够了,家里也穷。
家里安了座机,还没来得及给家里打电话,望着窗外华清大学的方向,不知道孟夕现在怎么样了。
连续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孟夕脑子转的都快晕了,放假太久了,一下这么高强度,谁都吃不消。
周末回家,书房终于派上了用场,还好孟夕定制的桌子够大,四个人看书也完全不挤。
海姆斯端着水果进来的时候吓一跳,因为太安静了,只有翻书的声音,他也是刚毕业,知道这种感觉。
“孟夕,我哥打电话来了,说下个星期就坐船过来,大概半个月后就能到首都。”
孟夕算了算时间,半个月后有第一次考试:“你打电话给他,让他慢点,我不一定有时间。”
“我哥说他知道,他可以住酒店,反正按照你的时间来。”
孟夕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继续看书去了,直到闹钟响起,十一点了才去睡,明天还得出去一趟。
孟跃快要开学了,需要准备文具,大姐作为大家长,需要带他去学校报到。
杜雨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杜邦下班回来叫醒她:“都几点了还睡快点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