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大姐的工作室,你们玩的差不多就回家啊。”
孟升妮给孟夕使了个眼神,她就知道瞒不过小妹:“知道啦。”明明是最小的那个,却操着老妈子的心。
孟夕自己开车来到淡晚工作室,大门虚掩着,这葛严明也真是心大。
不过她一进去就发觉了不对劲,院子里居然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
月色下,那人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
是崔盏。
“孟老板,好久不见啊。”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找我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开灯”孟夕走到墙边打开了开关,院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这下看清楚了崔盏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伤,一副被人打过的样子。
“你怎么了”
崔盏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桌子才不至于摔倒,孟夕赶紧上前接住他,把人送到房间里面。
葛严明在角落里呼呼大睡。
孟夕只是瞟了一眼,赶紧去拿医药箱:“你这是怎么弄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去医院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崔盏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孟老板,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孟夕心头一跳,敢情这事还跟自己有关。
“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
“说的也是,今天下午有人到宜水商场砸店,把我的五金店东西抢走了不少,我刚开始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结果领头的那个让我不许去医院,顺便转告你,三天后他们还会再来。”
这么嚣张!
孟夕能想到的只有海升市那群人,想不到他们的手这么长。
“知道了,你的损失我会赔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崔盏把话带到,实在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孟夕给他盖上被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彪子,可以动手了。”
“孟老板,动手的话我们弟兄在海升市就呆不下去了。”
“我知道,记得干的彻底一点,火车票回来我给你们报销。”
彪子响亮的应了一声:“放心!”
孟夕望着挂在天空的月亮,今夜注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一到上班时间孟夕就报警了,店被砸了总要找到罪魁祸首。
不出意料的是几个小混混,他们没有伤人性命,也没钱赔,在局子里耍无赖。
让警员们很是头疼,就算把他们拘留也赔不了孟夕的钱啊。
“孟小姐,宜水商场的损失具体数额是多少”
“怎么,你还想帮他们赔啊放心吧,我会找他们背后的人要的。”孟夕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警员们对孟夕的好感蹭蹭蹭的往上涨。
“不过他们影响了宜水商场开业,按照法律,能关多久关多久。”
“放心,这几个之前也进来过,这次关的时间肯定会比之前久,不过拘留最长时间也就一个月,孟老板要有个心理准备。”
孟夕眼尾跳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如果宜水商场有贵重物件丢了呢”
“那就要立案了。”
孟夕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崔盏丢的那些东西能派上用场了,虽然只是小喽喽,但孟夕也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
折腾到晚上十点才回到家,华遇霜担心的守在小区门口,见着孟夕一个箭步飞上前抱住了她。
“听说你去警局了,怎么回事”
“动了某些人的蛋糕,回家说。”小区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
家里只有孟跃还在院子里浇菜,浇完菜就去睡了。
孟夕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把华遇霜拉进了自己房间。
“是海升市那边的靠山动了,我估计这两天就会请我吃饭,到时候你陪我去。”
她自己一个人有把握搞定,带华遇霜只是为了让他芳心。
“好。”华遇霜终于让孟夕主动开口带他出去一次,此刻已经在脑海里想了几十种方案,无论如何也要护孟夕周全。
华遇霜等孟夕洗澡出来才回去,因为他再不回去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了。
孟夕是真的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穿吊带就出来了。
孟夕看着落荒而逃的华遇霜一脸懵逼,她天天这么穿,不过这貌似是华遇霜第一次这么晚还呆在房间。
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孟夕浅笑着打开了杂志,看了一会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华遇霜就过来蹭早餐了,海姆斯多做了一碗玉米汤,因为昨天去市场看到玉米便宜。
“姐,早上门口的信箱有个邮件,是你的。”
孟夕喝汤的动作一顿,接过邮件,寄件人是陌生的名字,地址也被掩藏了。
一把撕开封口,里面是个请柬,还是个婚礼请柬,水利局副局长女儿和计生局副局长的儿子联姻。
这种婚礼一般不会邀请圈外人,想不到今天来给她送请柬,也不怕她把婚礼搅黄了。
大姐,三姐和孟跃察觉孟夕脸色不对劲全都凑了过来,看到婚礼上面的日期心下了然。
“晚上八点,还是选在星期六,这该不会是在迁就你的时间吧”
孟夕把轻轻一张请柬夹在手指中间:“我记得张兰月的父亲是水利局的主管是吧”
华遇霜点头:“是的,看来婚礼现场能见到同学了。”
孟夕并不像看到同学。
“王进步,去差结婚两家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王进步还没来得及答应,李忆就着急的开口:“孟小姐,这两家都是公职人员,我们去查会不会惹他们生气啊”
李忆担心王进步把人得罪了,也担心孟夕摊上事。
她话音刚落桌上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孟夕让王进步去查是命令,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她的决定,这不是下她面子吗
王进步吓得赶紧起身:“老板,我马上就去查,去之前可不可以跟李忆说两句”
孟夕摆了摆手允许了。
李忆也为刚才的话后怕,被王进步拉到院子里心跳的频率依旧比平时快。
但是她不后悔。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话这是我的工作。”
王进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这么冷硬,但语气里的怒意掩藏不住,刚才他真怕孟夕当场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