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利用空间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了,江鸢能这么淡定说明有别的底牌。
这场婚礼只怕是汪,朱两家最后的喜事了。
二楼挂下来的结婚照上有新郎新娘的名字,新郎是朱守诚,新娘是汪丽。
拍的还挺唯美的。
孟夕和江鸢面上释放着冷意,她们的位置还算靠前,因为是长辈下的请帖。
这就导致跟周围喜气洋洋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守浩坐在孟夕身旁:“孟小姐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今天好歹是我哥和我嫂子的大喜之日。”
他笃定孟夕手上没有把柄,所以随意的嘚瑟着。
孟夕端起红酒摇晃起来,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鲜红的液体,在这般闪耀的灯光照耀下,更像是鲜血的颜色呢。
“朱二少爷管的真宽,我天生冷脸不行”
江鸢连看都不看朱守浩。
朱守浩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主持人宣布婚礼开始了。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朱先生和汪女士的婚礼,我是今天的主持人……”
这个主持人有点功力,几句话就把全场都逗笑了。
当然,孟夕和江鸢除外,两人身旁的崔盏和葛严明也都没笑,崔盏时不时往一个方向看过去,华遇霜这家伙来了也不出现,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下面有请新郎。”
朱守诚穿着白色的西装上台,是现在最流行的新郎西装款式,只不过他身高不够,看上去像白萝卜。
葛严明忍俊不禁,赶紧移开视线憋笑。
孟夕一直注意着汪副主任和朱副主任那边的动静。
突然门口那边发生了点小争执。
好似是汪副主任的秘书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汇报,但被葛严明的人拦下了,在没人发现之前将人拖了出去。
江鸢给孟夕递了个眼神,看来是专案组回来了。
孟夕从空间里拿出已经备份好的录音和录像,交给崔盏:“麻烦你去一下后台,把这个放出来。”
为了营造浪漫,这酒店有个巨大的屏幕,专门放两人拍婚纱照的趣事,现在正好给孟夕用来放录像。
朱守浩不解崔盏怎么突然离开,他嫂子已经被汪副主任牵着手出来了,不过这倒是一个接近孟夕的好机会。
虽然现在两家是对立面,但只要孟夕嫁给他,那他们就是一家人,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然而就在他想要把凳子挪的更近一点的时候,一道人影强势插入两人中间。
华遇霜指着原本崔盏的位置,直视孟夕的双眼:“你坐过去。”
孟夕着实没吓了一跳:“这是崔盏的位置。”
回答他的同时把眼神移开,不想理会华遇霜,他们现在可还在吵架中。
谁知下一秒华遇霜直接双手穿过孟夕的手臂,把人抱起来放到旁边的位置上,然后双腿一跨在孟夕的位置上坐下,跟还在懵逼的朱守浩面对面。
这操作把江鸢都看呆了,用眼神问葛严明:不是说华遇霜不会现身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葛严明一脸无辜:我又不是华遇霜,怎么知道
华遇霜隔绝了朱守浩望向孟夕的视线:“我叫华遇霜,幸会。”
朱守浩笑了,指了指刚才崔盏消失的方向:“你是华遇霜那刚才那位是”他知道华遇霜才是孟夕的男朋友,但没见过人,刚才一直把崔盏当成华遇霜的,谁知道这会儿又冒出个华遇霜来。
“他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叫崔盏,你们应该不陌生才对啊。”
华遇霜语调都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台上新郎新娘已经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众人拍手叫好,只有孟夕这一桌气氛依旧诡异。
导致其他宾客纷纷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
朱守浩做的生意就是专门威胁恐吓的,为他父亲铲除异己。
不过华遇霜这么说就想威胁他未免太天真了,低声道:“原来是这个倒霉蛋啊,谁让他交友不慎呢”
“呵,看来朱家的教育也不咋地啊。”
孟夕直接骂朱守浩的全家,用极其轻蔑的语气。
“你!”朱守浩声音刚开始大声,猛然想起今天是他哥哥的婚宴,谁都可以破坏,但是他不行。
华遇霜冷笑,做了心虚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声张。
“新郎跟新娘交换戒指。”
主持人继续在台上走流程,注意力全在新人身上。
大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刚才花园里孟夕,江鸢和两位副主任的画面出现。
至于音频是崔盏找了个麦克风,在后台直接放了出来。
“孟夕小姐,江鸢小姐,久仰大名。”
……
对话清楚明白的进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想不到汪副主任和朱副主任私底下是这样的人。”
“就是,从来没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贪官。”
在座的有不少是生意人,也有官场上的,无一例外的瞧不起这两人。
汪副主任和朱副主任也慌了,忙起身让秘书去关掉视频。
就在这时,酒店大门被打开,专案组一行人逆着光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葛严明的朋友。
“汪副主任,朱副主任,你们涉嫌大宗金额交易,朱守浩,你涉嫌故意毁坏他人财务,现在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他刚说完身后的几个制服人员拿着手铐上前,强制把人带走了。
新人的长辈都被带走了,这婚礼自然不可能继续下去。
朱守浩被带走前死命瞪着孟夕,那表情仿佛在说只要他出来孟夕就死定了。
然而孟夕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手下败将而已,还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起身理了理裙子准备回去,手腕突然被拉住。
是华遇霜。
“我有话跟你说。”
“去车上说吧。”孟夕轻轻一挣就摆脱了华遇霜的桎梏。
葛严明先送江鸢回去,临走前让孟夕早点回去。
王进步等的打盹,猛然看见孟夕和华遇霜,顿时来了精神。
“你先去外面转转,我和华遇霜有话要说。”
王进步一脸懵的被支走了。
不一会儿,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气氛一时僵持。